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是在外面吃的,应恺不客气地敲了越松海一笔,某些人自知理亏,敢怒不敢言。
到医院正赶上下午上班时间,Alpha信息素分泌科的人不算太多,科室医生询问了一下近期情况,就开了单子让去治疗室。
倒不是哪个生病了,反而正是因为太正常,两人才决定来做治疗。
正常的Alpha会对同性的信息素产生本能的敌意,变得富有攻击性。就算性别占比很小,放在整个星球里也是很大的数目,因此就算要付出挺严重的代价,暴力流血事件仍时有发生。后来抑制剂和鼻腔喷雾推广开来,出门前喷两下或者戴个专门口罩,就能阻隔Alpha对信息素的吸入,让人保持镇定。
——问题是一旦有大量的信息素摄入,引起血ye加速,药物代谢就会加快,甚至完全失效。
虽然不介意在床上进行某些程度的暴力行为,但不代表愿意发生流血事件,两个人做了不少功课,才找到这家少数性别的专科医院寻求解决办法。
医生是特异信息素过敏方面的专家,也擅长治疗AO伴侣之间信息素感应障碍,针对他们的情况也是调整了几次才定下方案。
大半年来每个月跑两趟,这套流程闭着眼睛都能做下来了。
把单子交给治疗室的护士,应恺熟练地踩了下踏板,让治疗床上更换好一次性垫单,坐在床沿正要解开纽扣,越松海突然挡在他和护士中间。
护士背对着他们正准备器械,没留意这边的动静,越松海借讲话的掩护轻轻撕下他胸前的贴片,藏在手心里塞进了口袋。
应恺垂眸看了一眼早就平复下去的胸口,再抬眼看向他,抬着眉头,眼神里满是促狭。
“您是我亲大爷,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我。”越松海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也敞开了衣襟,方便护士接上仪器。
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在体内涌动,这种感觉很难让人舒服,护士每隔一刻钟来观察一次,调整仪器。
信息素调配的药水挂得还算快,她给两人拔了静脉滴注的针头,叮嘱道:“前段时间效果很好,今天剂量加大了一些,回去要注意观察,可能会发生一些感觉共享的反应,这都是正常的,过几个小时会自动消退。”
“感觉共享?”越松海晃了晃顶着电线电极的脑袋,问,“怎么个共享法?”
“比如你拍了一下他肩膀,你就会觉得被拍了下肩膀,他会感觉手心被拍了一下……”护士看了眼时间,给他拆下了头盔,“持续时间不会太长,但你们得注意安全。”
她把两人身上连着的东西都拆下来,待消毒的放进桶里,一次性的丢进黄色垃圾袋,随口说了一句:“一般都是夫妻双方对信息素不敏感才来做这种治疗,很难得看两个Alpha来做调和的,感情不错啊,好兄弟?”
应恺扣上最后一颗纽扣,眨了眨眼睛:“不是,是爱人。”
同性恋不罕见,不过由于信息素影响,Alpha之间还真是难得听闻,护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见到对活的。
越松海搂着他的腰,笑道:“男朋友,甜言蜜语回家说给我听就行。”
一次治疗将近一个半小时,坐车回家也要四十分钟,车辆开了自动驾驶模式,越松海坐在驾驶座上给智能系统当监工,时不时扫一眼副驾,忍不住打趣:“恺啊,是不是我没给你安全感,怎么到处跟人秀恩爱呢。”
“那我下次说你是我哥们儿。”应恺抓住趁着红灯摸上自己胳膊的手,“那这算猥亵吧?”
“这算调情。我就喜欢你宣示主权,——知道你爱我,不枉我千辛万苦追求那么久。”
“你是在夸自己持久?”应恺不由侧目,诧异道,“需要我提醒什么吗,非法入室的强jian犯?”
“非法入室我认,强jian我不认,我是有底线的好公民。”越松海收回揩油的手,一本正经,“恺恺,钓鱼执法取证不合规,下次支队有培训记得给晁大打申请,巩固巩固法律知识。”
就像现在这样,这大半年来,应恺时常觉得治疗意义不大,毕竟就算没有信息素引起的本能反应,越松海这张嘴也能迫使他有采取一些犯罪手段的冲动。
以前在帛炀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护士说感觉共享的时候我还想了下,要是共享的时候上床,是不是能感觉到我cao我自己。”越松海语气很是兴致勃勃,甚至有些摩拳擦掌的期待感,“听起来很诡异,我有点好奇。”
应恺的表情写满了“一言难尽”。
车开进车库,到家时候天色还早,越松海仗着楼距远,冲了澡赤裸着身子在家里晃,直到家人给他打视频通话才套了个上衣。
等他打完电话回到房间里,看见应恺往床上铺了备用的防水垫,不由乐了。
“怎么,看出我在勾引你了?”他把自己扔在床上,伸着长腿去够应恺,用脚趾点着睡裤的裆部,“看来这具rou体对你还有吸引力。”
应恺哼哼冷笑,手从他的脚踝往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