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再装逼信不信我鲨了你?”
赵意眠:“……”
卑微的开始讲题。
高中时候的赵意眠,成绩很好,性格也不赖,讲题的时候仔细又认真,许多人都喜欢来找她问题,只是越是熟悉的人,在向她请教之前,越要接受她装一个不大不小的逼。
现在回忆起来,当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试卷上的数学题并不困难,至少对于高中时候的赵意眠来说是这样,她清晰地给出了解题思路,帮助同桌排除掉三个错误选项的同时,又讲清楚了为什么要选择正确选项。
……我这么厉害的吗?
竟然能做出这么难的题目?
赵意眠确认自己是在做梦了。
因为她的巅峰时期就在高考之前,过了高考她就成了如今的废物。
别说复杂的几何函数题目了,连最简单的一元二次方程,她现在都要想半天才能得出答案。
讲题的过程中,她始终觉得,好像有谁,在看着自己。
转头,转头啊……
赵意眠催促着梦里的自己,转头看看,到底是谁。
她直觉觉得,梦里那道视线的主人,很重要。
“诶,外面是谁啊?是谁的家长吗?我看她站了好一会儿了。”
一个同学的声音,打破了赵意眠身上的禁锢,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转头,然后就瞧见了站在窗外,那道熟悉的身影——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注视,那人也对她招了招手。
赵意眠推开课桌,跑了出去。
身后书本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还有同桌埋怨的声音,“跑的那么慌干嘛……”
赵意眠却什么都听不见,她的眼睛里只有面前这个人。
她跑到那个人的面前,心脏砰砰砰地跳得厉害,脸颊的肌rou不自觉地向上拉起,构成一个傻气十足的笑,“阿、阿初,你怎么来了?你、你不是要上班吗?”
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女人,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蛋,“我不能来见你吗?”
“当然可以!你什么时候想见我都行!”赵意眠欢呼雀跃地道,“阿初,你在家里待多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什么时候走啊?”
“……回来拿点东西,晚上就走。”
赵意眠并没有注意到女人的停顿,她听见对方说晚上就走,表情立马垮了下来,但很快,她又重新扬起笑容,“那你晚上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们去逛街吧?”
女人的声音带着笑意,“……好学生,你不上晚自习了吗?”
赵意眠转头就对教室里的同桌说道:“帮我请假,就跟老周说我有事儿!”
“你有什么事儿啊!”她前脚才吼完,后脚就响起了男人洪亮的声音。
那一瞬间,赵意眠毛都炸了。
但下一秒——
“快跑——”
赵意眠抓起女人的胳膊,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喊道:“老周,我最喜欢的姐姐来看我,我陪她去吃顿饭!”
女人愕然,被她拽着跑下了楼梯,才反应过来,“你这样好吗?”
“我们跑快点,不要被老周逮到就好啦!”
赵意眠这样说着,心却怦怦狂跳,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这个人在身旁。
她转过头,瞧见了女人眉眼间的笑意。
拽着对方手腕的手,偷偷地向下移动,拽住了那只纤细修长的手。
她悄悄地,同女人十指相扣。
唇角不自觉地洋溢出笑容。
*
就……就很心虚。
醒来的赵意眠想到自己的梦境,说不出来的心虚。
她其实不太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
只隐约回忆得起,自己好像梦见了高中的课堂,还和一个人手拉手逃了一节晚自习。
虽然具体的场景,说话的声音,她全都记不清,但那种感觉……
赵意眠捂住胸口。
青春的火焰在燃烧,蜜糖在烈火中融化,空气都散播着芬芳。
独属于恋爱的味道,到现在她都还记忆尤新。
*
沈曼玉被赵意眠的专用铃声吵醒时才刚刚睡下。
她暴躁地掀开被子,拔掉手机的充电器,气场低沉地道:“……你最好有正事要说,不然我鲨你祭天。”
赵意眠很懂地问道:“你又打通宵麻将了?”
沈曼玉:“说!”
一个字,简单,干净,像极了黑手党老大。
赵意眠听出了里面森然的杀气,忙说了正事,“鱼,我出轨了!”
“啥?”出轨这两个字,恍若惊天霹雳一样砸在沈曼玉头上,顿时把她给砸醒了,她刷的一下坐起来,后脑勺晃荡得她向后仰了一下脑袋,靠在床头柜上,但此时,她显然无心自己的头痛,心思都放在了电话的那一头。
听明白前因后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