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老千。”对面的少年平静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苏景蓝没来得及辩驳,因为他很快就被几个壮汉摁倒在地,藏在袖口中的丝线被扯了出来,放在身边的筹码也撒了一地。
他的身上重重地挨了几拳,脑袋上也不知被谁狠狠敲了一下,恍惚间,他被拖进了赌场的后台,一只粗壮的大手将他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再粗暴地扔到一张凳子上。
“你刚刚赢了我二十万。”长相秀气的少年敲了敲桌子,“但你出老千了,这钱是不是该还给我哦。”
苏景蓝被打得迷迷糊糊,根本听不清少年再说些什么,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赌场的老板对着少年点头哈腰,满是横rou的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他在你这赚了一千多万。”少年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怎么办呢,出老千是违规的,只能让他慢慢偿还了。”
苏景蓝在听到这笔巨款后顿时清醒了一点,“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之前也出了老千。”他试图挽救局面。
“你觉得还有谁会相信你呢,“前”赌神大人。”少年对几名壮汉使了个眼色,苏景蓝看着那几人手里拿着的扎满铁钉的棒球棍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是摆明了要搞他,苏景蓝绝望地想道,要么欠下巨额债务,要么在这被活活打死,一定要选一个的话,他还是选择还债。
他在暴力威胁下签了字按了手印,被狠揍了一顿后被直接扔进黑街的垃圾堆中,“蠢货,老板说了不能伤到脸。”在昏厥之前,他听到了那个少年怒斥下属的声音。
苏景蓝不知自己在那里躺了多久,醒来时天已经全亮了,他的全身像散了架一般的疼痛,肋骨恐怕也断了几根,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眼前还在一阵一阵地发黑。
他勉强支撑着身体回到自己简陋的出租屋,翻出药箱简单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口,摸出手机给自己的师兄打了个电话。
“庆哥。”他的声音沙哑地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景蓝?”那边的人显然也惊了一下,“出什么事了?”
“没啥大事,就是想拜托哥帮我找份工作。”苏景蓝喝了口水,勉强恢复了一点,“最好是能赚快钱的工作,我有点急事。”
那边犹豫了很久才继续说话,“昨天在地下城出老千被抓的人……”
“是我。”苏景蓝痛快地承认。
“他们管你要多少钱,哥这里还有点存款,需要救急的话你直接到哥这里拿。”
“一千多万。”
那边顿时沉默了,大约过了将近五分钟后,对面才重新开口。
“景蓝,你知道我现在做的是什么吗。”
“知道,你把我介绍到你那边去就行了。”
“你说得倒轻松。”对方的声音带上了些怒意,“让你抬起屁股给男人Cao你干吗?”
“不这样做我就死了。”苏景蓝苦笑一声,“庆哥,看在往日师兄弟的份上,拜托你帮我一把。”
叶庆絮絮叨叨地骂了他一顿,末了才极不情愿地将见面的地点告诉苏景蓝,“你小子倒挺幸运,会所里正好有个老板在找固定包养对象,看需求描述和你长得挺像的,哥今晚带你去碰碰运气,能被固定的老板包养总好过当公共鸭子。”
“谢谢庆哥。”苏景蓝松了口气。
“晚上七点,打扮漂亮点来名lun会所门口等我。”那边说完这句后便挂了电话。
苏景蓝翻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找出自己读大学期间曾经穿过的正装,他虽在黑街混了有好几年,但从未去过gay佬会所,不知道那些gay喜欢些什么,只能按照大众可能喜好的口味打扮自己。
左眼的一圈还留着淤青的痕迹,苏景蓝试图拉直刘海来遮住伤痕,却怎么弄也还是能被一眼看见。
算了,他叹了口气,就算遮住了这里,一脱衣服其余被打的痕迹也得暴露出来,现在只能祈祷那位老板能不介意了。
他简单吃了点东西,早早等在了名lun会所门口,看着那些客人和男ji在门口进进出出,香水味和高声的调笑声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有点反胃。
那些一看就是小0的男ji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身衣服跟没穿差不了多少,一个个打扮得比光鲜亮丽的舞女更漂亮,举动比暗巷的ji女更放荡。
那个gay老板会喜欢我吗?苏景蓝不禁在心里犯怵,听叶庆的描述他应该是个纯1,说不定喜欢的是这种sao0,他一个直男,还是恐同直男,怕不是一进门就又要被拖出去打一顿。
“景蓝。”叶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来人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一下,正拍在他的伤口上,让他颤抖了一下。
“怎么被打成这样。”叶庆在看到他的脸后吃了一惊。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苏景蓝自暴自弃地说道。
叶庆认真地盯着他的脸看来好久,随后用完全不像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认真看的话,你真是长了一张让抖s蠢蠢欲动的脸啊,没关系的,杨老板说不定就喜欢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