“把药喝了,现在就喝。”孟青罗从医箱里拿出一瓶灵泉水递给阮小弟。
“这……这药要多少银子?我大哥他付得起吗?”阮小弟脸色越来越不好,但还在担心着银钱,犹豫着要不要喝孟青罗给他的“药水”。
这便是穷人家的孩子,病不起,更伤不起。
“他付得起,你不用担心,赶紧喝了,不立即喝了你体内的伤会很麻烦。”
“好,我喝!”
等阮小弟喝完,眼见着他的脸色转好,孟青罗这才开始替半躺在儿子怀里的阮父治疗脸上的伤。
“疼,疼……”孟青罗碰到他脸上的伤,阮父便叫了起来,“走开,走开!”
“你要乖乖的听话,我就给你糖吃。”孟青罗伸手从医箱里掏出一粒糖对阮父道。
阮父看见孟青罗手中的糖果,不顾脸上的痛,伸手一把抢了过去放入自己的嘴中。
“大夫,我阿爹……他,他就是这样,家中穷,一直没吃饱过,就爱抢人家吃的。”阮小弟院二富一脸愧疚的看向孟青罗。
“没事,拿出来就是给他吃的,只要他好好的配合让我给他上药就行。”上药会痛,阮父会拒绝配合。
“大夫,我和阿爹他说。”阮二富说完,就轻声轻语的哄起了自己阿爹,让他配合孟青罗给他上药。
嘴中有了糖果,又有了儿子的安抚,接下来上药的过程阮父都很安静,没有挣扎着嚷痛。
孟青罗替阮父上完药,又看了看阮大桂的小妹阮小燕道:“你叫燕子,是吧?”
“恩,姐姐,我叫燕子!”
“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他们没打着我!”燕子摇摇头,二哥护着阿爹,也护住了她。
“行,那我们回家去,好不好?不过你二哥体内受了伤,暂时不能动,得叫人背他回去。”
“不用叫人,我来背二哥!”不想燕子却道。
恩?
孟青罗看了看她小小的身板,有些怀疑,“你二哥虽然瘦,也不高,但是你要背,也背不起来吧?”
“我能背,我力气大!”
“燕子……”不想阮二富却出语阻止了她。
“二哥,你和爹爹都受伤了,我不要再藏着掖着,就是以后嫁不出去,我也不藏着。”阮小燕一脸激动的对着哥哥嚷嚷,“你和阿爹都快被人家打死了,呜呜……”
阮小燕委屈的哭了!
孟青罗从兄妹二人的对话里却听出了一些东西,轻声问阮二富道:“你小妹力气大?”
“恩,很大,力气大,还能吃,阿娘怕被人知道了,她长大就嫁不出去了,所以从来不让我们在外面说,也不许小妹在外人面前显现出来。”阮二富点点头。
孟青罗听了这话,却眼神一亮的看向了燕子,力气大,能吃,她们家也有一个呀。
“没事的,力气大就力气大,燕子,来,背你哥哥,让姐姐看看你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孟青罗饶有兴趣道。
“好,姐姐!”燕子一听孟青罗的话,立即不哭了,走到阿爹和二哥面前,轻轻松松的把他阿爹从地上拉了起来,又蹲在阮二富面前,“二哥,我背你!”
阮二富见孟青罗发了话,又用鼓励的眼神看向他,稍稍犹豫了一下,才伏在妹妹的背上。
下一刻,燕子就轻轻松松的把阮二富背了起来,还空出一只手拉着她爹爹,对孟青罗道:“姐姐,走,我们回家去!”
“嘶……”村子里围观的人吸了一口凉气,有好事者嚷嚷道:“王婆子,刚刚燕子她是没有动手,她要是动手,准得把你家儿子和媳妇轻轻松松的撂倒在地上。”
孟青罗:“……”
这力气相比八郎有过之而无不及,就不知道饭量怎么样?
“诶,别走,别走。”
不想王婆子却上来拦住了他们四人。
孟青罗锋利的看向她,不怒自威,“你还有事?”
王婆子被孟青罗的眼神看得缩了缩肩膀,后又腰一直,胸脯一挺道:“大夫,那疯子把我家孩子打伤了,他们家还没有赔钱。”
以前,他打伤村中其他人都是要赔钱的。
阮大桂在军中省下来的军饷都会想法子捎回家,但捎回家的银钱大多被他疯子爹惹事时赔偿给了人家,疯子爹的疯行为让贫穷的家的更是雪上加霜。
“赔钱?”孟青罗一脸不可置信盯着对方的眼神,生了气,“你们家的人把他们家的人打伤了不说,阮二富这孩子还受了内伤,你知道我刚刚给他喝的药水是干什么的?那是救他的命的!
虽然阮父因疯傻犯了错,可是你们这些人的脑子可是清醒的,你们打他几下出出气也就算了,也不能这么把人往死里打吧,我还没有找你们算帐赔钱,你居然来找他们赔银子,真是天大笑话,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
“那我家孩子才上了一次药,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这医药不得都要花银子?!”王婆子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