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荣发短信给他爸爸:“我有男朋友了。”
他爸没回。
李嘉荣又问傅锦兴:“老师,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吗?”
傅锦兴反问他:“机械学院的课程很少吗?”
他很受伤,每次做完都要把傅锦兴摁在床头问他喜不喜欢自己。
“你怎么就不说喜欢我呢?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呢?我会难过,我会走的!”
傅锦兴后来忍无可忍,终于回他:“我不想骗你。”
“你还不如骗我呢。”
“骗你很简单。”傅锦兴摸他的脑袋,训狗似的,“所以我不想骗你。”
李嘉荣感觉有一座火山在他胸腔里面濒临喷发。他有诸多想要倾泻的欲望和热情,然而终究无能为力,敌人是虚空般的存在,一拳打出去,软绵绵落回自己身上。
“老师,你可真坏啊。”李嘉荣既想亲他,又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你甩掉其他情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轻轻松松?”
“李志,我承认我身上有很多问题,但是你真的废话很多。”
李嘉荣闭嘴了,而后他连夜网购一套针孔摄像头,不知何时偷偷装在了傅锦兴家里。
他爸这半年基本都在外地,自然也没跟傅锦兴保持联系。但李嘉荣就是忍不住刺探,成天担惊受怕,怀疑傅锦兴除了自己还有其他男人。
即使如此,两人一旦脱光衣服上了床,仍旧是和谐得要命。他逐渐地就感觉自己是个人形按摩棒,回回上床只是卖些苦力气。
因此两人睡过几个月后,李嘉荣就动了别的心思,试试探探地问他:“老师到底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无所谓。”傅锦兴懒懒答。
傅锦兴是真的无所谓。他由于意识到自己原来喜欢男人时已经年纪不小,入门时便还是偏向于传统保守,多做主动方。但他其实蛮喜欢被男人插入,只是选择这方角色时常就有点凭靠运气,一定要插入方会做才行,否则下限堪称深不见底。更详细点说,就是要会哄,会摸,会舔,会铺前戏,中间持久,插入时又能顶到合适的位置,这时他就真是彻底地失去理智了。他这辈子也就被Cao射过那么几次,然而都是无与lun比的快感体验。
他同时也知道自己很拧巴,即使是毫无感情的床伴都维持不了长期关系,李志是个例外,狗皮膏药似的就这么黏住了,竟然怎么都甩不掉。在他看来,李志无异于一个巨型小孩,虽然模样很好,床技也不错,但是情绪不稳定,废话很多,并且异常幼稚,假如哪天李志睡腻了自己,要离他而去,那他一定会欣然放手。他现在招惹不起,这孩子偏执到几乎邪性。
况且总是自己睡了年轻学生,所以不免有些愧疚作祟,既然他想在上面,那就先由他在上面,这时他忽然又提出了疑问,他就只好如此这般回答。
“什么叫无所谓?”
“就是无所谓,我都可以。”傅锦兴直视他,颇有耐心地解释道,“你以后和别人试过之后,大概就明白了,根本不用问我。”
“我又不想和别人睡。”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家?”
李嘉荣气呼呼地瞪他,傅锦兴却只觉得好笑,有经验了,就顺着毛往下捋:“总之你在我身体里面,我是很喜欢的。别人的话就不好说了。”
“那我也想试试,你进到我里面。”李嘉荣伸手摸他的Yinjing,慢慢挑拨勾引。
“第一次会疼的。”
“这有什么。”李嘉荣不以为然。
“既然你不怕,那今天就试试。”傅锦兴猛地翻身将他压在下面,手指摸向屁股中间,“腿分开一点,还要我教你吗?”
“你是老师,你教我咯。”
傅锦兴这时便彻底发挥起作为一位长辈的权威来,他是很温柔又很坚定的插入方,细致地做好了扩张,才慢慢地将Yinjing推入进去。
“老师……”李嘉荣吸气,忽然用力地搂住他的后脖颈。
“别怕。”
他不害怕,因此也就没有感到过多的疼痛,傅锦兴温吞的个性在做爱时体现得淋漓尽致,开始时总像个局外人似的,虽然细致周到,然而并无过多意趣,只有到了半途往后的时候,他才偶尔露出没有理智的那一面。
李嘉荣大张双腿,主动环在傅锦兴的腰上,那一根东西几乎已经完全进去了,下身真是胀得不行,其实也是真切痛的,但他非咬牙忍住,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傅锦兴见他没有不适,便接着动作起来,尽根插入,手指压着他的大腿根。李嘉荣下意识觉得自己被入侵占据了,惊呼起来,慌忙叫一声老师。
“怎么了?”
“唔,我喜欢你。”支支吾吾地回道。
李嘉荣劝自己全心全意地享受此番性爱,毕竟多稀罕轮着一回,可不用他来做苦卖力了。
“我知道。”
李嘉荣被插得很舒服,好像身体中与生俱来的一个空洞,十几年来折磨着他的一个空洞,今天终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