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也是最近才联系上的。”文雅说,“回到安山,不断地遇见老同学,感觉还不错。”
“下次同学会,你也一起来吧。”白天昊发出了邀请。
“啊,还有聚会呢?”李文雅问,“全年级的吗?”
“不是,你们班的。”白天昊自然回答。
“啊,我们班的聚会,我没去,你去啦?哈哈”文雅本想是挖苦自己,却没想到白天昊忽然紧张起来。
“啊……没有,没有,恰好同学邀请,我就参加了两次,感觉你们班上的同学都很亲切。”白天昊支支吾吾地说,“我还遇到过智孝呢!”
“啊!是嘛,毕业前后联系了一阵的,这两年工作太忙了,才没怎么联系。”听到同学聚会,文雅忽然有点想念智孝了。
和白天昊分别后,文雅没有立即前往“音乐与茶”,而是在街上散起了步,很多白天昊提起的人和事,都让她的思绪飘回到高中毕业的那段时间,
静延没有参加韩国的高考,决定第二年回中国考。为了方便照顾春雨,打算选择韩延所在的音乐学院,主修音乐教育,不用住校,偶尔缺个课也好通融。
术后春雨恢复的还不错,韩延先接她回了香港,安排医院进入化疗治疗。静延则一个人留在安山处理着退房租和搬家的事。静延将春雨的东西分类打包,能发国际快递的,都邮回韩延的那里,不方便邮寄的,就准备雇车送去首尔大姨的家里。
连续几天,文雅都在帮静延整理着房子,偶尔收拾的晚了,便会睡在静延家里。
第21章
看着原本被塞得满满的家,都变成了一箱箱快递盒,静延瘫在沙发上,看夕阳照射进空荡荡的客厅,涌上一股伤感。这是她在安山的最后一晚,明天就要和剩下的箱子们一起,被送到首尔大姨家里去。后天,她就会离开,飞回中国。
之前忙碌的几天,虽然疲惫但充实,淡化了分别的感伤,文雅还因为静延随意将不同类的行李往同个快递箱里乱塞,而和她吵嘴,但是,当最后一个箱子封箱完毕,剪下胶带的那一刻,文雅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一声不吭地坐到了静延身边,人像撒了气儿一样。
这几天的打包过程中,文雅主动“索要”了一些礼物,比如她曾在这里吃披萨用过的蓝色盘子,静延随春雨作家出差各地带回的冰箱贴,摆在床头的静延童年照一张,和一本琴谱。
“要不要我给你签个名啊?”看见文雅心情不佳,静延主动打趣。
“不必了,不签还值点钱。”虽然没有心情开玩笑,文雅还是本能地给出了反驳意见。
“我们叫外卖吧。”静延说,“海鲜至尊披萨,怎么样?”
“噢好,还挺首尾呼应的。”这个时候,对文雅来说,吃什么真的无所谓了。
今天的披萨大餐,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文雅拿出了现在属于自己的蓝色盘子,切了一块披萨,机械地咀嚼起来。
静延打开冰箱找喝的,发现心仪的可乐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几瓶矿泉水,半桶牛nai,还有春雨的两罐啤酒和半盒名牌巧克力酒糖,灵机一动,静延把啤酒拿了出来。
“呀呀,你这是犯法啊。”文雅急阻止。
“不好意思,由于上学晚,本人已经过了饮酒年龄。”静延得意地说,“况且,我是华侨,祖国过18就是成年人了。”说完,呲地打开了一罐,喝了一大口。
“哇,真苦啊。”静延想不通,这口感带汽儿的汤药为什么可以激发人的灵感。以前,春雨创作卡壳的时候,总会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站在窗边喝完,又默默地回书房去。
虽然眼下是觉得苦了吧唧的不好喝,但静延想不到的是,40分钟之后她就要面临“真香时刻”,承认酒Jing给她“激发”出来的灵感。
由于是空腹就喝,静延很快就感觉到了眩晕,但逞强地让自己看起来并没有上头。她并不知道,微醺的感觉已经使自己的表情脱缰,一直忍不住地想乐。
“呀,要离开了,那么开心吗?一直乐什么劲儿啊。”很明显,文雅不开心。
“我们中国有句话,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看来是真的啊。”静延再次炫耀自己几年的中文底蕴。
“那是谁啊?”文雅问道。
“没见过,但一定是个爱笑的人。”静延胡诌着,从冰箱里拿出了酒糖说,“要不你也参与一下。吃两颗看看快不快乐。”说完,自己又打开了第二罐。
“还要喝?”文雅不悦地说,“小心不自量力喝醉噢。”说完,自己扒开一颗酒糖吃了,虽然外面是甜甜的巧克力,但咬开之后一股冲鼻的气味儿袭来,文雅差点吐出来,咧了咧嘴。
看着文雅吃的表情很痛苦,静延也挑战一块,“我也尝尝。”很快也露出了文雅同款表情,“哇,这里面是白酒吗,还是烧酒?啊呀,我是不是掺酒了,炮弹酒啊哈哈……”
看着这一晚的笑容比一学期还多的韩静延,文雅很是无奈:“明天就要离开了,再给我演奏一下《爱的礼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