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来就是翘班出来的。第二天一早,弗里德和伊西就得往皇城赶。
孩子们在巷口和他们告别,莉亚又想上来索吻,伊西一看到她撅起的小嘴就想起昨晚不堪入目的画面,表情僵硬的摆摆手拒绝了。
莉亚失落的垂下头去:“好吧……那漂亮哥哥下次一定要再来哦。”
伊西一摸口袋,那里是一支最洁白美好的木槿花和一封字迹歪歪扭扭的信件。
“漂亮哥哥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可能已经走了吧。”
“哈!我们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你其实不是普通人吧?”这行字歪歪斜斜估计是达拉写的。
“会魔法。不用吃饭也不会肚子饿的人,只有童话里描述的神明才能做到吧。”
“神明哥哥。我本来不相信世界上有真的神明。因为他们从来不曾注视过我们,不曾拯救过我们。在我们很痛苦很痛苦的时候也没有出现。”
“但是如果是神明哥哥的话,我愿意去理解。拯救所有人太累了,所以……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只想要哥哥保护一个人就好了。”
“虽然那个人有时候很臭屁,很招人讨厌(昨天我们还听到他把哥哥欺负哭了……)”
“但是,神明哥哥,请你一定、一定要守护好我们的弗里德哥哥。我们在此虔诚的祷告。”
“……”伊西小心翼翼的把信封贴着衣襟放好。
“神神秘秘的。我不可以看吗?”弗里德嘟囔着。
“我还非要看。”弗里德做势去抢。
伊西避开了,抬头望着他。
青年将军意气风发,五官俊美,嘴角勾着恣意的笑,碧色的瞳孔里倒影着伊西的样子。
金发竟比灿烂的阳光还要耀眼三分。
“你……”弗里德本想调笑他一番,不料撞进一双清澈认真的眸子里,让他失了方寸。
“谢谢你,这一趟玩的很高兴。”顿了顿,他又道:“如果可以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会更高兴。”
“你上次的问的问题。我似乎知道答案了。”伊西缓缓的说着,好听的嗓音让人想到潺潺的溪水,细水流长,柔和而空灵。
“若将你视为问题的答案。”
伊西笑了笑,眼眸弯弯像是满载了星河,融进了万家灯火。
他气质太不近人情,笑起来却像化去了一身寒气,像是候了一季,挨过了冻雪,木槿枝头开放的最早的一支新苞,终于等到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你是我血rou中的第二根肋骨。”伊西如是说。
弗里德被那笑容迷了眼,伊西都走出好几步他才想起要追上去一问究竟: “等等……!我问了什么?什么肋骨血rou的!?”
伊西走在前边,装作耳聋,低头不答。
那支被他别在胸襟的木槿开的正盛。
你问我怎样看待爱情。
你是我的第二根肋骨。
骨中骨,rou中rou。
我们骨rou相连,密不可分。
上帝用我的肋骨创造了你,于是我们相爱。
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爱人。
一直到弗里德把伊西送回神学院都没有听到关于伊西那句话的解释。
分别时,弗里德凑近伊西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今夜我来找你。亲爱的祭司大人,我想看你祭司袍里不穿东西的样子。”
“!”伊西捂着通红的耳朵仓惶退开。
一直到目送弗里德离去,伊西才缓过劲来。
真是荒唐。竟然半推半就和弗里德成了情人,维持了这样一个床上伴侣的关系。
且不说那是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算起来认识还不超过三天,并且小自己六岁的男人。
“真是罪恶……”伊西揉了揉眉心,叹气。
伊西在圣堂隔间书房里每一分钟都如此难熬,既忐忑又踌躇。
他不知道要不要听弗里德的话在祭司袍底不穿衣物,当然他大可以玩文字游戏,不穿祭司袍穿别的。
可弗里德决对不会满意的,说不定生气起来又要羞辱他……
最终左右为难下,伊西还是没能战胜自己的脸皮,折中只穿了睡衣,等弗里德过来。
等到圣堂的事务几乎全都分配处理批注完了,弗里德依然不见人影。
伊西便打了个哈欠,灭了灯打算上床睡觉了。
谁知他刚起身,就被捂住了眼睛,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紧接着,灯烛被吹熄,室内一片昏暗。伊西被人抱起放在桌案上,碰落了一地纸笔。
来人身上携来草木被洗刷过的清新气息,衣服也微微有些shi润,伊西问:“刚才下过雨?”
“嗯,不大。微雨。”弗里德回答,掰过他的脸,与他交换了一个带着夜雨气息的吻。
水声啧啧,唇舌交缠。
“圣堂的人不给他们大祭司吃饭吗?你太瘦了。”
弗里德把手伸进他衣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