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俩不管去哪,身边跟着人的几率都很高,太子党里就那么几伙人,跟着程淞的不会去邵权那讨好,肯当邵权的狗的不会来程淞这刷脸,说是王不见王吧,但是人又不是死了,没死的两人总会碰见,就像现在程淞和邵权恰恰在一家俱乐部的一条走廊上狭路相逢。
程淞对身边的人说:“你们先走。”
能跟在他身边的都是基本了解程淞的人,他说的话,你最好照听照做。
邵权身边还有女人,赶人走的时候同样一个多余的字都懒得欠奉,真要多一个字就只有滚这个字。直到周围重新只有他俩后。
楼层很高,身旁是连接一整个走廊的落地窗,绚丽的车流川流不息在城市霓虹中,颠倒白昼夜晚,水晶灯在头上悬挂,万花筒似的流光溢彩。一枚烟花炸开在深邃的夜空。
“抽完这根再打。”
“还能打?”他扫了一眼他手臂绑的石膏。邵权玩赛车玩得很疯是众所周知的事,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也是时常有的事。如果不是邵家,就凭邵权这么玩,燕公大说不定哪天就容不下他了。
“怎么不能。”
在烟花时明时暗中,程淞淡漠的眼望了望窗外的霓虹没说什么。
邵权叼着烟将火柴盒丢向程淞,在程淞抬起右手握住的时候慢悠悠地扬了扬下颚,“借个火。”
这一次倒是难得的宁静。程淞没有动,在邵权明显等的不耐烦了后才从火柴盒里取出一根划亮。后来离地近了一些,因为给他举着火柴。一米八五的邵权个子很高,只比程淞矮一点点,他微微低下头用嘴里叼的烟吻上跳动着的橙红色火苗尖,烟有些难燃,他又凑近了些,彻底破坏了火焰外层的暗色,他垂着颓冷英俊的眉眼,程淞能看到他压低的背部肩膀和后颈凸出的几块骨头,跟他手腕上的那块倒是挺像。
烟头平静地烫出一点火光,这一刻因为距离过于拉近,呼吸可闻。维持着这个姿势,烟头终于亮了。
邵权就着这一刻深深吸了一口,火光明亮地刺眼,他直起身子能看到程淞眼睑半敛,眼眸深处深不见底。
今天的相遇是自那一次程淞高考后从警局出来的再一次见面。上大学后虽然他们一个燕大,一个燕公大,一个大一,一个大二,两所大学面对面,可偏偏他俩就是没有碰见过。
“从初次见面起,你好像就要和我作对。”退远了的程淞侧目,看向抽烟的人。
“你怎么不说你也一样。”嘴里咬着烟,邵权吐出一口眼圈,扯了一个嘲弄的笑。
“无论怎样,我想看你受痛的样子。”男人用另一只完好的右手取下嘴里的烟,虎口带着常年练习开枪留下的茧,这样的茧左手也有。说完后没听到程淞说话便看了过来,用他颓冷燥郁的眼神看了过来,这样的眼神留给人的印象次数太多,次数太多留在人心底也越来越像是去除不掉的茧疤。
他说,“我没有开玩笑。”
“所以?”他问。
于是,他看到邵权走近他,狠狠地提起他的领子把他扯到墙角压上去逼近,左腿插进程淞的两腿之间,沉着嗓音在他耳边说,“你让我上一次。”
程淞缓缓皱起了眉。
2
人们总觉得能哲学和诗歌里见过世界。有人会愿意在信中讨论形而上学的永远不会被实践的爱。
对于一个物种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呢?是发达的科技?先进强大的文化?还是不停被创造的财富?其实都不是,繁衍才是一切的根源,没有持续的繁衍,一切未来都是空。
而同性和同性性交又能带来什么,能得到什么。什么都是空。
可人们总觉得能在哲学和诗歌里见过世界。
酒店房间里,邵权俯在他身上咬着他的脖子含着他的喉结,明明是他被压在底下,邵权反而反应更大,气息都不稳了,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似的,激动地手都在颤抖。
程淞由着他舔弄,看他就在像看条狗。
“弗洛伊德认为婴儿会从吮吸中获得快感。你呢?你也会吗?”程淞垂眸看他漆黑的头发。在邵权开始吮吸他的喉结后,那shi润的触觉传达到神经,他的手伸到邵权的肩膀上又说:“但也很正常……你本来就是野兽。”
他猛地起身把邵权推倒在床上,两个男人的重量压地床铺发出吱哑的声音,月光跟那个隐晦小巷夜晚的月光逐渐趋于相似。
邵权被摁倒在床上时大骂:“我干你祖宗的!是我上你!”
程淞瞥了一眼他手臂的石膏,有意识地避开那里,腿压着下面人的膝盖压制他的挣扎,抓起邵权头顶的头发就把他的脑袋摁进了枕头里,同时一把扯开邵权的领带把他的右手栓在了床头柱子上。
他明明什么都还没对他做,看着邵权却渐渐的在他身下变得僵硬,锋利的眉眼闪烁连带着呼吸急促起来,眼眸复杂难辨。
他的长腿被程淞握着膝盖曲着掰在两边,一种熟悉的羞耻感漫红了他的眼睛,挣扎地让绑着右手手腕的领带深陷进皮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