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我们接吻的次数越来越多,亲密的程度也越来越过火。
甚至有几天夜里,我都梦见了他。
他让我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了。
铺天盖地的猩红。
他似乎被我突来的亲吻吓到了,说话都刻意压低了嗓音,怕给楼下的人听见。
可他不应该找我去试。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再也无法忽视我的心跳声了。
霍安却宝贝似的和我争抢起来,他的脸也羞得通红,眼神躲闪着我的目光。
不堪入目。
可他和我表白心迹的时候,我又觉得很可笑,他才十六岁,他知道什么是爱吗,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对我说爱。
我没有什么接吻经验,只能遵循本能,狠狠咬着他的两瓣唇肉,咬得他皱眉呼痛。
我上网搜了一下自己的症状,有医生建议我,接受心理治疗,矫正性取向。
只是对霍安。
我想吻他。
之后的每个夜晚,我都很难入睡,睡着了也是满目疮痍。
不。
霍安从小就很烦人,有病一样的总想黏着我,但他骨子里又是被惯坏了的,不轻易讨好人,这就导致他对我的态度既温顺又很会挑衅。
我心里越发烦躁,看着他在学校时对别人的笑脸,恨不得立即就把他拖过来。
我记得很清楚。
一个不防,我们摔在了一起。
从那过后,他又恢复了常态,似乎像他所解释的那样,只是对两性之间产生了一些好奇心。
我不知道明里暗里的打过他多少次,但下一次,他还是会没脸没皮,嘻嘻笑着凑上来。
我羞耻且愤怒,只想把这些东西全拿去烧掉。
我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安。
他开始躲着我,对我冷淡,甚至不太愿意和我同桌吃饭。
我想要真的
“是吗?”我爸笑容很淡,垂眼看了看我。
“徐宙斯。”他的手心推拒在我的胸膛上,睫毛颤抖,“你发什么疯。”
在相撞的那一刻,我妈凄然地看了我一眼后,猛打方向盘,让自己的驾驶室挡住了瓦罐车。
也许我拒绝的态度伤到了霍安。
鬼使神差地把他抵在了墙上,我亲着他的嘴唇,他还不老实,剧烈挣扎起来。
他第一次亲我的时候,我只是觉得恶心和震惊,这也是我的初吻,没想到居然会给了这个混蛋。
于是我就见到了人群里的安安。
他叫我宙斯哥哥,依偎在我怀里。
我的身下硬得发烫。
没有人爱我。
他一贯的嚣张任性,鲜少有这样可怜可爱的时刻,这加剧了我对他的掠夺。
这和性取向有什么关系吗,我沉思,我并没有对其他男生产生这样的化学反应。
那天我给他接了他喜欢的冰淇淋,他很高兴,一直用蹩脚的中文叫我哥哥,沾了巧克力酱的小手捏在我的衣角上,让我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她接到一个电话,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她没耐心地皱着眉,单手扶着方向盘。
可我没想过。他对我竟然会有那种念头。
我后来才知道,那个电话是我爸通知她要离婚的消息。
我妈死的时候,她正好开车接我放学,那天的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裙,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看上去格外端庄。
霍博文似乎看出来我的不自在,他笑了笑,又对我爸说,“我把安安叫过来,让孩子们自己去玩吧。”
我真的这样做了。
我也不太需要。
一个爱哭鼻子的讨厌鬼。
但他装得很像样,好像对我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一样。
直到我从他的书柜里翻出那沓画稿来。
但他圆鼓鼓的脸蛋和黑漆漆的大眼睛,又让我有一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即使我知道,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鲜红的舌尖从雪白的牙齿间探了出来,舔上我的下巴。
我怀疑是我爸和他爸的那种病,传染给了我。
拖过来干什么。还像以前那样打一顿解解气吗。
他很少这样仔细地看我,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攥紧了拳头。
我刚想叫她路边停一下的时候,那辆瓦罐车就这么直冲冲地撞了过来。
对他有一种想要触摸的冲动。
我惊醒了。
但在恶心暴怒的同时,不知怎么的,我的心脏又跳的很快。
我不自觉地想要盯着他,盯他红润饱满的嘴唇,盯他湿漉漉的眼睛。
我开始恨霍博文,恨霍安,我想如果没有他们的出现,也许就不会发生这场车祸,我年纪轻轻的母亲也不会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我不满足于和他的肉体厮磨了。
她在担心着什么。
又也许他压根对我没太多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