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晨用来睡懒觉简直是天经地义,aye起床的时候蒋知一还赖在被窝里,柔软的被褥没过脸,只剩一头黑发留在外面。
Aye知道他已经醒了,只是脸皮薄,不愿意直面他而已,就自顾自地去洗漱、换衣服,最后快出门的时候拉开一点被子说到:“周末有点事,可能明天晚上才会回来,记得不要太想我,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谁想你。”蒋知一的脸被蒙得红彤彤的,乜了一眼回去就又钻进了被窝里。
Aye被他这种小男生作态勾得差点想打个电话推掉自己所有的工作,然后专心陪他赖一整天的床,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临走前笑道:“你总有一天会想我的。”
简直是做梦。蒋知一翻过身决定不再看他。
蒋知一不知道aye哪根筋抽了,周一的晚上把他压进床里对他说“宝贝我想预支一下下周五”,周二的晚上也说“宝贝我再预支一下下下周五”,周三周四更是这样,虽然最后都没有做的成,但也把他累得够呛。
周五的早上更是要命,陈颂进门的时候顺手将门口的快递也带了进来,收件人写的蒋知一,他没想多少 就当着陈颂的面打开了,结果是满满一箱的情趣用品。
仅仅只是扫了一眼,蒋知一就从里面分辨出了大瓶的润滑剂、情趣内衣、震动棒等等物品,瞬间从脸红到脚。
偏偏陈颂还在旁边关心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蒋知一头一次跑得这么快,将整个纸箱塞到二楼某个不常打开的房间后才虚软着脚走下楼。
自从上个周五一起去过花园后,事态就一直在往一个奇怪的地方偏斜,aye对他的态度突然软和了许多,虽然还是经常会暴露出强制压迫的一面,但对比一开始,明显好了许多,会从各个方面去询问蒋知一的想法。
有花堪折直须折。不知道aye是什么时候吩咐的,家里挂满了装着鸡蛋花的香囊,花瓣有一点枯萎的黑边就会换掉,这项工作量属实有点吓人,后来就变成了只在客厅、卫生间和厨房挂上就行。
傍晚,没等到aye回来,倒是又收到了一个纸箱。
有了早上吃亏的经验,这次蒋知一没急着打开,直到箱子里传来尖锐急促的汪汪叫声,他才意识到里面是什么。
一只敦实的、长得有点丑的小狗。
小狗的身上的毛发已经被完全剃干净了,黄白的短茬下是红红的rou,头上的毛还在,像是带了个逼真的毛绒头套,刚接触到新鲜空气就扑了出来,爬进蒋知一的怀里到处乱拱。
蒋知一被这一股冲进撞得快躺倒在地板上,小狗chaoshi的舌头从手臂舔到他的脸,仿佛那上面有什么吸引他的rou腥气。
“哎呀,小狗崽。”刘姨过来将那只狗双手举了起来。
小狗刚刚闹腾过一阵,四只rourou的腿爪也不动了,猩红的舌头吐出来,呼哧呼哧地换气,鼻涕溅得到处都是,只有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格外生动,从蒋知一看到整个客厅。
“看起来好像才几个月,这小脸长得,都陷了进去。”刘姨一将狗放回地上,它就立刻往蒋知一腿上爬,认主认到了这个份上。
客厅的座机也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叮铃铃地叫个不停,刘姨手里抱着狗,只能由蒋知一去接这个电话。
“喂。”
“收到了吗?”电话那边风声有点大,将他的声音吹得四散,偶有阔澜掀起,aye的声音倒成了里面一声无法忽略的鸥鸣。
“收到了,”蒋知一回头看了眼那只不安分的狗,“我不喜欢小狗,你把它送走吧。”
那边安静了一瞬,海风通过电话灌进蒋知一的耳朵里,紧接着aye笑道:“我说的不是那只小狗,是那箱情趣用品。”
蒋知一一想到那箱东西,脸又没出息地红了,握着听筒的手微微用力:“不知道,没收到。”
“怎么会呢?那我叫人再送一份去。”
“不要,”蒋知一几乎想下一秒就挂断电话,“你再送我就再扔。”
“好吧,”aye有些失落,“那就必须收下那只小狗,我挑了很久的,还送去宠物医院检查过了,毛也剃得很干净,让你有一个适应期。”
“那它真是不幸。”
Aye又不说话了,他想起周六早晨蒋知一那张含羞的脸,那时候的蒋知一哪怕是顶嘴也是可爱的,他恨不得立刻就回家将这个周五再过得有声有色一点,但是等他从海域回到家,或许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不该只有周五才是情色被允许的日子。
他想让蒋知一每天晚上都用他那双涣散的、婆娑的泪眼看他。
“是不是只有把你按在床上的时候才能听见软声软气的好话?”
aye的声音压下去了一点,蒋知一立刻就被这假装的愠怒给震住了。
“给它起个名字吧,”aye换了个姿势背靠栏杆,“我不太会起名字。”
“我也不会起。”给小狗起名字就像给小孩起名字一样,蒋知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