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细雨飘飘,哥哥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带劲的地方玩......”玉萧公子的面上露出一抹兴奋,他的眼中漫上些许猩红,冰冷的手抚过离歌白嫩的脖颈。
离歌想要挣扎开,可是她拼尽全力,却不过是微微颤抖了一下。冰冷的雨丝落在她的面上,她的眼中燃着熊熊不屈,睁大了双眼盯着就要剥开她衣裳的玉萧公子。
眼见着那衣裳便要被剥离开,陡然一道疾风掠过,玉萧只觉得后心处一道寒意逼近,他眼疾手快地转身伸掌。
“砰!”一道沉闷的响声在夜里响起,而后一道气劲在空气中荡开。
玉箫公子整个人被这这道气劲激开,狼狈地滚落在地上,而抱在怀里的离歌这一瞬间被人劫走。
“阿弥陀佛,施主,你的举动过分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话语虽然是温和的,可是语调里蕴含着怒意,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玉萧公子抬起头,怒意蓬勃地看向来人。却见来人一袭白色僧衣,那一副的皮囊可谓是极为少见得好。面容清朗,眉心一点朱砂痣,整个人端的是悦怿若九春,罄则似秋霜,如玉山上行,灼灼有辉光。
“和尚,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玉箫公子警惕地盯着僧人。
来人正是夜行赶路的迦叶。
离歌的衣裳散乱着,她浑身无力地倚靠在迦叶的怀中,若不是迦叶揽着她的腰身,她根本站不住。微微低头的迦叶注意到离歌的衣裳敞开了,他抿了抿唇,伸手将她身上的衣裳陇上,不过是这么一个动作,他的耳尖微微发红,只是在黑夜中,故而看不清。
蝴蝶夫人这时候从树下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双眸中流露出一抹异样的光彩,她妖娆地道:“小和尚,别管闲事,若是想要人陪,可以找姐姐哟。”
迦叶面色不变,平静地道:“施主,夜深露重,小僧就不打扰了。”
他没有多耽搁,而是揽着离歌,足下一点,便腾跃而走。迦叶觉得搭在离歌腰间的掌心中的温度很高,他看了一眼离歌,离歌的双颊红扑扑的,眼眸中一片迷离,呼出的气息也是滚烫的。
这种状态明显是中了毒,迦叶担心拖下去,人会出问题,便不想与人纠缠。
然而迦叶想走,让人搅了兴致的玉萧公子和看中了这俊俏小和尚的蝴蝶夫人却不想让人走。
玉萧公子手中的萧发出激荡的萧声,一道看不见的音波在空气中荡漾开来,一层又一层的,冲击向迦叶和离歌,而在玉萧公子的萧声响起的这一刻,蝴蝶夫人手一扬,看不见的烟雾夹带着一大片蛾子扑了过去。
迦叶的脚步一顿,那萧声来得猝不及防,令他的气血一滞,只是他第一时间,是渡了些许内息给离歌,护着她的心脉。
而后,掌间运劲,狠狠地拍向那漫天的蛾子,劲气凌厉,漫天飞扑过来的蛾子陡然间被冲开,七零八落地落在了地面上,但是迦叶并未注意到空中看不见的雾气混杂在雨丝中,黏在他的掌上。
就在这时,萧声绵延,一道白光闪过,惊人的攻势淋漓而来,白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只见蝴蝶夫人手中握着的白练一分为二,而后再分为四,四又荡出了六,一眨眼间,这六道白光狠狠地扎向了迦叶和离歌。
这是蝴蝶夫人的成名绝技,蝶影翻飞。看着繁花似锦,却是杀机重重,死在这一招下的人,不计其数。
迦叶眉头微微一皱,面上的神色却依旧是一片宁静,他拈花成指,指尖微抖,似有看不见的飞花击出,蹭蹭蹭——不过是瞬息之间,便见到那白练似乎被什么击中,不断荡开,在迦叶和离歌的周遭游走,却不得近身。
只是,迦叶一手要护着怀中绵软无力的离歌,故而这动作间便多少有了擎制,且迦叶素来与人为善,动手间多是以防守为主,并未下到杀着,缩手缩脚间,十成的功力便就打了折扣,也就发挥出六七成。
忽而间,绵延的萧声陡然拔高,变得尖锐刺耳,迦叶体内运转的内息随之一顿,气血翻涌,他阻拦白练的动作一凝,其中一道白练便冲着离歌扎了过去。
迦叶身形微侧,将人揽紧,那道扎过来的白练擦过他的臂膀,看着柔软的白练此时仿佛成了一道利刃,擦过的地方鲜血飞溅,白色的僧袍顿时被血色晕染。
正在此时,萧声骤然停滞,一道银光从白幕之中飞射过来。迦叶伸掌一拍,真气流转间,那银光击碎。蝴蝶夫人手中的白练出招越发狠厉,翻飞的白影形成一圈致命的白色气幕,在迦叶反击之际,不断收缩。
就在迦叶和这白练相互僵持的时候,一支玉萧穿透白练,冲着迦叶的要害而来,迦叶凝气为剑,与玉萧相对,刺耳的金鸣之声此起彼伏,狂风疾转,周遭的林木土屑飞起。
在这双重攻击之下,迦叶的防守越发地左支右绌,而他体内的内息如入沼泽,运转地极为艰难,迦叶皱了一下眉头,他感觉到自己脉息间的凝滞,中毒了?他的脑中浮起一个念头,只是尚来不及多想,忽而内息一空,那支玉萧便也突破迦叶的防守,直向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