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你怎么穿成了这样?”舒音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老和尚,一脸同情。
“这家伙跟我同名同姓,年轻时跟我原来长一个样。”空门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对了,你穿来多久了?”
舒音:“几个月。”
一听,空门握拳怒砸水泥地,“你知道我穿来多久了吗?”
“多久?”
空门低吼道:“二十年,二十年呐,我当了这么久的和尚!”
“那种男频小说,主角都是穿成年轻英俊小伙,要么是俊美邪魅的大魔王,要么是宗门弟子,要么是赘婿。”
“而我,穿成了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和尚,草!”
舒音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概你不该看女频文。”
她看的这本书,还是陈空送的。
“不过还好,我没有穿成太监。”空门想到这,心态得到了一点点提升。
“可你现在这样子,不能近女色,跟太监有区别?”舒音语气幽幽地插了他一刀。
空门:……
“只是你比我后穿,怎么咱俩时间线不一样?”舒音懵圈地发问。
空门摊了摊手,像个老顽童:“谁知道呢?”
“你又咋挂的?”
这个「又」字就很Jing辟,俏皮中透着一股子心酸与无奈。
空门回答:“跟你差不多吧,收到楠翔的录取通知书,太高兴了,过马路没看红绿灯,被一辆法拉利抛上了天。”
“我上辈子,做梦都想摸一摸法拉利,没想到死前实现了,它反客为主给我来了个全身按摩。”
舒音:“你可想得真开啊,可怜我存了五万钱,自己没享受到一分。”
“你享受到了啊,我们用你的五万块,给你在豪华墓园挑了一块风水贼拉好的地。”空门回答说。
舒音对他抬抬手:“别说了,我感觉心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继续聊天。
“你搞那个对联是什么鬼?”舒音问。
空门拢了拢袈裟:“我想多见见外人。”
舒音:“那你怎么不还俗?”
“我穿来这和尚都50多了,还俗工作不好找,而且他作为金广寺老大,吃喝不愁,还有人伺候,这么潇洒的日子,我舍不得。”
“况且如今的和尚又不是以前没有什么消遣,庙内设备很先进,人手一台手机。”
“香火也挺不错。”空门说了一啪啦自己如今身份的好处。
“刚才那个,看模样,是男三号吧?”空门意味深长地斜睨舒音一眼。
舒音:“嗯。”
“你小日子过得不错啊。”空门上下观察了一下舒音。
舒音对他摆摆手,“没多好,就开了一家娱乐公司,现在也就赚了十几个亿而已。”
空门:……
“走,先去吃顿素斋饭。”他站起来,抚了抚自己的宝贝袈裟。
“那个,镇寺之宝?”舒音起身,对他眨眨眼。
空门非常大气地说:“等下我包装好给你,你是拿去送给宴家老头子的吧?”
舒音:“嗯。”
“豪门就是喜欢瞎讲究,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没有。”
“要不我等下给他致电,让他对你以后客气点?”空门放话说。
舒音摇摇头:“不用,不用。”
“不用怕,放眼帝都整个豪门权贵,大佬们都得给我空门面子。”
舒音:“突然好羡慕你,搞得我都想出家了。”
谁曾想空门接话说:“你要当尼姑得去我们这座山后面的峨嵋,我这不收女弟子。”
“不了不了,也就说说,我还保持着俗世的欲望。”舒音摆摆手。
空门边往外走边说:“那也不错,哪像我,早已经把情情爱爱、男男女女抛在一边了。”
出了门,空门让弟子带宴绯越来一同就餐。
餐桌上,空门喝了一口水,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宴绯越说:
“小宴呐,你的脾气得改改,否则会误入歧途,跟女朋友也不长久。”
他话刚落,宴绯越夹菜的手一顿,跟空门点头:“是。”
舒音却不好意思地埋头扒饭。
她忘记告诉陈空,现在宴绯越的脾气已经改好了。
他这样一提点,不会让小少爷以为她对他有什么不满吧?
多么大的误会啊。
正想着,宴绯越就给她夹了一撮油亮的小青菜。
舒音慢慢撩起眼帘,从他的眼眸中看出了丝丝悔意。
糟了,他不会是被世人眼中的大师教育得看破了什么吧?
舒音越想越有可能,毕竟一些得道高僧能在言语间对人进行点化。
“嗯哼,大师,昨日已非今日。”她忙给空门打暗语。
空门秒懂,便对舒音说:“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