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不好意思,在没有本人允许的下我们不能随意向陌生人透露伤者的相关情况,请您见谅。”
“我不是陌……喂?”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盲音,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霍令殊烦躁地放下手机,闭目冷静了一会儿,又调出电话簿给肖冽拨了过去。这次对方接的挺快,不等对方开口,霍令殊抢先说道:“我知道靖恒受伤了,到底怎么回事?”
“……是哪个不听话的小兔崽子告诉你的,回头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肖冽先是发了一通火,才安慰她,“这不是怕你白担心嘛,就没告诉你,这次任务靖恒是出了点意外,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别担心,医生说很快就会醒过来。”
“真的?没骗我?”由于肖冽曾经的隐瞒,霍令殊对他的话表示怀疑。
“真的没骗你,等他醒过来我让他给你回过去,这总行了吧?”肖冽十分无奈,不就是骗了她一次吗,我就一点信用都没了?这丫头也太记仇了。
“那行吧,姑且相信您一次,您要是这次再骗我,我立马杀到辽城去。”霍令殊威胁他。
“对了,咳咳,那个,你在绥城待的怎么样啊?适应不适应?”肖冽生硬地转了话题。
“空气很好,工作很闲,薪水很高,怎么,羡慕吗?”
“呵……呵呵呵呵……”肖冽觉得还是不要说下去了,他想揍人,偏偏霍令殊还刺激他,“哦对了肖队,那个不听话的小兔崽子是靖恒的主治医生,您不是要揍他吗?刚好他挂了我的电话,您不如替我一起揍了?”
“再见。”肖冽闻言立刻点了停止键。江明译可不归他管,他去揍医生,他疯了吧。
接了肖冽的一通电话,心头大石终于落地,霍令殊顿时神清气爽,站起来走到窗前活动了下筋骨,却一眼看到了陆希宁的窗户,这时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今天的阿宁似,似乎不太高兴。
不对,确切地说,是听了她那句“阿宁,有些事不要好奇”之后,才开始不高兴的。真是难为霍令殊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分出心去注意陆希宁的心理状态。
唉~大意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1,阿宁那么敏感的性子,肯定又要多想了。该怎么哄她呢?霍令殊头都大了,觉得自己自从接了这份工作,就变成了幼儿园老师,整天想着怎么哄小朋友,可问题是,她唯一哄小孩子的套路前几天刚用完,对,就是那个草编。
曾经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遇到人质是小孩,救回来后没办法立刻送孩子回去,孩子就总是哭个不停,队里都是一群男的,怎么能哄孩子,于是大家都把这个最最最艰巨的任务推给霍令殊,队里唯一的女性。
可问题是霍令殊也不会啊,她绞尽脑汁地想了许多方法都以失败告终,后来她自暴自弃地蹲在地上随意扯了几根草顺手编了编,没想到小孩看到以后居然不哭了。后来的几年里也救了几个小孩,霍令殊凭借这招百试不爽,还没有失手的时候。
然而这招已经对阿宁用过了,重复的招数应该不会管用了吧。霍令殊揉了揉太阳xue,努力从她曾经学过的东西里翻出一件可能有用的,记忆快被她翻遍了,也没有任何灵感。
正焦头烂额之际,她瞥见了架子上的书,然后像打通了任督二脉,灵感自己浮上心头。对啊,我可以给她讲故事啊!
她记得她小时候不开心,母亲也是这么哄她的。但是阿宁又不是真的三岁小孩,童话应该不行吧,可这些书里,会有她喜欢的吗?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霍令殊认真地筛选了一下,最终挑了一本她觉得还可以的,书名叫《校服婚纱》,是个校园文,讲的就是男女主从校服到婚纱的故事,嗯,阿宁也是学生,应该会感兴趣。
她把这本书认真地看了第二遍,又合上书仔细梳理了一下情节,觉得差不多了,这才给陆希宁打电话。别问她为什么不直接去对面找,因为她要脸。讲故事哄人这种事,她从来没干过,万一失败了,在电话里还好点,面对面的话,她可能会尴尬到想跳窗。
陆希宁还在为傍晚的事失落,陡然接到霍令殊的电话,那叫一个手忙脚乱,令殊姐姐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喂,令殊姐姐。”她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听起来不那么心虚。
“阿宁,”霍令殊听见陆希宁的声音手指开始下意识地卷书脚,“你现在有空吗?”
“有,有啊,怎么了,令殊姐姐有事吗?”
霍令殊深吸一口气,稳住声音说道:“阿宁,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啊?好,好呀。”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校服婚纱》,它讲的是,有一天十三中来了一个转学生,他……”霍令殊一开始还讲得磕磕绊绊,十几分钟过后,她越讲越流畅,中间还夹杂着自己对情节的点评,颇有从讲故事到说书再到评书的架势。
作为听众的陆希宁:“……”令殊姐姐今天是怎么了?莫非被战友的情况刺激到了?她想干什么呀?
半个小时过去了,霍令殊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