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切口的痕迹,已经有一些年了,想来这个暗牢是多年前就已经建起了。
秦黎心中苦笑,恐怕多年前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就已经被惦记上了,不知原身遇上这样的事会有什么处理方法,内力受限,灵力施展不开,手脚遭缚,如果给自己一把AK47,又怎会如此无力,看来以后出去后还是不要太过依赖这些玄幻的术法或者古武了,在关键时候,热武器才是王道,秦黎苦中作乐地想。
他从不认为自己会一直被困在这里,对方抓他没当场处死显然别有所图,而有所图就有所忌惮。
不出所料,大约第二天天亮不久,石壁处轰然打开,来人长相平平毫无特点,沈默地进入将饭盒放置在地面后就退回去了。如果不是当场看到,谁会想这个石牢的门并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扇铁栏,而是在石壁处。恐怕营救自己的人就是发现了也是想不到。
若是要锯开铁门,势必会惊动旁人,对方好算计。
为了有体力应对接下去的事,秦黎也不管饭菜中是否添佐料,径直拿起碗筷开始吃。
片刻后对方不知是早已料到还是有其他可以观察的方法,秦黎放下碗筷后不久石门再次开启,进入两名灰衣人同样五官平平到完全记不住长相,将秦黎扶起一左一右架住离开了囚室。
踩着陡峭狭窄的石阶一直往下,渐渐可以听到乒乒乓乓的兵器敲击声,空气中也有些闷热。
秦黎觉得自己只差没被提着移动,失血加上严重脱水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不知走了多久,在一次拐弯后出现一个大型密室,里面已经或坐或躺了三三两两的人,都是此次探索隐族密境的势力头目。
秦黎环顾了一圈看到靠着石壁坐着的南凌壁,目光一闪,对方也抬头开过来,两人目光一碰就平平错开,那两人将他带至后就离开,秦黎只得拖着伤痛的身体缓慢走到角落坐下调息。
之后陆续被带来几人,过了片刻后一行穿着白色长袍的老者簇拥着一名锦衣男子进入,那人带着一副银制的面具站定后,又有随从立即端上一把椅子才坐定,装的一手好比。
秦黎看到对方发型时目光一凝,别人或许不一定知道,然而他是看过人文图册的,里面有记载这个隐族的一些习俗,其中族长的样貌有画在书中,虽然线条抽象,然而这发型他却记得很清楚,将两侧头发编成细细的发辫然后再在脑后扎成一束垂落,有点西域那一带装束的味道,现在不知道那里是哪个族。
发带的颜色在这个族中是比较有讲究的,族长是红色发带,长老是绿色的,普通人是白色或者灰色的发带。而此人束发的发带正是红色的。
难道这个隐族真没有灭绝,还有血脉存世?那这个男子想必就是这个隐族后人了。一旦猜到对方的身份,秦黎大致也能想到对方把他们这么多人抓来是什么目的了,无非就是复兴这个隐族,或者就是想要涿鹿中原。
还真敢啊,把自家墓地拿出来做诱饵,这是不怕他们不上钩了。
等坐定后,那面具男并不准备开口,坐姿笔挺如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定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的身后步出一名妆容颇艳丽的少年,那少年走上前向面具男请示得到颔首后踏前一步,环顾了周围一圈这些在这片大陆也算叱咤风云的人物,神情带着一丝倨傲,和隐晦的不屑,尖尖的下巴微抬,嗓音却清脆动人,他说:“诸位远道而来不周之处还请见谅,我家主人乃仙岭第一族后人,上古神族后裔,然隐世多年不为现在人所知。主人有言现今天下能人辈出,尤以在座各位为甚,希望能与各位探讨一二。”
随后示意后面的随从拿出笔墨分发下去每人一份,续道:“请各位将各自的功法身家背景写下,越详细越好,这关系到我家主人选谁作为合作对象。”说完意味深长地扫了众人一眼。
“干!什么狗屁神族后裔,藏头露尾,卑鄙无耻之辈。原是想窃取我们祖传功法家族秘技啊。”人群中一名长相粗壮的大汉横眉竖眼地唾弃道。
秦黎暗暗赞赏了那人一番,真头铁,在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rou的时刻敢跳出来。不过这也算是直言不讳了,对方是个非常磊落直爽的人,可惜了,这些人明显是没有江湖道义或者现代所谓的节Cao的。
光看这些人将他们抓来的方式与假惺惺地客气实则是威逼的言语已经看得出这些人根本就是打算不择手段了。
果然,只见那面具男微抬了抬手,一道极细的银光闪过,那男人的手臂齐根断掉,然而对方却是个硬气的,当下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却只闷哼着咬牙没有惨叫。
这次来的果然都是一些大派宗族上得了台面的人物,光这番骨气素质就已经令人赞赏,可惜这不包括面具男一行,他身后疾步上前两人将那大汉拖了下去。
妆容浓艳的少年继续开口说:“我家主人好言相邀,众位可不要不识抬举。”话落不管众人脸色,就竟自跟随面具男走了出去,只余下几人监督地站在门口。
秦黎苦笑地想,这下真的是Yin沟里翻船,这绑匪明显是有恃无恐,坐到那个位置不说所谓神族后裔有什么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