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冷冷淡淡,无事发生的样子吧。
学校突然在圣诞节前夕举行了一场篮球赛,据说会有别的学校球队来参加。
天气预报说晚上会下雪,所以比赛场地安排在了市体育馆。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和徐宙斯会在这场篮球赛上碰面。
室内篮球馆的温度很高,射灯的光线也很刺目,我们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对视,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他还穿着自己的黑色秋衣,身形似乎瘦了很多,脸颊线条都变得凌厉起来,五官轮廓也越发的深邃。
他盯着我,抿紧了一张薄唇,我也像傻了一样的站在原地不动弹。
直到马良走过来一把勒住了我的脖子,“犯什么傻呢安安?”
自从他上次去过我家,听到我爸叫我安安后,他就一直这样促狭地喊我。
见我没有理他,马良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几乎是同时,徐宙斯冷脸转过了身,往自己学校的队伍里走去。
“谁啊这是?个子挺高的……”
“以前学校的。”我低声道。
马良没有再问什么,拉着我回到了篮球队在的区域,他们开始制定战略规划了,我却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的眼神一直追着徐宙斯,他坐在他们队的角落里,低头玩着手机,一眼都不往我这里看。
我的心脏又疼了疼。
他应该是不想见到我的吧,竟然连句话都不和我说。
篮球赛开始了,我是候补队员没太多机会上场,就坐在台下看我们学校和徐宙斯的队打比赛。
我了解徐宙斯他们球队,是徐宙斯一手带起来的,下手非常狠辣,抢球速度也快,我觉得这次马良他们没有太大胜算。
可不知道为什么,徐宙斯全场好像心不在焉的,连连失误被罚球,还有一次他带球跑时差点绊倒对方球员。
比分被拉得很大,场上都是嘘声,我的心也揪了起来,我从没看过徐宙斯在球场上这么失意的样子,往常他都是骄傲好斗的,现在他怎么像个败将一样垂头丧气的。
下半场要结束的时候,徐宙斯忙着抢球,一个不注意和队友撞在了一起,双双跌倒在地。
裁判的哨声激烈地响了起来,暂停了赛事。
我急忙冲到了赛场上,徐宙斯已经咬牙站了起来,他的面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珠,我一看就知道他受伤了。
我去扶他,他抬眼看到是我,一把就推开了我,自己跛着脚往篮球馆外走去。
他走的很慢,我几步就跟上了,又伸出手去扶他,他还是那样,一句话也不说地把我推开。
馆外已经开始飘雪了,明天就是平安夜,这似乎是个很好的兆头,我却因为突然失温冻得瑟瑟发抖,牙齿咯咯地响。
徐宙斯并没觉得冷,他刚刚才从赛场上下来,浑身汗津津的,肌肤触手滚烫。
有雪花落了几片在他的脸上,身上,很快就融化成水滴淌了下来。
我们好像有病一样,不说话,一直在大雪里重复着,我去扶他,被他推开,再扶他,再被推开这样的把戏。
最后我烦了,干脆从背后抱住了他,无论他怎么用力去掰我的胳膊我也不松开。
这个时候的体育馆外没什么人,大家都在室内看下半场的球赛,没人管我们两个男的在这里推推搡搡的。
我把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他的球衣都湿透了,汗味混着洗衣粉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腔里。
很想哭。
我们静静在大雪里抱了一会,直到身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怕给人看见会给徐宙斯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就赶紧松开了手。
转过头去,却是马良正神色复杂地看着我,“霍安……该你上场了。”
我朝他点了点头,再回头时,徐宙斯已经一瘸一拐地上了他们队停在路边的大巴车了。
雪花还在絮絮飘着,一如我纷乱的思绪。
这场比赛没有疑问的,我们赢了。马良很高兴,这是他头次跟队来参加跨省比赛,能有这种结果非常不错。
晚上庆功宴的时候,他想叫我一起去,我拒绝了,本来和队里其他人就不太熟,另外我心里还牵挂着徐宙斯,压根高兴不起来。
我自己打车回到家里,洗了个热水澡,窗外的雪已经积起来了,乍一看过去都是白皑皑的一片。
我爸今晚不在公寓,阿姨给我留了饭菜后也离开了,只有我自己孤零零地守着电视机,不知道要看哪个频道。
我的目光扫到一旁扔着的破手机,突然就有了想要开机看看的冲动。
我开始到处翻找着充电器,终于在行李箱的底层找到了,便给手机充上了电。
充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屏幕亮了亮,终于自动开机了,原来碎屏并没影响到什么功能。
只是刚一开机,手机就嗡嗡嗡得震动个不停,我开始还以为是坏了,和充电器接触不良之类的。
但我拿在手里仔细一看,原来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