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被迫躺在治疗仓里浑浑噩噩睡了两天。期间白初言肿着一双兔子眼来看他,又因为他当时神志不清无法交流,只能抹着眼泪放下补品离开。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去找白初言时,却被告知人此时正跟老板吵架。他心里一惊,急忙冲进办公室拉走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帮席玉讨说法的小o,都没顾得上跟老板打招呼,拽着小孩就走了。
白初言一边舔着草莓味冰淇淋一边抽抽噎噎地骂老板不是人:“他怎么能因为给的钱多就把你送到那两个畜生手里呢!他明知道他们是不怀好意冲着你来的,还……”他说着说着打了个哭嗝,眼看着嘴一瘪又要哭出来了。
席玉赶紧搂着红眼兔子顺毛哄了几声,见他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才松开手,拍拍他的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之前怀疑周家插手我们家的事吗?我猜当年我父亲突然被人污蔑通敌叛国,其中肯定少不了他们兄弟俩的一份力。我要想查清真相,就只能先尝试接近他们。这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没什么的。再说了,是我自己要去的,不能怪他。”
“可是……可是,阿玉也会痛啊。”
席玉愣了愣,随即按压住内心的情绪,对着白初言露出一抹温和的笑:“不要紧的,言言,只要能手刃仇人,我什么都不怕。”
见白初言不服气好像要辩驳什么,席玉连忙转移话题:“吃完了就走吧,不是说好今天陪你去游乐园吗。”白初言闻言着急地“呜呜”两声,把剩下的蛋筒几口塞进嘴里,拍拍手蹦到席玉身边,叽叽喳喳说着这两天上班遇到的趣事,把刚才的不快早忘在了脑后。
一直玩到深夜,席玉才送恋恋不舍的白初言回去。到会所门口时,正好碰上吹胡子瞪眼的老板堵在门口抓夜不归宿的小o。白初言耷拉着头,乖乖被老板拎进去教训了。
席玉一直等在门外。老板收拾完白初言,迎面撞上身材高挑穿着风衣双手插兜的omega,吓得嘴里叼的烟卷都差点掉下去:“门口杵着吓唬谁呐!”
席玉笑了一声,转身跟着老板朝停车场走去,轻车熟路地开了副驾的门,钻上车后盯着门外的男人。
“嘿我说你可真不见外哈。”一身肌rou满脸凶狠的男人捏着烟猛地吸了几口,烟屁股扔在地上碾了几脚,弯腰上了车。他随手按了几个键,车子就漂浮起来自动朝着目的地行驶。
一阵沉默过后,席玉率先开口:“言言的脾气你也知道,他就是担心我,没什么坏心思,我也已经教训过了。他要是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我替他给你道歉。”
“我还不知道他?”男人冷哼一声,抱臂坐在驾驶舱内,“今天梗着脖子骂人明天我桌子上就多一袋糖,还是草莓味的。”
席玉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倒是男人歪着头打量他一会:“你……前两天没事吧?之前你说拿自己去钓那俩王八蛋我就不同意,走之前信誓旦旦说不会出意外,被抬出来之后好家伙,人都他妈快让玩烂了!兔子当场捏着拳头就要打人,好说歹说让兄弟们拦下来。之后又是流着眼泪给你擦身子,又是亲手把你送治疗仓去,”男人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主意大,认定的事不达成决不罢休,可你也不能以身犯险啊!我在小孩面前扮红脸不要紧,你那身子原本就不大好,再折腾几回,你是打算下了地狱再找他们算账吗。”
“我当时也是没想到他们搞那么大,以为顶多玩玩3P就差不多了,”席玉低声解释,“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我什么时候让你扮红脸了?”
男人闻言狠狠瞪了一眼副驾上的人,闷声道:“他到现在都以为我是独占华章的万恶资本家,你是给我打工的小可怜。今天早上还指着我鼻子骂我‘小布尔乔亚’,鬼知道他哪学来的词,听都没听过。”
“是我的疏忽,我明天就跟他讲清楚。”席玉拍拍男人的肩膀,脸上一片同情之色。
华章是他工作的会所名字,这里一开始只做皮rou生意,很多人都是被骗来这里没法跑出去的,会所只是明面上的幌子。席玉十三岁时被人送进来,一开始也寻死觅活了好一阵,意识消沉时遇到了白初言和何所谓,也就是现在的老板。那时的两人一个是买来养大就开苞的男ji预备役,一个是弱不禁风的打手。那段时间每个人身上都是层层叠叠的伤痕,三个人抱团取暖了好些年。后来席玉逐渐打出名声,赚了更多的钱,日子才好过起来。他们又暗地里联合会所里不甘受辱的beta和omega们,推翻残暴不仁的以原老板为首的统治阶级,清除残存势力,彻底把这里改成了一个正经会所。席玉花钱买下这里,重新装修成了现在的样子,又带着愿意留下的人从头经营,把这里改造成帝国有名的高端娱乐场所。
席玉为了报仇,这几年都没睡过好觉。华章变成现在这样,每天进出的人鱼龙混杂,正好适合他们从中获取有关当年只字片语的信息。为了掩人耳目,何所谓顶了老板的身份,背地里会所的大事还是由席玉处理。
但席玉因为那几年的调教染上了性瘾,身体长时间离开alphaJingye就痒得浑身发抖抽搐,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