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君王很赞同地回了这么一句,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无不满,望向灼华的目光中亦是带着欣慰:“吾儿有此格局与谋略,吾心甚喜!”
灼华恭谦垂首:“这也是兄长的意思。”
“好!那就这么定了!”君王脸上难得显露笑容,转而望向苏筠连两人,笑意微敛颇为语重心长,“二郎三郎,朕知晓你们捍卫大夏疆土的意志,但是此战极有可能深入敌境,关乎我大夏声威,而你们没有领兵出征的经验,沙场凶险,变幻莫测,为你们的安危着想,这次朕只能派司徒家的长子挂帅出征。”
“可是父皇,二哥……”苏玄机明显对这个决策不满,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君王已然转过身去,表明不予理会。
苏筠连则悄然抬了下手,示意苏玄机不必再多言。
苏筠连面无表情,只是眼底隐隐透着不甘。
君王想一碗水端平,可他明显是更偏向灼华与太子,灼华的举荐他满口认同,苏筠连和苏玄机的提议他却视若无睹。
叶司徒看上去是中立的臣子,可他的嫡次女还与灼华有着婚约。
伐秦人选一事已定,无需再商讨,君王这会终将目光落在殿下候着的少女身上:“你便是司徒家的三姑娘,清河堂妹之女?”
叶蓁蓁走上前盈盈一拜:“回陛下,正是臣女。”
听见她的声音,苏筠连便侧目看了看她,眼前之人才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可是面对君王的审视,她却丝毫都不怯懦慌张,这倒与从前的她大不相同。
苏筠连越来越觉得她像心间那人了,虽然他明知不应该,也曾极力克制,但就是无法阻止这种想法在他心底肆意萌生。
他忍不住想多看她两眼……
察觉到苏筠连的注视,叶蓁蓁感觉很莫名其妙,但她现在一点都不带慌的,只要有灼华在这,没人能把她怎样。
叶蓁蓁也不知哪来的自信,但她就是这么觉得,并且义无反顾。
君王一声冷笑,面色早已失了温和:“那你可知罪?”
叶蓁蓁低着头心里很无语,这啥都不跟她说不跟她透露,她能知道啥罪啊,咱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
直觉告诉叶蓁蓁不能轻易认罪,否则不管她有没有错,这罪名她都背定了。
灼华知道叶蓁蓁很茫然,不知如何回答才最为妥当,便面向君王笑着问道:“父皇,不知蓁蓁表妹是犯了何事?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误解。”
“误解?”
君王仍是冷笑,眼中还浮现了愠色,“朕问你,皇后现在所用的胭脂水粉,是不是从你那店铺里订购的?”
还真是胭脂水粉出了问题。
叶蓁蓁心绪微沉,老实回道:“回陛下,是。”
君王脸上的笑容彻底消散,转换成了满面Yin霾,声色俱厉:“皇后便是用了你的胭脂水粉,现在整张脸都见不得人了!要么就是你在脂粉里动了手脚,要么就是你手艺拙劣,两者定占其一!谋害皇后,你还不认罪?”
叶蓁蓁倏然抬头望着上殿的君王,满眼皆是震惊。
这么说……皇后毁容了?
那铁定完了!
叶蓁蓁料到可能是脂粉出了问题,但是毁容……她是没有想到的,就算没有用效,也不可能会出现副作用。
皇后订购的胭脂水粉都是用上等原料,并无刺激性,怎么着也不至于如此。
但见君王满面怒气,倒不像是夸大其词。
叶蓁蓁有点蒙了,这种情况是她没有料到的,不知该作何解释,但是认罪是不可能的。
苏筠连两人也并未离去,静立在旁观望。
苏筠连原本望着叶蓁蓁眼神中有一丝异样情愫,但现在只剩轻蔑漠然。
果然是个不成器的女人。
“你可否确定脂粉里没有问题?”
叶蓁蓁呆愣之际,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清润的声音,是灼华的声音,叶蓁蓁当即看向灼华。可灼华只是风轻云淡地望着她,并未开口说话,那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叶蓁蓁此时才注意到,方才那道声音并不是从耳朵里传进来的,而是由心底传来,莫非是心灵传音?
叶蓁蓁觉得有这个可能。
再看灼华时,就见他的眼神好像在等她的回答一样,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叶蓁蓁悄然向其轻点了下头。
随后果然听见灼华的声音再次在脑海响起——
“既如此,那你先随便找个理由稳住皇帝,过后我们再去查探究竟是何原因。”
叶蓁蓁再次向灼华点了下头,只不过这次刚好被苏筠连撞见,眸光一凝眼底逐渐浮现疑惑,顺着叶蓁蓁的视线看向灼华时,苏筠连的眼神冷沉似寒冰。
他们之间又在搞什么,难不成还有什么密语……
越是这样想,苏筠连心头就越是沉闷,头一次觉得面前这抹鲜红无比碍眼。
叶蓁蓁定下心神,试着问道:“陛下可否让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