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不到三个小时,俞麟就摆脱了抑制剂带来的副作用。与此同时,他的向导素失去了令哨兵迷乱的能力。
醒来后,俞麟及时控制住向导素的逸散。只是,他稍微留了个心眼,没有将Jing神力完全收干净。俞麟利用新的来的能力,顺手给Jing神力套了层蒙蔽哨兵的外壳,肆无忌惮地游在每个哨兵身边。
他要将向导的能力完全开发出来,这才是实打实能让他握在手里的东西。
“还好你没事!”冯子岳装模作样地扶着俞麟,要把他送到床上去,被他挥手拒绝,步履沉稳地走到窗边,打开了之前被哨兵关紧的窗户。
“我没事,不用管我。”
咔哒一声,俞麟看着室外的景色,暗度自己似乎还没有细看过这个世界。
窗外的新鲜空气传入室内,冯子岳以远超其他哨兵的清醒,前去打开所有的窗,把残留的向导素放了出去。
因为向导素的减少,杨阳宇和赵峰娣及时恢复了神志,双腿间有些不适,他们暂且忍住,尴尬地彼此对视。杨阳宇拾掇了拾掇自己,用手抿开衣领褶皱,拍打着完全没沾上的尘土,不好意思去看赵峰娣和曲放。
赵峰娣比曲放状态好,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就被冯子岳扶着站了起来。倒是曲放闭着眼缓缓吐气吸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缓过来,以至于杨阳宇过来帮忙时,有些傻愣得站在他身后,手臂遥遥虚扶,却不敢上前。
通过Jing神力,俞麟可以肯定现在的曲放非常清醒。他散发的情绪信号中夹着羞耻与纠结,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赖在地上就是不起。
与俞麟所料不差,曲放现在着实尴尬到上头。
向导不醒的时候他不敢动,向导终于醒了,他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羞耻害臊的紧张心理席卷全身,让他僵硬到不知所措。
曲放跪姿虽然已经松散,但衣服还扔在脚边。皮带抽出来丢在不远处,整个上身艳红里还透着欲,衬得他像刚从哪个变态床上下来一样。
冒犯的想法在曲放脑海里一闪而过,俞麟的眼神徐徐地飘来,微眯着眼睛揣测一番,懒得做什么联想,只是瞟了一眼就再次将视线转到室外。
通红着脸,曲放被俞麟的眼神点醒,身体愈发僵硬,不敢与谁有眼神交流。
实在是俞麟一看过来,所有哨兵也都跟着聚焦视线。他只好忍着羞意,快速地穿起衣服,整理仪表,这幅亡羊补牢的局促神态有趣极了。
此时,曲放和俞麟的角色终于调转过来。曲放没了一开始的十分傲气,俞麟也因为哨兵们的表现,心里有了底,尖锐的攻击力稍微消退,整个人轻快了许多。
向导与哨兵激烈的角逐撕扯中,向导占据上风,赢得了主动权。
曲放心里突然踏实,好似一直担心的情景终于发生。他以不出所料的心态想着,果然,只要有一丝疏漏,向导就会以极强的能动性,快速摆脱不利局面。
哨兵们仿佛回到了最开始来见俞麟时的情景,只是衣冠有了细微的不规整,领头的长官脸上也染了红印。
面对自己亲手造成的局面,俞麟的心里只有烦恼。他觉得自己之前的状态很奇怪,如同醉酒般恍惚,记忆却没有断片。
他有种恍若隔世的别扭,既觉得这不是自己做的事,却又清晰地记得做了什么。脑海里印着一张张串起的画面,揭示了这不可思议的事确实在现实发生。
雾蒙蒙的画面里,他记得皮带划过半空的弧度,也隐约能想起空气中的向导素何时最浓。现在,还有具裸露的、红艳艳的男性rou体垂头跪立,直直地摆在眼前,仅靠联想也能猜到,一定是被他打得变了颜色。
我可是很尊敬这位曲少校的。俞麟咧着嘴,嗤嗤地笑,自嘲虚伪。
看那色泽,那一道道有棱有角的凸起,俞麟恨不得甩锅砸盆,他已经能够预想到后续会有多么麻烦,他都要把自己气笑了。
话说,我有那么讨厌他吗?怎么打成这样,俞麟忍不住反思。要知道,他对这几个哨兵顶多就是陌生,外加一点排斥,其实没有那么大的意见。好吧,潜意识如何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Jing神力放大了他的反感呢?
只是,他自己倒是恢复挺好,曲放的状态却有些糟糕,这怎么收场?
即便一切根源在哨兵,俞麟也不想把错误全推到他们身上,他有自己的底线和坚持。略作思考,在一阵沉默的气氛中,他收敛明朗的心情,率先开口:“对不起……这次的事,我有错。”
“不客气…不是!我是说,没关系!”冯子岳抢话,习惯性地在僵持的氛围中插科打诨,他给曲放和赵峰娣使着眼色,回头又冲俞麟呵呵笑,说:“也是我们有错在先,该!是吧?”
冯子岳的眼睛都要挤歪了,赵峰娣眼神略过曲放,对俞麟微微点头,用更加沉闷的声音说道:“之前拦着不让你走,限制了你的人身自由,不合法也不道德,是我有错在先。”
“对不起!”最后,赵峰娣与俞麟对视,歉意明晃晃地,从他乌黑深邃的眼睛中流露出来。避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