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极黑着脸,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云闲晚被绑着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控诉地说道:“我这不是也没怎么样你吗,爽都爽了,一下床就翻脸不认人,修真界渣男!”
容极差点被他的这番话气得晕过去,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他发誓自己遇到云闲晚是此生中最倒霉的事情!
而且……感觉后面还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流。一想到那是什么,容极就更气了。
心中默念了好几遍“我是魔尊我是魔尊”之后,容极才稍微冷静下来,总不能连这点气量都没有。
他首先有几件事需要搞清楚。
云闲晚被发着金光的绳索捆着没法动弹,他猜这应该是某个上品灵器,不、也许不止,从上面的灵力波动来看……说不定已经到达了仙器的级别。在不清楚它究竟有什么用处的情况下,云闲晚可不敢乱动,谁也捆仙绳会不会因为云闲晚的一个动作直接将他绞死。于是异常听话地待在原地没有动弹。
容极起身,然后立马顿住,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
云闲晚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许尴尬。还是云闲晚先开口缓和,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唔……我、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容极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了几下,然后恶狠狠地冲着云闲晚喊道:“不需要!你给我闭嘴!”
云闲晚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容极又花了一段时间来平复自己的情绪,之后睁开眼睛,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他面前,谨慎地与他保持着距离,审问道:“你做了什么让我顿时失去了体内的灵力。”
这点连云闲晚自己都是无头苍蝇,若是他能知道的话,岂不是直接拿捏住了容极的命门?……云闲晚浑身一个激灵,不。以容极的手段,恐怕自己会更早一步见到阎王吧。
容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一想到这,云闲晚认真地摆出了诚恳的表情,措辞之后回答道:“我确实不清楚为何,要我仔细说的话……当碰到你的时候,便发觉你体内的灵力像是突然之间销声匿迹了一般。”
容极心想着这倒是说的不错。不过不是销声匿迹,他是亲历者,所以知道那些灵力更像是被一个无底的深渊尽数抽走了。只是单纯的抽走对容极的影响不可能这么大,更令容极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之后身体吸纳灵器的时候,像是将水盛在漏网中,不管往里面倒多少水,都无法积蓄起来。
修真修真,再怎么修也修不到身体上,除了那些专门炼体的家伙之外,这偌大的修真界,哪怕是他自己,身体在没有灵力包裹之下也只能如一个普通的凡人。
看来之后还是得把炼体的计划提上来……容极一顿,目光落在了云闲晚身上。
…在那之前,是不是先把这个让他丑态百出的云闲晚直接杀了比较好。
云闲晚抖了抖,他感受到了来自容极的杀意。
他连容极的修为都看不透,这说明容极起码是跟自家师尊一个级别的强者。不是这种水平,恐怕也当不上魔尊吧。实力达如此程度的强者,想杀他,甚至不用废吹灰之力。
但好在这丝杀意很快便淡了下去。
既然知道了自己不能被云闲晚碰到,容极自然没有亲自上手,他的食指轻轻一勾,捆仙绳便直接带着云闲晚浮空,飘忽忽地跟在容极身后。
云闲晚从醒来到现在第一次见到房间外的模样。
这处庭院似乎是修建在山崖之上的,山风浩荡,松柏婆娑。山崖上似有参差的怪石,还有几株参天的松柏。在云闲晚眼中倒是与天衍宗的景色别无二致。一样的青山碧水、重峦叠嶂,换作凡间的说法,这里似仙境一般。
出了屋子,外边是一处偌大的庭院,这里倒不像是仙境了,更像是富贵人家中常见的园林景观。门外站着大约十几个穿着侍童衣服的人,好像是刚从别处赶来的,修为大约在筑基期上下。他们见到容极出来之后纷纷低头跪下,口中极为恭敬地喊着“恭迎魔尊殿下”。
容极从他们中间走过,顺便说道:“把屋子弄干净,然后叫长老们到托月宫来一趟。”
托月宫又是什么地方…?云闲晚突然意识到他似乎连自己在哪里都还没有弄清,他被迫跟在容极身后问道:“你将我带到何处了?”
容极对云闲晚的问题嗤之以鼻,“这还用问?我是魔尊,难不成还要把你带到天衍宗,这里自然是魔域,你脚下的这片土地,则是魔域内地位最高的残冥谷。”
魔域?这里怎么可能是魔域呢?
云闲晚绞尽脑汁也无法将这里与印象中的魔域联系起来,他不信邪地继续问道:“你确定吗?这里是魔域?是那个被黑亦结界阻隔起来的魔域?”
容极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的表情有些冷,“……你以为魔域是什么样子的?”
起码不可能是他现在目之所见的样子。别说魔域了,要是容极说他在天衍宗挑了个山头造了个魔域他都相信。
“你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