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第几次高chao,姜惟在一阵汹涌的快感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屋里阵阵凉意,他将裸露在外的身体缩回轻盈柔软的鹅绒被里,重重打了个喷嚏。
“空调开这么低,不怕感冒的呀。”一妇人推开门,端着只小碗坐到他床边的椅子上,“来,儿子,侬尝尝妈妈新做的银耳羹,可甜可美味,侬爹爹想尝我都不给他吃的。”
姜惟恍惚的从被子里爬起来,慢吞吞叫了声:“妈?”
“快起来,再不吃你爸爸要跑来跟你抢咯。”
母亲话音刚落,外头就冲进来一个男人,是父亲,父亲身上的领带系了一半,看起来像被强拉过来的,他端过小碗将银耳羹一口闷了,喝完一抹嘴,像广告里男嘉宾在念台词一样,十分做作地对姜惟说:“香喷喷的银耳羹,早起的人才配吃夫人煮的银耳羹。”
妇人看着空碗摇摇头:“唉,可惜了,那就只好等明天小惟早起再吃了。”
两人一唱一和,这画面十分熟悉。
那时候姜惟刚上初中,不习惯学校的早读,每天都赖床,父亲母亲就想出了这个方法让他早起,但姜惟赖床的意志太过强烈,区区银耳羹根本不能打动他分毫,他该赖还是赖。
姜惟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在被子里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上面一片木然。
果然是在做梦......
*
晌午,李鹰割完一块地的麦子,回家发现姜惟还在睡着,便起了逗弄的心思,附身到床前想要戳戳对方的小脸蛋。
手指刚伸出去,李鹰立刻顿住。
姜维满头是汗,额角的发丝像被水洗过一样,在睡梦中还轻声抽泣着,脸上都是未干的眼泪。
睡着了还哭的这么委屈,做噩梦了?
李鹰伸手摸了摸姜惟的额头,发现上面的汗是冷的,额头也是冷的。
“小惟,醒醒。”李鹰拍拍姜惟的肩,喊了几声姜惟纹丝不动,像是昏睡过去了,李鹰急了,直接抬手将他从床上抱起来往屋外跑。
男人的怀抱坚硬有力,姜惟在颠簸中苏醒,眼尾还含着泪光。
李鹰:“别怕,我带你去看医生。”
姜惟摇摇头,撇着嘴抱紧李鹰的脖子,额头贴在肩膀上,嘴唇离李鹰的喉结不到毫厘。
“我又没病,看什么医生。”姜惟说。
李鹰刚走出胡同口,又退了回来,姜惟嘴唇贴着他的脖子,让人看到不好。
他抱着姜惟侧站在Yin影中,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哥,我想吃银耳羹。”
“啊?”
姜惟吸吸鼻子,“银耳羹。”
“那...还用看医生吗?”
姜惟摇头,伸手抹去脸上的眼泪,“我只想吃银耳羹。”
“成,哥去给你买。”
李鹰将姜惟送回家,自己则又出了门,外面日头正烈,李鹰却走的毅然决然,毫无怨言。
李鹰走后,姜惟自己趴在床上偷偷哭了一会,然后后知后觉地想到这时候的银耳应该很贵,比rou还要贵。
自己就像个吸血虫一样,一直扒着李鹰吸血。
姜惟拿被子抹了抹眼泪,穿鞋下床,他腿已经不像昨天那么疼了,可以下脚慢吞吞的移动。
两家距离不远,姜惟回了趟自己家,从枕头底下拿出吊坠,握在手中,又费劲的移回李鹰家,几百米的路程,累的他头晕脑胀。
李鹰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手里提着银耳冰糖和枸杞,“镇子里没有卖银耳羹的,我就买了点食材,我给你煮。”
姜惟拉住李鹰的手腕,“这个,你收着吧。”
手心里被塞进一个冰冰凉凉的小东西,手感很不一般,李鹰抬手看,发现是个玉坠,李鹰看不懂什么成色品类,但能清晰的感觉到这玩意很贵。
姜惟:“送你的谢礼。”
谢礼?李鹰将吊坠丢回床上,“你把我当什么了?”好歹春宵一刻,哪怕不愿意结婚,也不能给嫖资吧!
姜惟预想到李鹰可能不会收这玉坠,但没预想到李鹰会生气,这反应实在出乎了姜惟的预料,姜惟愣了会才说,“你收着吧,我没有其他能给你的了,只能给你这个。”
“你再说。”李鹰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他长得本来就凶,面无表情已经够骇人的了,更别说生气的时候。
“你干嘛啊......”姜惟低下头,十分委屈:“我已经花了你太多钱了,你还帮我割麦子,我给你个吊坠怎么了,你不收就不收,你生什么气啊......”
“啊?”李鹰眨眨眼,“哦。”
得知自己误会了,李鹰清了清嗓子,赶紧弯下腰去看姜惟,“我没生气,我就是天生长得凶。”
姜惟有点不信。
李鹰只好转移话题:“这吊坠不便宜吧,你哪来的?”
“我爸送的生日礼物。”
“那你给我,岂不成了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