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和攻是高中分班考试认识的,攻是那种人间富贵花,有钱有颜,而受是那种在学校混日子的富二代,同时也是个超级大颜狗,受第一眼就沦陷于攻的美貌无法自拔,尤其是攻那副高高在上漠视一切的样子,让他极为痴迷。
于是他就开始了极为不要脸的死缠烂打式进攻,也让一众人目瞪口呆,毕竟平时也有不少美女莺莺燕燕围着受转,可他都表现的跟性冷淡一样,完全不感兴趣。
受哪里是什么性冷淡,他就是觉得那些女的不在他审美上。
受三天两头就跑来一班找攻,每次都会带上一束玫瑰花,还有许多贵重的首饰物品,攻从来没有理会过受,一开始攻可能还会对受说几句拒绝的话,后来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受,任由着受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讲些无聊的故事。
像攻这种级别的大美人哪里缺少追求者,受的手段在攻眼里就像一个小丑一样,愚蠢又可笑。
受的大名他早有听说,是邵家的小少爷,从小混到大没个正型,邵家似乎也很清楚自家儿子的德行,从初中开始便不再管束受,也才养成了受这样吊儿郎当、浑水摸鱼的性格。
攻是一个自律优秀的人,对于那些懒散毫无自制力的人打心眼里瞧不起,所以攻又看受不顺眼了一点。
这天受又提着两大袋零食和一些小玩意来找攻,攻坐在位子上背挺得笔直,像一棵小青松,整洁干净的校服被风吹的鼓动,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白的发光,受从后门进来第一眼就看见的是这样一副场景,看得他眼睛都直了。
攻听着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知道是受又来了,心里又腾升起一阵烦躁与厌恶,直接就趴在桌子上。
“杳杳,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务室,或者我们去医院吧,医院肯定比医务室好。””受见攻趴在桌子上,还以为是他不舒服,立马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对着攻就是一顿嘘寒问暖。
攻满脑黑线的抬起头,咬牙切齿道:“我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杳杳,你听不懂人话吗!”
攻全名叫许嘉杳,杳杳是他家里人给他取得小名,后来等攻进入了青春期有了一些观念后就不允许别人叫他杳杳,他是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叫杳杳这么女气的小名。
也不知道受从哪里知道的小名,突然就开始叫他杳杳,一开始他也没在意过,后来忍无可忍的时候也说过几次,结果受每次都当耳旁风,还跟他说觉得杳杳很好听很适合他,而且这么叫显得他们很亲密。
攻非常无语,但是他怎么喝令受都从来不听他也就懒得管了,一个名字而已,知道了又怎么样,又不是抓住了他的心。
受选择性忽略攻的那句话,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杳杳,你没事就好!”
攻沉重的呼出一口气,脸上流露着厌烦和倦意:“我有没有事都跟你没关系,你很闲吗?每天都往这里跑。”
受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杳杳……”
“以后不要给我送东西,你送的东西我都不需要也不喜欢。”
“那杳杳喜欢什么样的,你跟我说我肯定去买给你,只要是杳杳想要的我都会努力为你买来!”
攻在心里冷笑一声,又是这种话,他听都听腻了,这些人都是嘴上说的好听,没有一个付出过行动。
只是动动嘴巴就能编造出来的爱真是廉价到让他发笑。
“你送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不是你的东西不好,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你送的什么我都不会喜欢,能不能别一直纠缠我,我真的很烦。”
受的脸刷的白了,这一次他已经无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还是攻第一次挑明了跟他说拒绝,以前就算是不喜欢也不会说这么决绝的话,今天是怎么了?
受难堪的站在原地,脸滚烫,心却冰凉。
“杳……”
“什么都能为我做吗?”
攻带着近乎残忍的笑,眼神折射出冷冷的寒光:“那你去死吧。”
那你去死吧。
那你去死吧。
去死吧。
受呼吸一滞,后脑里像棉花裹的鼓槌在打布蒙的鼓,模糊地沉重,一下一下的跳痛。
明明是七月的酷暑,受却感觉如至冰窖,攻的一番话让他从心尖冷到脚跟,受死死的攥紧拳头,极力遏制想要流泪的冲动,他不懂,明明心早就遍体鳞伤到麻木了为什么还是会感到疼痛。
看着受惨白的脸,攻又继续添油加醋道:“你说的不过都是哄骗我的甜言蜜语,实际上你根本什么都不会为我做,我又凭什么要答应你?”
“……不,杳杳……不是的,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我真的什么都可以为你做,除了死,死掉了的话我就看不见你了,这比死还让我难受。”
饶是见多了大风大浪的攻也被受这毫无下限、不知廉耻的话惊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要跟杳杳好好的在一起呢,我才不要死呢。”
听着受一口一个死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