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庭烟慢慢地往魏春山跟前挪,怯懦道:“他用我的身子和赵家哥哥交换过账册,但是赵家哥哥耍了他,并没有告诉他账册在哪儿,而是告诉了我阿姐,”
“庭烟!”
班烨冷声喝断庭烟,将逃走的女孩揽回他怀里,一个‘没留神’,指头故意将女孩身上的大氅挑掉,女孩上半身大空,春光毫不保留地暴露。
他看着急忙转过身的魏春山,对庭烟坏笑道:“再乱说话,大伴可就要生气了。”
羞辱感一阵阵袭来,庭烟不自觉低下头。
她虽然看不清,却也瞧见魏春山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子,一眼都没占她的便宜。
女孩哽咽,手伸向魏春山,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背,小声道:“看见了吧,我的大伴就是这样的人,为了账册毁了我的清白;为了不让你逼问,又一次脱了我的衣服。胡子大叔,我觉得你是好人,有点喜欢你。”
“小贱人话恁多!”班烨低声喝骂。
他手轻抚着女孩瘦弱的身子,两指夹住那小小豆子,一分分用力,看着她因痛挣扎,羞得不敢喊出声,心满意足地笑了。
“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魏春山不晓得背后发生了何事,他就是觉得三哥配不上女娃娃,口口声声亲昵地叫着烟烟,扭脸就随意利用羞辱,心太硬了。
“我晓得你是舅舅所有义子女中最得力的一个,也是最受宠的一个,他十年前就说过,你最像他,所以最疼你。
燕国君臣崇信佛教,舅舅便将十二弟渊献安插过来,你说他是个没用的,无法笼络住琳琅公主,舅舅便要你随意处置。好,我全依着你,将计划瞒住十二弟,今儿白天特意掐着时辰去找他,害他破了杀戒。
如今燕王虽觉得此事蹊跷,那也会怀疑莫名出城的我、十二弟还有被咱们用曹氏满门性命逼得自尽的曹驸马,如此你摘得干干净净,依旧是燕王跟前的宠臣。知道么,老子为了大义,愿意被你驱使,死在燕国都没怨言。
可你明明知道赵家账册有多重要,舅舅要利用它将豫州和朝廷里的毒瘤挖干净。你倒好,给我说那赵煜并未来燕国,而是死在了豫州。我信你,便将这事写秘奏上报给舅舅,让他把我好一顿骂,说人死在你辖区,你竟一点都不知,忒蠢,和老三差太远。后来舅舅就派了个文官监视我,夺了我一半军权。
好么,原来是你弄丢了账册,你怕公主姐妹将此事泄漏,又怕那个红豆坏你事,索性杀人灭口,还让老子给你背了这许久的黑锅,告诉你,甭想。”
班烨冷笑数声,不以为意。
他指头按着女孩的小红豆,颇有些不屑地看着眼前的蛮汉子,笑道:“你说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歹毒的gui孙子!”
魏春山低声咒骂,他忽然出掌拍向庭烟,力气没用几分,也将将女孩拍飞至几步之外。
“你,你竟不替她挡?”
魏春山愕然,他原本想着,若是直接袭击班烨,这老小子定会躲开,并迅速反击他,可若是一掌打向女娃娃,老小子肯定会替她挡下,可真没想到,他竟心硬到如此地步。
“咳咳。”
庭烟吃痛,却也没受什么伤。
她蜷缩着环抱住自己,试图遮羞,咬牙冷笑:“胡子大叔,瞧见了吧,他就是这样的人。”
“呸!”
魏春山一脚踢灭油灯,将庭烟抱起的瞬间,被人从背后偷袭了一掌,登时吐了口血。
他也顾不上去拿钉在墙上的长剑,赶紧抱着庭烟跳墙离去,如同脱了缰的野马般穿梭在小巷子里,这女娃娃晓得赵家账册,可不能白白叫三哥灭了口。
此时月朗风清,魏春山奔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这停下脚步,他大口呼吸着凉凉雪气,偷偷垂眸看去,女娃娃竟在他怀里睡着了,娇小的跟白猫儿似得。
魏春山轻咳了两声,默念了秃驴常挂在嘴边的色即是空,可还是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他赶忙蹲下,让女娃娃倚靠在她身上,随后将薄衫脱下,摸黑裹住女娃娃。
“哎呦,你碰到我的伤口了,疼死啦。”
庭烟痛得轻呼,她睁眼,愕然竟发现自己能看见了。
原来胡子大叔并不老,只是下巴有些胡茬罢了,长得还挺好看的,身子特别结实健硕,有好多刀剑旧伤,瞧着蛮吓人的。
“疼?给我忍着!”
魏春山皱眉,暗骂带女人就是麻烦,尤其还是个漂亮的小瞎子,一步都离不开。
他前后左右看了番,这小巷子多民宅,瞧月亮的位置,此时约莫着申时,还有两三个时辰天才大亮,得赶紧给女娃娃找身衣裳,他就算脱光光在街上狂奔也无事,女娃娃花朵一般的人,莫要叫那等腌臜人羞了去。
可是,这半夜哪儿去找!
忽然,魏春山瞧见眼前有户小小院落,大门上贴着对联,屋檐下挂着大红灯笼,似乎是有妇人的人家。男人啐了口,直接抱着女孩越墙而入,借着月光四下看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