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受挤出药膏往布满牙印的nai头上涂抹,皱眉计划着要不要换把门锁,让那差点把自己ru头咬掉的家伙睡几天走廊。
受不紧不慢地抹完药后,气也消了一大半,叹了口气摇摇头把计划摇出脑袋,撕开一个创可贴刚要把它贴在因涂满油膏后显得格外美味的nai头上,攻就打着哈欠大剌剌地闯了进来。
对于伴侣这样莽撞闯入的无礼行为,受在半年前就已经在多次训斥无果后选择放弃,习得了躺平技能,经验值到现在也还在以每天一点点的速度不断累积。因为比起这些——他看看镜上照出的两粒红肿ru头——其他问题显然更需要解决。
受叹气,他回顾起了与攻交往那些年,越想心越沉,觉着自己其实是那温水中的青蛙,在一点点习惯着这些流氓行为,可怕的习惯,受无言沉默,为自己不知觉间失去的节Cao们默哀。
没想到会撞见受在给自己ru头上药,攻被瞌睡死死粘连在一起的眼皮,在对上焦距的瞬间被对方反着光的两点撬开,因为光线太亮受到刺激还疯狂地眨了几下眼睛,连勤快挠着下巴新长胡茬的手也安静下来,就保持着这傻样定住了。
偏头飞快瞥了眼对方,受脑子里不断出现画面,大多都是关于攻的记忆。突然闪过昨夜趴在自己胸前,花样百出使用着舌头和牙齿的对方,不断回避细节,记忆却违背意志愈加地清晰起来,觉得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受开始模拟起几天后甜点大赛的方案来转移注意力,却还是怎么也关不掉这段记忆,它就像被锁定前置的播放窗口不断循环着段落,受脸上慢慢浮现出大写加粗的嫌弃和不耐烦,让攻睡走廊的计划又开始冒头。
蹙眉烦躁间受贴完了一边ru头,把包装纸扔进垃圾桶准备再拿一个创可贴,伸手却摸到了一盒空空。
受:“……”
粗神经的攻没闻懂气氛中混杂的火药味,从背后给了受一个结实地熊抱,唇尖开始在他美味的颈项上游移,不知死活的手挑逗地揉了把受绵软的小腹后,用掌心舔舐着皮肤慢慢向上移,目标是属于它的伊甸园。此时的受已经满脸黑线,可攻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只兴奋到尾巴直摇的大狗子。攻偏头向上,让亲吻落在受的腺体,攻轻嗅着对方的信息素,却没闻到一如既往的甘甜,只感觉太阳xue被不轻不重地刺了一下,不妙,攻的雷达瞬间拉响一级警报,他惹宝贝生气了。
脑袋里还在睡回笼觉的部分被警报惊醒,瞬间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像走马灯一样略过眼前。
速览完前情提要,攻马上蔫巴下来,瞬间没了前一秒那种趾高气昂的气势,蔫成了只犯了错的大狗狗,逃避着不敢与主人面对面。
他默默松开紧楼对方的手臂,露出手掌做投降状,保证这“俩熊孩子”不会再作乱,然后退后两步抵着墙壁驾轻就熟地跪好,再把头埋到最低,让自己看上去能有一副无害等训的乖乖样。
跪在地上迟迟不见受反应的攻藏着视线偷看受,发现对方正在整理洗漱台,攻觉得他现在的信息素就像个刺猬,虽然巴掌大却特爱炸毛的那种,攻被自己的想法萌到了,此时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他的可爱“小刺猬”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拿着衣服利落地走出洗手间,就像那里并没有一只正在跪地板的攻。
受的无动于衷让攻汗毛倒竖,他开始往最坏的结果上考虑——被“小刺猬”抛弃——攻急了,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倏得支棱起来,跟在受身后不断道歉,就像块牛皮糖缀在后头怎么甩也甩不掉。
可受仍然雷打不动地戴着那张严肃面具,理理穿好的衣服就一言不发拿着文件袋出门上班了。
看着大门“咔哒!”一声在眼前关上,留下被吓到不敢上前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攻,只见他踟蹰着在玄关踱步两圈最后还是咬牙追了出去,太过着急甚至忘记了自己还穿着浴袍。
跑出门见受还在走廊尽头等电梯,攻没有犹豫上前一把拉住受的手,却又在下一秒磕绊起来,思维像是粘在胶水地狱上的苍蝇只会发出闹人的嗡鸣,不知如何是好,着急看着不断逼近的楼层数,攻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的ru头也给你咬,随便咬,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说完攻就愣住了,因为不敢相信自己心里居然还藏着这等完美的邪恶念头,因为不敢相信自己的喉咙也能发出如此腻人的声音……
沉默是震惊无语的醍醐味。
空气中有什么在慢慢发酵,可受脸上还是一片无波似镜的死水。
没有发现,说完那句话之后受的一阵细小颤抖,攻等来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电梯到了,受抚开攻的牵制,留下了句,“今晚我不回家睡店里。”就大步跨进电梯重重地按下了关门按键。
留下凌乱的攻随风摇摆。
电梯里,受盯着电梯门缓缓合上,攻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像只被抛弃的可怜小狗。
等门彻底合上,电梯里只剩下受一人,他开始回味刚刚用余光瞄到的攻,想到了什么受握紧拳头抵住嘴唇轻咳一声想把自己拉回严肃状态,却还是没能忍住,低低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