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翻来覆去的没怎么睡着。
“行吧,”我抹干净嘴角的湿痕,“我明白你的意思。”
“徐宙斯…徐宙斯…”我喊他的名字。
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伸手推开了他。
最起码他不排斥和我亲密接触,无论他要以怎样的形式。
“你他妈脑子有病吗霍安??”他的烟灰都随着他嘴唇张合的动作抖在了我身上。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来吃苦,我就是不想他和夏无秋走得太近。
我害怕那样的徐宙斯,害怕要拉着我一起下地狱的徐宙斯。
不断有冰凉凉的液体涌入我的口鼻,淹没我的喊叫声。
徐宙斯挨了我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没有生气,反而摸着脸颊笑了。
挥着手在水里胡乱扑腾着,怎么也挣不脱他的禁锢。
沈宇被我撞得嗷嗷叫,伸长胳膊把我往外推,推了几次看我还是发癔症地抵着他,就很无语。
刚游完泳,把泳镜推到了头上,露出一双狭长微挑的眼。
他这样冷心冷肺的人,又怎么会被我左右。
他问我,你这样黏我,为什么还怕和我一起死呢。
徐宙斯的嘴角掀了掀,他招手让我靠近,我就傻乎乎地下了浅水区向他游去。
我醒来的时候,徐宙斯正跪在岸边十指交叉按压我的胸腹,让我把之前喝下去的水都吐出来。
我那个时候并不懂他的需求,我以为他这个人只要愿意和我上床,就是喜欢我的意思。
“霍安。”他语气很不好,“今晚别在这睡了,回你自己家。”
我不敢回头看徐宙斯。
我手一抖险些没打着火,“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好几天没上学,也没见沈宇了,我在教室里坐不住,找了个理由去厕所吸烟。
头顶正午的阳光光线很强,深水区的温度却犹如冰窖。
“哦、”我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又问,“那我晚上还能来补习吗?”
徐宙斯皱眉,表情有些不耐烦,“随便你。”他说,绕开我就坐到了餐桌前。
等我游到了他跟前,他突然就勒住了我的脖子,像只水鬼要急着要投胎一样,把我这个替死鬼死命地往深水区里拽。
我拼劲全力一把推开他,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要不是我现在头晕眼花的,我真的要扑上去揍他。
徐宙斯的眼睛在黑暗里仍旧很亮,他的手指在我口腔里模拟抽插的动作,湿漉漉的,黏了一手涎水。
毕竟徐宙斯非常擅长拿捏别人的把柄,劝别人和他睡觉,做他的秘密炮友。
“他难道是为了我?!”我激动地快要跳起来,一把攥住了沈宇的衣襟,把他咣一声推到了厕所隔板上。“徐宙斯为了我打人了?!”
经过沈宇他们班时,我故意在后门吹了声口哨,果然没一会儿,沈宇那孙子就缩着脖子溜了出来。
他嫌我霸占了他的房间。
“徐宙斯压根不是因为
徐宙斯没有说话,我也看不见他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我只兜头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
“为什么?”我不解。
而我就坐在岸边的长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在水里的身影。
“上次在球场揍你的,那个高个子你还记得吗?”沈宇说,“就是他,徐宙斯就打得他。”
可是眼下,我又在蠢蠢欲动试图招惹他了。
我连招呼也不想打,转头就往客厅里溜,徐宙斯在后面喊我的名字。
他玩弄我舌头的时间长了,我就有了想要干呕的欲望。
等我吐干净以后,他捏紧我的腮帮,俯身又要来亲我。
我怕我一松懈下来,他俩就要滚上床了。
溺水的感觉好像喝醉了酒,意识模糊,四肢无力,脑海里只剩下粼粼的水光。
他这个人起床气一向很大,吊着一双眼睛,走到哪里都是周边气压骤降的感觉。
早上天一亮,没等佣人敲门我就起床了,洗漱过后下楼吃早饭,正好和从客房出来的徐宙斯撞个正着。
我俩像往常一样并排尿尿,尿完了就到厕所最后一间里吸烟。
我逃似的跌跌撞撞从他家里跑了出去。
但我不躲不避,仍旧双眼炯炯地盯着他,“说说看,徐宙斯是怎么为了我打架的?”
他叫我的名字,霍安。
他咬着烟嘴问我知不知道徐宙斯昨天把他们高三体育组一男的给揍了。
后来他简直是仰头大笑,我头一次看他笑得那样开怀,笑得眼睫弯起,笑得嘴角括号渐深。
我在内心嘲笑自己,看吧,热脸还是贴上了徐宙斯的冷屁股。
后来我就和徐宙斯之间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关系,不好也不坏,若即又若离,我再也不敢去触他的逆鳞。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餐桌上,徐宙斯红肿的手指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