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嘁了一声,懒得问我有什么正事,他转过头继续去挑他的酒。
几趟下来后,他累我也累,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坐在了草坪上。
“那你画那么多宙斯藏在书柜顶上做什么?这小牛皮册子,还是你专门求我从国外带给你的。”
他眉头紧蹙忍受着我的蹂躏,嘴唇被我咬得水红水红的。
我就不行了,我拖拖拉拉跟在他身后,跑步变成散步。
秋天的夜晚没有什么星星,湖面上只倒映出几盏路灯来,波光粼粼的。
我羡慕地张大了嘴巴,“爸,我今年过生日的时候,你可是连一台川崎h2都不愿意送给我的。”
有时候徐宙斯晚上要健身,我就和他一起去环湖跑步,徐宙斯的耐力真好,绕着那么大一片湖跑两圈都脸不红心不跳。
徐宙斯无语了,他盯了我好一会儿,才淡淡吐出来两个字,“白痴。”
晚上我爸早早推掉别的应酬,开车载着我来到了徐宅,徐叔已经在做晚餐了。
徐宙斯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算是回应了。
徐宙斯不明所以,已经把画册拿了出来,我伸手想要去夺,他连人带椅灵巧往后一躲,让我落了个空。
我觉得不爽,一下子就扑倒了他,把他压在草坪上胡乱地亲,又甜又咸的,是徐宙斯的口水混合着汗水。
徐宙斯手长脚长,整个身子打开往后仰去,微张着嘴唇呼吸,有种很微妙的性感,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我便急急忙忙从餐桌的另一头绕过去,到他跟前的时候,徐宙斯已经翻开了——那本小牛皮画册。
“啊?”我爸眨眼,“这不是你准备送给宙斯的礼物吗?我记得你以前经常自己画些东西送给他的。”
看着看着,我突然凑过头,靠近他的脸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我说我不喝,我今晚有正事。
但等包装褪去,露出画册的一角时,我嚯地一下站了起来,“这这这……”
“爸!你为什么要乱拿我的东西啊?!”
要是以往我这样糟蹋他,他不得跳起来打我啊。
我趁他不注意,从桌上的一堆礼物里,把我自己要送给徐宙斯的单独拎了出来,藏在了座位下。
他现在怎么变乖了。我边啃边想。
“你满18岁了吗?”我爸敲我的脑袋。
他一直都这样,我爸已经习惯了,只好说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徐宙斯看着心烦,就拽着我的胳膊,强行拉着我跑起来。
“可你的口水就是甜的。”
我们四个浅浅碰了一下杯,算是给徐宙斯庆生了。
等徐叔把菜都端上桌,佣人备好碗筷时,徐宙斯才缓缓从楼上下来,他很随意地穿着家居服,戴了眼镜,看起来与往日并无不同。
就这礼物还没拆完呢。
徐宙斯皱眉看着我,用手背擦了擦我留在他脸上的口水,“你又犯什么病?”
里头满满都是徐宙斯。
“我还以为你最起码是甜甜的。”
“我都喜欢,谢谢文叔。”徐宙斯彬彬有礼的,态度很诚恳,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之后他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是因为不知道宙斯喜欢些什么,多买几样,总会有用得到的地方。”
“我、我……”被我爸和徐叔囧囧有
反而衬托着我们这些人有些过于在乎仪式感了。
我爸给徐叔斟了一杯葡萄酒,轮到我的时候,我把桌上的橙子汁倒进了自己和徐宙斯的杯子里。
“当然不是了!”我无语,那是小时候不懂事,我都多大了还玩这一招。
蛋糕烫得我手心都红了,我还舍不得扔掉,呼着热气一口一口地吃完了。
徐宙斯在我对面坐下,我在桌底偷偷踢了踢他的脚,见他抬眼看我,便说了句,“徐宙斯生日快乐呀~”
天气越来越冷了,等到了徐宙斯过生日的那天,我都已经穿上了厚毛衣。
等到徐宙斯拆到最后一份礼物的时候,我还在纳闷,那么大的礼盒里装的是什么呢?难不成我爸又给他拍了一幅画?
我的小牛皮画册。
徐宙斯出于礼貌,一一拆开来看,一块江诗丹顿的手表,一台徕卡新相机,还有一副米德系列天文望远镜……
呸呸。原来帅哥的汗也是咸的。
“人的体液中含有钠离子,基本都是咸的。”徐宙斯没表情地说。
等到徐宙斯吃完晚餐,例行吹蜡烛吃蛋糕环节时,我爸把礼物挨个拿出来送给了他。
其实徐家阿姨做饭并不好吃,但我和徐宙斯在一起后每天心情都很好,胃口也跟着变好了。
出来时我爸正站在酒柜前挑酒,他问我,“安安你想喝哪瓶?桃红怎么样?”
我钻进厨房和他打招呼,正好看见他把烤好的栗子蛋糕从烤炉里端出来,徐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就已经顺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