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窗户合上的瞬间,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声惨痛的低yin,只是看不见有任何东西。
不过片刻,就见窗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血脚印,慢慢向灼华两人这边延伸而来。灼华却不以为然,扬袖一挥,身前便出现了一道光墙,使那血脚印无法再前行。
慢慢的,那血脚印又消失了。
叶蓁蓁大着胆子睁开了眼睛,屋内灯火通明,四下都不见任何人影,一点动静都没有。
似是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叶蓁蓁猛然抬头向天花板看去,只见房檐之上倒挂着一个人影,正伸着鲜血淋漓的双手悄悄向下探,同时还张开了血盆大口。
它想偷袭叶蓁蓁两人。
“啊——”叶蓁蓁再次受到了惊吓,又一头钻进灼华怀里,脑袋死死埋在灼华的肩膀处。
灼华这次出手更为果决,红光化成一根红绳,绑住了那鬼东西的脖子,再将其往下一拉,它整个就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灼华趁此立刻在它身上施下法术,让其无法再隐匿本体形态。
又因红绳绑着脖子,它无法逃脱,拼命用双手去扯红绳,可无论怎么扯怎么抓都挣不脱红绳,便抬头用它那双幽绿的眼睛瞪着灼华,流着血的干裂嘴唇一张一合:“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抓我!我定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虽然声音凄厉充满怨恨,也不难听出这是个女声。
再看它纤瘦的身形以及披散的长发,应当是个女怨灵。鬼魂都见不得光,但它在这灯火通明的地方丝毫不受影响,可见已形成灵体,不惧日光,只是鬼魂终究是鬼魂,没有□□,无法修炼,所拥有的灵术也只能吓唬凡人罢了。
“小小厉鬼,也敢在吾等面前叫嚣?”灼华冷笑一声,随之扯紧红绳,鬼魂便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尤为刺耳。
这声音听得叶蓁蓁心头发怵,忍不住捂了捂耳朵。
灼华随之松了力道,鬼魂也终于停止了叫嚣,它伏在地上,气焰相比以前弱了许多,“你……你不是凡人!”
因为凡人修炼的术法是制不了它的。
灼华轻笑:“我若是凡人,怕是现在早已成亡魂了吧?”
他还轻轻拍了拍叶蓁蓁的背安慰道:“别怕,这不过是一介孤魂野鬼,伤不得你。”
叶蓁蓁乖巧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在灼华面前,这怨灵成不了气候,可她就是不敢去看它那张狰狞血腥的面孔。
不但很恐怖,还很恶心。
灼华看见叶蓁蓁仍是惊魂未定,不敢往鬼魂那看一眼,他忽然也觉得这鬼魂的面孔甚是丑陋恶心,面色不由得冷沉下来:“你惹谁不好,偏惹上我们,还把我的小主人吓成这样,看来这地狱你是非去不可了。”
灼华能上天入地,自然也能将鬼魂送入地狱。
一个小小厉鬼,确实不足为惧,只是叶蓁蓁还有疑惑未解,便在灼华动手之前大着胆子问道:“这镇上之前死去的人,是不是都是你害死的?他们都说恶鬼索命,说的就是你吧?”
“那是他们该死!该死!”女鬼的情绪一下激动起来,歇斯底里,“我没有错!错的是他们!凭什么要让我下地狱?是他们先害死我和孩子!是他们有罪!都该死!”
女鬼的嘶吼声充满怨恨与不甘,叶蓁蓁的心神都好一阵发颤,但依旧坚持追问:“他们……怎么害死你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出于八卦心理,叶蓁蓁很想听听其中的故事。
只不过她仍是背对着女鬼。
眼不见,心不慌。
灼华见她想听故事,便没有着急动手,只是用红绳束缚着女鬼,他也想知道这女鬼害死那么多人的缘由。
女鬼心知自己逃不脱,便没再试着挣扎,听叶蓁蓁问及自己的死因,它的情绪比之前更为激动,除此之外还带着悲凉:“我本是镇上齐家的儿媳,相夫教子恪守本分!可恨我那夫君喜新厌旧,竟与别人家的儿媳偷欢!被我撞破,害怕我将此事宣扬出去,便诬陷我与其他男人有染,还说我腹中的孩子是别人的野种!族中人及街坊邻居都高喊要将我与腹中孩子一并沉河,幸得我娘家人力保,我才免于沉河!”
说到此,它的语气难得有片刻的温和,只不过接下来是更加难以言喻的愤恨,“可那狗男人贼心不死,将我推入河中溺亡,还对外宣称我是畏罪自杀!我娘家人前来讨说法,被那狗男人记恨,竟将我娘家人全部毒死!他还利用权势将此事压下,灭门之仇,此恨怎消?”
叶蓁蓁听后自是唏嘘不已,这世间还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可她仍是不解:“冤有头债有主,他害死了你,你找他报仇便是,为何还要殃及其他镇民?”
就好比如叶蓁蓁和灼华,他们与此事毫无关联,可这女鬼也起了杀心,意图加害。
可见它的手上必然沾有无辜之人的鲜血。
“他们都不无辜!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曾不分青红皂白,对我百般指责,口口声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