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后蔡星洲熟练地跨过地上的邮件,有条不紊地挂好大衣之后才把它们捡起来。
他摘下方框眼镜放在间厅柜上,在皮质座椅上翘着腿审视着它们。这些照片粗略一览有四五十张,几乎每一张的场景都不一样,有的是公司门前,有的是他的办公室,还有的是在餐厅。尽管背景繁杂,照片的主角却千篇一律的全是他。
在公司门口那张蔡星洲在和别人寒暄,镜头对焦在他微弯的眼睛上,其他的照片也大多有焦点。他细数一下发现有四分之一都是他的腿部特写,笔挺有力的腿被包裹在西裤下,偶尔发力的时刻能窥见肌rou的轮廓。
蔡星洲相当满意地点头,虽然拍照片的人居心叵测但确实拥有良好的审美。
他照例把这些照片收进了抽屉里,接着打算处理掉这个碍事的邮件封,这时一张薄薄的信纸适时地掉出来引起了他的注意。
挚爱星洲:
展信佳。最近的你变得比以前还要迷人……我实在忍不住又为你拍了好多照片。我想亲吻你的眼角,一路向下含住你的喉结,划过你敏感的胸口,舔弄你的肚脐,最后吻住你为我而兴奋的Yinjing,把你的Jing华全部吞进我的胃里。在你没有一点力气以后我还想狠狠地侵犯你,让你的腿圈住我的腰,让你无限的包容我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事情。
啊,只是想到这些我都已经不可自控,请看信的背面,那是我对你的爱的证明。
我完全得到你的那一天你躺在我身下喘息的声音会有多么动听呢?我非常期待。
每一天都很爱很爱你的NO
读完以后蔡星洲把信纸翻了过去,背面贴着一张小小的胶片,一只匀称修长的手上面沾满了可疑的黏ye,还被人恶俗的拿粉色荧光笔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爱心。
或许应该报警?当然不,那是正常人才会做的选择。
蔡星洲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一道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弧度。“NO先生,”他想,“既然如此,那么我也期待一下那天剥下恶魔面具之人的表现吧。”
昨晚他睡得很香,以致于今天心情格外好。
“洲哥早上好。”前台的女孩子愉快地向蔡星洲问好,眼神暧昧看了一眼他,“洲哥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一声,害得我们部门多少人的芳心碎了一地。”
蔡星洲听了只觉得好笑:“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了女朋友,你们消息已经灵通到预卜先知了?”
女孩子被他逗得花枝乱颤,大大的耳坠在耳朵下方摇来晃去:“你回办公室就知道了,这么大阵仗我还以为是要宣示主权呢。”
他的办公室在这一层最里面的地方。虽说蔡星洲是公司的创始人,但因为公司创办不久只是初具规模,而且同事们年龄也都相仿,大家也并不太把这个年轻和善的老板当成古板的领导,因此走去的一路他收获了诸多调侃。
蔡星洲推开半合的门,盛放的厄瓜尔多玫瑰以饱满的姿态铺满了他整个视野,在玫瑰群的顶端他看到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是和昨晚那封信相同的字迹。他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拾起这张染上了花朵气味的小卡片。
挚爱星洲:
私以为玫瑰最与你般配,它们的瓣叶看起来和你嘴唇一般柔软和鲜红。昨天你应该被一个鲁莽的暗恋者不加收敛的表白吓到了吧,这是赔礼,请原谅我的情难自已。
但我不想改变,想到你看到我丑陋幻想以后惊慌失措的表情以后我变得更加兴奋了,甚至着手准备为你定制一间屋子,只属于我的,装满你的一切的屋子。
请你相信那一天不会太遥远,因为我迫切的想要占有你。只是娇花需要温室栽培,而现在的我准备还不够完善,所以请稍加等待,我的挚爱。
比昨天还要更加爱你的NO
“哇蔡总好福气,谁送的这么多花真是大手笔。”读完最后一个字以后,有人语气夸张地在他身后感叹。
蔡星洲把卡片塞进了上衣口袋里,转身从容地看向身前的男人:“不知道,今天早上我一来就看到了。正好昨天你不是带b组接了个项目吗,这些就送给你打样好了。”
这个人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乌青眼圈,一副熬夜后憔悴的模样。他叫高乌,读大学时就和蔡星洲一个宿舍,当蔡星洲决定创业后第一个跳出来支持的人也是他,现在这间才高工作室就是他们两个联手创办的。
高乌愣了一下:“豪横呀蔡总,你该不会是被哪个富婆包养了吧?这玫瑰品相这么好你都舍得给我们练手,要不你也给我介绍一个得了,让我也体验体验被包养的乐趣。”
话是这么说,他的行动却毫不客气,转身就叫来几个苦力陆陆续续地把这些花从蔡星洲的办公室里面通通搬走了。
“这天气也不热啊,你脸怎么这么红?”高乌看着认识了五年的旧友,“难道真的是富婆给你送的花,怎么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
蔡星洲没有回话,他在努力的平复自己心中可怕的悸动。他内心中的野兽叫嚣着,想要冲出皮囊撕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