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了,你那儿吵!再说一遍,我听不到!”酒吧内,灯光耀眼,人声喧闹;音乐虽劲爆,却是如瀑布行云流水般让人酣畅淋漓;中的高贵透露着诱人的妩媚。
沈燃趴在酒吧的前台,在跟他现在保持着关系的Dom讲电话:“我说,咱俩先分开吧,我最近这边出了点儿状况。”
电话那头的男人努力地辨别着沈燃在说什么,“状况?什么状况?喂……”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被挂断,听筒里仅仅传出一阵嘟嘟声。
麻烦。沈燃有些作呕,快速打了一段话给对方短信发过去,“再见,呜呼……”不知是解脱了,还是又迷茫了,手机被沈燃随手一摔,人又颓废地趴到桌子上。
刚刚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沈燃的眉头越皱越高,简直能夹死苍蝇。刚喝了点酒脑子里有些迷迷糊糊的,总是时不时看一下手机,卓夏还是没动静。
在不知道第几次打开手机的时候,卓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喂?你到酒吧了?”沈燃连忙接听起来,一开口就是有气无力的吐槽:“慢死你得了,你再不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你这,怎么了?”卓夏看沈燃这软趴趴的语气发出疑惑。
沈燃的手机里能听到那边街道上的鸣笛声,大概是还在路上,“我错了,宝贝夏夏,我就不该去招惹他时诉这个老恶魔,你说我脑子是不是有坑啊,我闲的没事儿干,我招惹他干嘛呀?”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活生生地给撕了,光丢人不说,丢人丢到了死对头那里。
卓夏不屑地冷哼一声,嘲讽道:“怎么现在知道回来了,不晚,没事儿。”上课不迟到不早退不睡觉,乖乖给人家时诉道个歉,相信他大人有大量不至于跟一个学生较劲儿的。
“屁!”如果事情有卓夏想得那么简单,一向阳光又炸糊的他也不至于现在颓废地跟吸了大麻似的,自己心事重重的事被别人一句带过,沈燃自然有些不爽,“你知道发生啥事儿了吗?时诉不仅知道我是个Sub,还他妈是个穿着贞Cao锁四处招摇晃荡的sao气Sub,你看他那个一脸正人君子的样,跟我说什么,啊,我不会乱说的,我没有把别人爱好说出去的兴趣……我他妈人直接没了!”
以前玩得很开的卓夏听沈燃讲完还是一样不把这事儿放心上,确实,这种爱好很多人难以接受也是个见不得人的兴趣,所以自然每个圈内人也不会四处张扬地把自己的性癖说出去。“行了你,他当时能直接认出那玩意儿,估计也是个圈内人,嘴巴应该会严实着吧?”
沈燃考虑过这一点,但被卓夏说得这么轻松,带着点小醉意一个怒拍桌面,“我当然知道!”桌面上的杯子瓶瓶罐罐随着他这么一拍咣当一响,周围人投过来些许目光,沈燃尴尬地停顿一下,气焰下降,“得了,你快滚过来陪我一起浪一会儿,再晚点我就把你给办了。”
没等卓夏再说点什么气人的话,沈燃再次很不礼貌地把通话挂断,看着周围随着音乐扭动的人群,花红柳绿的霓虹灯,嘈杂震耳的音响,疯狂痴迷的舞步,恍惚间让他忘掉现实生活中所面临的窘迫。
用胳膊无力地撑起神色呆滞的脸,沈燃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吧台,对站在一旁的男人喊道,“城哥,来杯烈的,什么冲来什么。”
酒吧老板靳城转过身看着软成一坨的沈燃,轻笑道:“又来了?”自己已经充当了他多年的“媒婆”要说这小子长得不错,但眼光也高,介绍了一茬又一茬就是不顺心,每次不契合就要过来喝个闷酒。
沈燃摆摆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靳城劝他的话以前也说得都差不多了,拍了拍人的肩膀,“想开点,等着,我给你调酒。”转身便不再理会,留沈燃一人枯燥的遐想。
酒吧的门开开合合客人进进出出,一边调酒的靳城抬眼就锁定了进来的客人,挥手招呼道:“哟,来了?”
时诉点头一笑,绕过热舞的人群往吧台中间走着,和靳城客套几句,“酒吧生意不错。”
“也就那样,周六周日人多点,平时冷清。”靳城一边混合着给沈燃的酒一边与时诉搭话。
时诉环视四周看了看,手指轻轻敲击桌子,“那也相当可观了,按人流量算,你这开张一天,顶上同行两周左右是没什么问题。”
“哈哈哈行,”靳城爽朗地笑笑,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我没文化,要说算数可比不上你。”
被晾在一旁的沈燃等不来卓夏,靳城也在忙,侧过脸视线往旁边一瞥,刚好看清楚了跟靳城聊天的那人。沈同学一瞬间呆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恍恍惚惚的看错了。
这不是时诉吗?他怎么会在这里?沈燃的脑子里出现一连串的问号,然后剩下的只有最后一个念头——逃跑。
“靠,时诉,去都追到这儿来了,卧槽,跟个鬼似的Yin魂不散……”沈燃一边碎碎念一边小心地贴桌移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当场逮到。
幸好现在酒吧里他身边的人还挺多的,遮挡住了沈燃的身躯,不过沈燃还是屏息凝神,特别是路过吧台正对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