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
哪有中衣外面直接穿上只有装饰作用的纱衣的?
仙尊觉得这个仆役的要求好生奇怪,但这么穿虽然不体面,他用障眼法调整一下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便放下衣袍,伸手去拿纱衣。
不料李大肃又说:“宗主怕是没听清楚,小的说的是,只能穿那件纱衣。”
仙尊还是没听明白。这不是只穿纱衣呢么?
李大肃轻笑一声。
“不准穿其他任何衣服。”
不准……
不准?!
仙尊这件纱衣,只有装饰用途,是极北冰蚕吐的丝制的。北蚕的丝质地坚硬强韧,做出来的纱衣自然也是硬挺的。这纱衣只为中和袍身过艳的色泽,特意露出了长袍衣襟上如云霞一般的晕彩,只在肚脐处有一个小小的搭扣。真上了身,前胸露ru,下半身更是自腰间散开,整个rou户全露。
这……同不穿有什么区别!
不不不,这比不穿还要羞人!
“你……”仙尊羞得话都说不出来,“你怎么能……”
李大肃悠然道:“宗主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血誓。”
仙尊羞恼道:“你发了誓,不会、不会让别人看的!”
“宗主有障眼法,别人当然看不见了。”
“若是寻仙宗中混入魔界修为比我高的……”
障眼法在人界被视作不入流的雕虫小技,是以虽也有,但只能骗骗普通人和修为一般的修士。魔界修行不分什么正邪,这类人界不屑的功法倒被魔界玩得出神入化。微云仙尊的师尊曲珠仙尊为了爱徒,当年特意向魔界尊主讨了一本与此相关的秘籍。微云用的便是魔界的功法,平日里倒不用担心被人界顶尖高手窥破,但遇上魔界高人就有露馅的风险。
李大肃冷笑一声,“难不成宗主还担心魔界三主会混进来?”
李大肃又道:“有仙尊的修为底子,加上我送仙尊的一口浊气,就算是魔界三主来了,恐怕也只有鸩焱魔主能看得破。”
突然听到魔界尊主之一的名字,微云心下一紧,感觉像是突然被人窥破了隐秘的心思,又像是被迫背着魔主与人偷情一般。
曲珠仙尊当年讨要秘籍的人,正是鸩焱魔主。
微云虽是天生双性体,但许是常年清修的缘故,初时身体倒一直是少年的清瘦平板模样。直到百年前他破境时被心魔所扰,道心略有波动,虽然最终与境界无碍,这具rou身却开始发育了。曲珠仙尊当时已快到天年,自知飞升无望,早做好了将宗主之位传于微云的准备。但如有人看见微云身体这般情态,便会猜到他心魔已经侵体。虽然此事双修即可解决,但也不得不防有心人加以利用,何况微云当时于情事一道依然懵懂,也无意与人结契。
为此,曲珠仙尊便悄悄去了一趟魔界,找到当时最年轻的魔主,以助他稳固地位为交换,要来了那本秘籍。
又过了数十年,曲珠仙尊仙去,微云顺利接了宗主和人界四柱之位,这才终于在论道大会上第一次见到了出借秘籍的那位魔尊。
那时候的鸩焱魔尊已不再是尊位不稳,需要借用人界尊主力量的毛头小子。这数十年来,他的功法突飞猛进,魔界另外两位尊主已不敢直缨其锋。他性情桀骜冷淡,看到微云也不过撇嘴一笑,说了一句“人界的新柱石好生瘦弱”,便不理睬了。
微云初登高位,外人往往以貌取人,觉得他是个花瓶废物。三界的尊主们对他也没多少尊重,甚至背后把话说得非常难听。像鸩焱这样只说一句瘦弱,不像旁人一边暗地里意yIn他与典珠仙尊或寻仙宗众位长老的关系,一边眼珠控制不住地在他脸上打转,简直是万分客气礼貌。
那次论道大会结束后,尊主们各自离开。鸩焱与微云在殿门口碰见,又对他说了一句,“既然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就该有人界尊主的气势。”
微云不知道鸩焱魔尊是不是看在他师尊的面子上才对他这样好,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从此之后想到这个男人就脸红心跳。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么早就压不住双性之体了。
微云一念至此,心里有些难过。
李大肃却不知他这些曲折心思,看他半晌不动,又催促道:“仙尊这样磨磨蹭蹭,是想人界结界崩塌么?”
微云这才醒起眼前还有这么一桩大麻烦事。
他挣扎道:“可这太过羞耻,不能……换别的么?”
李大肃笑道:“别的仙尊可能更受不住。”
还有什么比裸身出行还要羞耻的事?微云瞪圆了眼睛,却也不敢再多问。昨晚寒潭边,这个男人已经教会他,他要是说不要,这男人就用更羞辱的手段折磨他。
他已经起了那样的血誓,别无他法,只好颤抖着手指解开腰带,脱下中衣,露出里面羞人的肚兜。他又去解后颈上的系绳,素白的绸缎没了依凭,掉到了腰间,一对丰腴肥美的木瓜大nai立时暴露在空气中。
虽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法子,但微云猜想李大肃能看到寝殿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