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身为一家之主,自是要为娘子撑起一片天。”稷澂看着小娘子炸毛的nai凶模样,心里软成了一片。
他坐了过去,拢着她怕了拍,道“为夫有把握在一年之内,将南安、赣州、汀州,漳州等地的匪寇平息,再用一年安抚军民,修理城池,禁革jian弊。
所以,娘子,给为夫两年的光景可好?”
“无论剿匪是否顺利,夫君都要答应小藕,一定要活着……”
虽然,夏藕不相信他能用两年,将上百年的匪患扫荡干净,却不好打击这男人的积极性。
她只要他活着……
其余荣耀比起他的性命,不值一提。
大不了她就苟着呗!
或早或晚,道仁帝都会驾崩,待时太子继承大统,定会清算稷家。
太子看在她救命之恩的份上,总不会为难她们夫妻。
夏藕心思一定,转身就开始收拾行李。
打开库房,拿出五匹细棉布。
然后,又将崭新的被褥,棉衣、油布,这些都带上。
虽然,马上就要入夏了,可这些防寒保暖的衣物,还是不能少,海拔越高的地方就越冷,有的高山在盛夏时节,山顶还有积雪呢!
不仅有这些,她连着锅碗瓢盆,也都准备个齐全,甚至还有一些油盐酱醋的调味料。
他们在路上万一没有驿站那些,也总要吃东西吧?
待稷澂将药房里的常备药,都准备好,就见小娘两手都提满,背上也背着,整个人都快被大包裹给淹没了。
然后,她艰难的挪着小步子,往马车那头凑。
稷澂忙将药箱放下,过来帮忙,低声道“就算是信不过池总管,吩咐曲家兄弟也可以。”
“那些大男人,哪里有小藕细心?”夏藕摇了摇头。
稷澂将东西都码放在马车上,道“那就唤为夫过来,就你这样的小身板,哪里干的了力气活?”
“哼,待到了龙川,怕是天天都要干这个吧?”夏藕垂着酸疼的胳膊。
稷澂英眉微挑,道“怎会?为夫好歹也是从二品的官身,如何也不能让娘子轮上苦力的活计不是?”
“小藕可记着了,昂~”夏藕贼兮兮一笑,透着讨好,道“对了,咱们哪日出发?再有两个月顺溜就该生小马驹了,是带着好,还是不带着呢?”
如今,鎏凤已经长得高高壮壮了,一走出去威风凛凛,而且在她的言传身教下极为通人性,可拉风了。
她这一走就是好几年,不说错过了同小马驹玩耍的大好机会,就连基础教育都缺失了。
日后,肯定同她不亲了呢!
“今天连夜收拾好行李,明日一早就启程。”稷澂看出了小娘子的心思,又道“咱们先走一段官路,之后转水路,不会多累着马匹,便带着顺溜吧!”
“夫君,太好了!”夏藕狗腿子的赞叹了一句,声音脆生生的。
之后,她又去收拾一些喜爱的首饰,换洗的衣物。
还不忘将银票分别藏在裤头的腰带,肚兜的暗口袋里面,总要预防个万一。
稷澂看着码放如同小山一般的行李,道“娘子,其实咱们一路辗转,最起码要遇上几十个码头,有些东西在路上采买就可以了。”
“都带上吧,好不好?”夏藕小手合十,眨着亮晶晶的眸子,请求着。
稷澂哪受得了她这个小模样?
他只能微微颔首,宠溺道“依你!”
很快就到了入睡的时辰。
夏藕洗漱完,躺在床榻上,摆出一副大爷的姿态,道“夫君,你懂的?”
她是伤患,若是养不好身子,也拖累他不是?
是以,她惬意的瞌着眼,享受着提督大人的按摩。
稷澂将大手搓热,给小娘子揉搓拍打。
小娘子的伤明明都没事了,他却凭空添了一项丫鬟的伙计。
“脚丫,足底也要!”夏藕打着哈欠,使唤着提督大人。
哪怕,前路虽然未知,却还有这个除了生孩子不会,其他全能的男人陪在自己身边,也是蛮幸福的。
稷澂将她那rou乎乎的小脚丫,握在大手上,按照xue位按揉。
就算他前世做宦官的那阵儿,都没这般伺候过道仁帝。
想不到今生越活越回去,他还乐在其中。
“换一只脚!”夏藕睁开透着睡意的眸子,将另一只白嫩的小脚丫,又主动的伸了过去。
她一边吹着微风,一边享受着提督大人的服务,十分惬意,就连她什么时候阖上了眼皮子,都不知道。
倒是稷澂见小娘子打着轻鼾,将锦被给她轻轻地盖上。
待他躺下后,又靠近了她些许,将自己的肩膀借给她枕着。
未免影响到她睡的不好,他一整夜都未曾挪动。
次日五更天,他们的马车就已经到了崇文门。
夏藕撩开车帏,再次深深地望着京城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