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态度透着明显的排斥,不过对于这句喝语南凌壁并不动怒,只是向他挑了挑眉,手仍然坚定地抚上秦黎的肩膀,宁非见此手中拳头一紧,面容紧绷眼中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怒意与戒备。
略一犹豫便起身走过来,取出一件外衫盖在秦黎身上,而后手探入秦黎背后与腿弯处一提气将秦黎横抱起身,离开时脚步一顿,偏头对南凌壁面无表情地低声说:“此处不甚安全,望南少主最好尽早回到自己营地,我家宫主需休息,恕不奉陪。”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将秦黎抱进了帐篷。
被搬动时秦黎困顿地眯眼看了看,迷糊中看到的是自家影从坚毅的下颚,随即放下心来,将头往宁非脖颈处挪了挪后继续睡。
抱着他正准备放下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身子一僵,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行为其实已经是逾越了,然而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他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子悍不畏死般的火热感觉,冲淡了被主子知晓后挨罚的惧怕。
其实他自己也察觉到,自从主子说自己失却一部分记忆后对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开始,他竟然不再像从前那般谨慎小心,偶尔会试探着做一些超出自己权利范围的事。而秦黎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这些小心思,反倒对他犯的错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
想到这里,宁非神色一紧,他果然不是合格的影从,竟然只是因为主子宽容就开始恃宠而骄了,暗自思量自己是不是应该等回炎修宫后自行去领罚,也好让自己记住身为影从该遵守的本份。
秦黎一动不动地窝在宁非怀里,他的身形其实并不瘦弱,细腻白皙的肤质下是一层薄薄的肌rou,骨节匀称体态纤长,尽管这样的容貌有着一番雌雄莫辩的味道,然而任谁都不会把秦黎错认性别,更何况是宁非,他深刻地记着这个男子在自己身上驰骋时的狂野有力。
然而此时,这男子一动不动地靠在自己脖颈处,光滑的额头贴着他的下颚让他有种心软的一塌糊涂的感觉。丝滑沁着凉意的乌发扫过宁非的脸颊,甚至遛进他的衣领中就如sao到他的心理,在在的让他心跳絮乱。
宁非怕自己的心跳过于急促被察觉,只能压住自己心底那抹莫名的留恋,轻轻将怀中的男子放倒在被褥上,退身坐在帐篷的门边,面对着秦黎躺卧的方向低垂下眼帘。黑暗中男人面目模糊,然而坚毅挺拔的脊背让他仿若能一直这般守候下去直到永恒,谁也不能打扰。
当然,第二天秦黎在轻轻的虫鸣鸟叫中醒来,一瞬间温暖的被窝,透过帐篷的阳光柔和温暖,让他一刹那仿佛周末的早晨身在现代家中超大SIZE的床上,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射进来一般,心中非常的平和满足。尤其是看到门口那个男人看着自己眸中闪着来不及掩去的专注与温柔之色,秦黎觉得心情是异常的好。
得知昨晚自己睡着后,那个南凌壁就自己离开了,秦黎也没有追问什么。只是一派愉悦的吃着随从们找来的野果与糕点,偶尔就着那位万能影从手中的竹筒喝两口甘甜的溪水。如果不是南凌壁一行人向他们走来,秦黎甚至觉得不继续下去找什么宝物就当与他的某位忠犬君在此度度小蜜月也不错混到时间差不多就出去,他想过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真给他找到什么稀世珍宝,恐怕日后炎修宫再无平静之日了。索性现在炎修宫在外是世人眼中排行前七的组织,而内里隐族的力量还不被世人知晓,没必要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上。而且,要说宝物,作为传承千年的隐族,他们内涵也不会差。
今天南凌壁穿的是一袭黑袍外罩银边灰色纱衣,长发一丝不苟地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光看这顶向后倾斜高耸的发冠就是价值不菲,更别说腰间像麻将般大小的纯一色墨玉制成的腰带更是将他衬托的贵气逼人。这就是真正贵族世子的气度,秦黎早上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优越感刹时荡然无存。
“贤弟,可是一夜好眠?”仿佛看到了秦黎面色不虞,嘴角下弯的表情,南凌壁勾了勾唇,眉眼舒展开显得温文尔雅,仿若邻家哥哥一般亲近温柔,本就俊美的脸被清晨的阳光照得仿佛透了一层光。
秦黎眼中有着一瞬间的迷离后恢复过来,看到南凌壁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背后一排黑线下来。他敢指天发誓,这个南凌壁绝对是故意在勾引他。
记忆中老实的大哥哥形象果然被时间洗涤的荡然无存了,就算是表面温柔内里绝对已经是黑心的。不过,要说勾引,嗯哼,他也会。
秦黎美目一转,瞳眸亮如灿星,菲薄朱唇拉成一条美丽的弧度,两嘴角上扬的恰到好处,露出白皙的贝齿,年轻就是好啊,这表情他在现代的年龄绝对不用,可是此时顶着二十岁左右的青葱年纪,很容易将微笑表现的纯净美好。
“甚好,兄如何?”
“自然。”“可用餐否?”
“尚无。”
“那正好,一起用吧。”
于是两人又如小时候那段时光一样,坐在一起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聊天,当然,这一派亲密无间的样子只是表面,秦黎看着南凌壁始终笑的温柔的脸,心中暗想,这货也不怕笑抽了神经,这假面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