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离开,应辞埋头照顾温庭,所以并未注意到,在他们的马车离开以后,四面八方的锦衣侍卫从夜色中跃出,将黑衣人制服。
冯岚从人群后走了出来:“多喝两年nai再来找我们大人的麻烦吧,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带走。”
檀香揪着帕子,等在府门口,今日是望日,大人会回来的稍晚些,但此刻明显过了时辰。
念珠来过一趟,劝她回去:“大人许是有别的事情缠身。”可她总觉得心神不宁,尤其今日,大人还带了应家的姑娘入宫随侍,她今日不亲眼看到大人回来,心中难安。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的颠簸才略有减轻,逐渐平稳,最后停了下来。
应辞以为到了地方,掀帘下车,前面是一座庭院,写着“温氏小筑”,应辞回头,红红的眼睛满是疑惑,这不是丞相府。
“城门已关,今夜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温庭瞬间读懂了应辞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其实他若想回去,自然进的了城门,只是那样的话,他受伤之事便人尽皆知,那可就不甚有趣了。
到时候寻仇的人太多,他可没工夫去分辨,哪位是今夜的朋友。
温庭嘴角勾起,若有所思*T 。
应辞扶着温庭下了马车,在他的腰间摸出了钥匙,打开院门进到了正房内,点上灯。
她刚扶着温庭坐在雕花圆凳之上,便看到那伤口又渗了血。
“大人稍等我片刻。”她说完便匆匆走了出去,过了两刻钟,才端着热水进来,白皙的面庞还有几道黑印子。
生火看起来容易,等她自己动手,才知有多难,折腾了许久,才勉强烧出了这一盆热水,不过给温庭净伤口,应是足够了。
应辞找来剪刀,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周围的衣衫剪开,净了伤口,将那看起来血rou摸模糊的地方清理干净,她才发现,竟是十分凶险,伤口狰狞,差点伤到要害,真是万幸。
这该有多疼,她眼中染上了几分自责。
“药在柜子里。”
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此时还不是发愣的时候,随后按照温庭的指示,从柜子里取了一瓶药出来,重新替他包扎好。
温庭双手撑膝,静静地看着应辞,她弯着腰身,面上满是慎重的神色,头顶的乌发就在眼前,散着淡淡的果香。
“今日未尽之事,现在如何?”温庭冷不丁开口。
“嗯?”什么事,应辞疑惑抬头看了一眼,他在说什么,手中动作却没有停下,手指翻飞,打了个漂亮的结。
温庭却抿着唇,不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那一双眼睛,仿佛能让人陷进去。
应辞再次抬头,只觉得温庭目光有些奇怪,但依旧摸不着头脑,直到她感受到后腰扶上一双手,一用力便将她抱坐在怀里,她才反应过来,温庭在说什么,瞬间脸颊通红。
她忙前忙后,替温庭包扎伤口,他的脑子里竟是在想这件事。
温庭显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扶在背后的手缓缓上移,划过修长的脖颈,贴在她的后脑勺上,挡了她的退路。
第17章 贴身
应辞不受控制的朝前,身子失去了平衡,在她即将倒在温庭怀里时,还没忘记温庭胸前的伤,一双素手撑在他的肩膀之上,努力拉开和他的距离:“等大人伤好之后。”
应辞双眸低垂着,睫毛微微颤动,含羞带怯,若是可以,她自然乐意,但现在实在不是什么好时机。
“好。”温庭箍着她的手终是放开,声音如常,听不出情绪。
应辞低垂着头,作羞怯状。
“那还不起来?”温庭的手在应辞tun边轻拍了一下,声音带着浅浅戏谑。
应辞抬头,惊愕的表情来不起收起,哪还有半分羞涩。
这个温庭,看起来谦谦君子,怎么尽做些轻浮之举。
她撑着温庭的肩头站起身,小声嘀咕:“还不是你抱过来的?”
“嗯?”温庭淡淡的一声。
应辞立刻收起表情,伸手从温庭的胳膊之下穿过,灿然一笑:“大人,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一双眸子灿若星辰,嘴角还带着浅浅笑意,可那笑意,怎么看都达不到心底。
温庭轻嗯了一声,站起身*T 来,在应辞的搀扶之下,走向檀木雕花架子床。应辞小心翼翼地服侍温庭躺下,折回吹了灯,房间里瞬间便暗了下来,月色清辉从窗边漏下。
昏暗之中,温庭便看到那娇俏身影朝着架子床走来,他目力过人,黑暗中也可看得清楚,可应辞显然不是,走的磕磕绊绊,半晌才摸索过来,下一刻,竟然掀开锦被,钻了进来。
锦被之下,应辞的胳膊,紧贴着温庭的胳膊,随即用手指轻轻触着,待碰到了一只劲瘦的手时,便将自己的手整个塞了进去,她睁着眼睛,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她莫名觉得,这样更容易感受到温庭的情绪。
她独自一人时,已经许久不曾熄灯睡觉。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