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饭都要放凉,沈豫和不想浪费正准备凑合吃的时候,盛书文黑着个脸回来了,看见沈豫和一粒未进的饭也没说什么,兀自把宿舍门给锁上,省得待会儿再迎来临门一腿。
他在自己的床边坐下,沈豫和筷子夹饭的手也待在半空不动,愣了半晌都没人说话,沈豫和不禁觉得无语,别的不说,光凭他们一个室友关系,他这副样子高低不得给他解释一下嘛。
他也有些没好气地把筷子一甩,两根筷子与桌面发出重重的一道撞击声,“你就不想跟我解释一下那人是谁吗?我可刚平白无故挨了他一顿骂呢。”
盛书文自知今天不解释是过不去,他一直不想让沈豫和知道祁辰的存在,就是怕对方过来烦他,没想到还真等到了这么一天。其实更烦的是他刚跟祁辰吵完架,回来的路上还被210宿舍的一帮傻逼拉着想吃瓜,一个人给一个人放下一句狠话这才离开,不禁嘴里小声咒骂着。
沈豫和等着盛书文开口,也不知道他自己在那儿叽里咕噜说什么呢,跟念经似的,半晌才等来对方一句话:“那个人叫祁辰,是前两年开始跟我玩的一M,也是我前室友,最近想给他分呢,这不缠着我不放吗。”
他本来以为沈豫和就算不跟他站到同一条战线上帮他一块儿骂人,好歹也会默不作声地吐槽两句,没想到对方听完自己说完话,两眼一瞪怒拍桌面,“你他妈外面有M啊?”
一句带着质问的反问,把盛书文一下给问蒙了,刚才和颜悦色好好看着他的沈豫和,现在怎么一下比他还炸刺,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是啊,怎么了?”
“你他妈有人,跟我玩个屁呀,卧槽盛书文你傻逼吧?”沈豫和本来还抱着希望的寻思,没准是盛书文什么时候出去打炮落下的风流债,结果没成想是他最不接受,也是最不想相信的一个最坏的结果,“你当我是鱼吗,还是你觉得自己是海王开鱼塘呢?”
“不是,你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啊。”本身就刚骂完架的盛书文回来又在宿舍挨了这么一通,让他被骂得都有点懵,看着沈豫和一脸厌恶的样子,恨不得把面前的饭和药膏都给掀起来扔地上,半知半解地才说出心底的一个猜测,“你不接受一对多?”
紧接着就迎来对面的一句肯定得轻嗯,他这才知道自己究竟哪儿做错了,惹得沈豫和这么生气,下一秒就要上来抓他的样子。
不过这样他有点无语,刚应付完祁辰回来怎么还要应付这只母老虎,“你不接受你早说啊,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愿意不接受,过来跟我吵架,你才有病吧沈豫和?”一直被骂的盛书文一时也没有按压住心中的气焰,面对沈豫和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让他也没能控制住情绪。
被戳中内心的沈豫和一时语塞,情绪激动之下又显得有些失态,现在他倒是有点儿后悔第一天为什么没有问出口了,早早说早早分,以后就能省了之后所有麻烦事儿,还不用他每天闲的蛋疼,搁微信上恶心吧唧的跟他喵喵叫了,“是,可真膈应坏我了,我一想到你给我玩这些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我就觉得有病毒,你知道屁卧槽,说你妈,你给我机会说吗!”
“这种事儿你什么时候说不是说?而且你觉得我可能不把那些东西分开用吗,我比你还恶心!”盛书文没好气的怒拍一下床板,一边被误会一边又觉得自己没错,“你天天事儿那么多,让躺不躺让跪不跪,嘴里放他娘的全都是屁话,怎么不见你逮着机会说这个呢?我就当你默认了。”
“你他妈才放屁呢,默认你妈个蛋,我不认!”说着,更是气焰到了一般,赌气似的把手边的药膏迎面甩给盛书文,身上挂着的伤痕更像是被欺负了似的,“不把外边那群乱七八糟的东西断干净,别过来找老子,真当我是你舔狗还是怎么的,滚。”
盛书文也正在气头上,没接住迎面砸上来的药膏,差一点扎到他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这事儿说不开,咱们也别玩了呗?就这,就这么突然,为了刚刚那么一个祁辰?”他缓了缓神,同样怒视着面前的沈豫和,“你玩个SM还当什么婊子里牌坊呀,能爽到不就得了吗,你他妈射的时候那贱样……”
“你他妈不搞SM不也射不出来吗,还好意思说。”面前这人说的话不像曾经的带有情趣的意思,无疑就是对沈豫和人格上的践踏和侮辱,“别把成天玩不玩,爽不爽地放在嘴边,以为谁都稀罕你,少了你不行似的,不玩就不玩,我好好活了这么多年还怕了你了?”
这句话一说完,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沈豫和刚骂完人还在原地气的喘着粗气,盛书文死死地攥着药膏,把外面的纸包装捏得皱皱的,一看就是也在隐忍怒意。
但他们同时又是深知刚才确实骂得有点极端,需要冷静。
“算了。”空气几乎凝固了将近十分钟,沈豫和数自己的心跳都给数麻了,踢开桌子正准备像电视剧里那样谈不拢负气离开,临近宿舍门一拉门把才想起来自己似乎住这儿。
Cao了。一阵尴尬和气愤之下的沈豫和不禁厚着脸皮折反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