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真是的,她一个黄花大姑娘,好意思看那些龌龊事吗?
就算想看,能带着夫君一起看?
真是的,她又不傻!
“等我,很快回来!”稷澂缓慢的松开了她,大步往地牢的最底层房间走去。
建昌伯酣畅淋漓……
稷澂不是话多的人,待他认准了人后,利剑出鞘。
寒光一闪。
正在兴头上的建昌伯,头颅重重地砸在地上,滚了满脸的尘埃。
“啊……”那个赤裸的女人,被喷了满身的血,吓得魂不附体,忙拉起衣衫遮羞。
稷澂连个眼神都未曾给她,从袖兜里取出一包味道极刺鼻的粉末来,直接撒在建昌伯的尸体上。
反正没穿衣服,倒是省事了。
那尸体宛若冰酪融化,以眼见的速度化为血水。
而那女人缩在角落里,拼命捂着嘴,低声抽噎着。
稷澂转身,用背影对着那个女人。
烛火之下,女人被他的影子罩住,顿觉天色一黯。
“告诉金太夫人,稷家欠我的债,一条命根本不够偿还!”
话落,贴着平平无奇人皮面具的稷澂,快步走出。
他要稷家二府,全部覆灭!
“是,知道了……”那女人倒也识趣,勉强的点了点头。
待提督大人运着轻功,回到原点。
只见,小娘子正闭着双眸,将一侧的小耳朵贴在石壁上,似是在窃听着什么。
夏藕闭目凝神,里面的声音虽模糊,可也能听个大概。
但是怎么就没有打斗的声音,甚至连女子的嚎叫也只听了一声?
难道提督大人没让建昌伯发表一下临死感言嘛?
第179章 稷业便是那野鸡
稷澂抬手,将偷听的小娘子一把给捞到怀里,运着轻功往外走。
夏藕只觉得腰间,被铁箍一般的大手紧紧箍住,继而身子一轻,被连带着一起飘跃而出。
会轻功就是好,跟飞似的……
待到了外面,稷澂将小娘子送到戏园子后面的小路上。
“我去通知太子祭拜建昌伯,娘子去寻公主吧!”
“夫君,万事小心,记得小藕等你回家。”夏藕扭了扭小脖子,将衣襟拉整齐。
稷澂帮她将发簪扶正,道“好,稍后我来接娘子,对了,侯府的暗卫都被为夫下了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所以娘子有什么想做的,也无需顾忌。”
“好嘞,夫君,小藕去了!”夏藕摆了摆小手,匆忙离开。
稷澂瞧着小娘子往里走,才一个纵身翩然窜上树冠。
遥望往园子里走去的小身影,抿了抿唇,足尖飞点,在房顶上几个纵跃,向大内的方向奔去,袍裾被风吹得猎猎纷飞。
夏藕心里担心夏药,加快了脚步往里走,可还未到里面,就听见两个婆子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似是在八卦什么。
当即,她放轻了脚步,侧耳听去。
“那夏药也太傻了,稍微动点脑子,就给引走了。”
“贱妾就是贱妾,哪怕成为公主,也要有哪个贵命享不是?”
“用不了多久,好事就成了,咱们业少爷,也就成为驸马爷了,哈哈……啊!”
说着,那婆子颈部一疼,犹如被马蜂蛰了,紧接着就摊在地上,动弹不得。
“嗖……”夏藕一听事坏了,抓起挂在颈间的吹箭,就往那婆子的颈部吹去。
她这迷你小吹箭,乃是提督大人亲自设计,射程三、五丈,里面一共十枚木针,用完还可以再续上,都是啐了重药的,无需射中要害。
中箭者当即就能丧失行动能力,杀人于无形。
夏藕用吹箭伤了一人,紧接着拔开插在发髻上的簪中剑,就架在另外那个婆子的颈部。
“公主所在何处?”
“我不知道……唔唔……”婆子想呼救,但却碍于被挟持,一时犹豫就被扎了一下,血呼呼的往外涌,吓得心里直发寒。
夏藕一手捂着婆子的嘴,一手狠狠地扎去,粉唇轻启,道“识趣点,懂?”
“在……在和煦园……”
婆子感觉到自己喷涌的血ye,不敢再动心眼儿。
可还是不见那人有放开她的趋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饶命,姑娘,我都说了……”
夏藕碍于对方没有看见自己的脸,又很听话,便拔下地上那婆子身上的吹箭,将这人也扎晕,并未要其性命。
她这么美丽善良大方的好姑娘,一看就是通情达理的老实孩子,绝不会做残害人命的事情,对吧?
夏藕心中腹诽,但也不耽搁,望了望日头,撒开小腿儿就往和煦园跑去。
这种事不能张扬,否则名声有损,阿姐一辈子就不好过了……
记得这个和煦园她曾听药姐提过,那是稷正生前住的院子,位于侯府东面便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