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吃晚餐,一个人待在宿舍里,足不出户。
季明臣准时打来电话,被她摁掉。
本想就这么晾着的,但过了会儿,还是发了一条解释微信。
司柠:[太困了,先睡一觉]
消息发出去,迟迟没有收到回信。
司柠也不想关注了,她什么都不想管,蒙上被子就睡。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十点半。
咚咚敲门声吵醒司柠,她掀开被子,不耐烦地问了句谁啊。
回答她的是隔壁寝室的同学:“司柠,你男朋友在楼下呢,好像站了好久。”
“……”
困意一下子没了。
司柠揉揉眼,套上件开衫就跑下楼。
路上她还想,季明臣不是明晚的飞机回来吗?难道她睡了一天一夜?
就这么一脑袋浆糊地出了宿舍楼,司柠看到季明臣。
他站在树下,行李箱立在一旁,见了她,露出笑容,但掩盖不了眉眼间的疲倦。
“你怎么……回来了?”
季明臣没回答,而是拉出她的手,查看烫到的地方。
文姨没为了叫他安心而谎报情况,确实不严重,那就好。
“问你呢,你怎么……”
“你是不是不开心?”
“……”
“为什么不和我说?”
叫司柠说什么?
都恋爱这么久了,问他当初为什么喜欢自己吗?
而就算他愿意说,万一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呢。
“柠柠。”季明臣握紧她的手,“你说的,要坦诚。”
“我……”
“我们回家,好不好?”
司柠扭头看看宿舍,还有不到半小时就门禁了。
“家里不是有你的东西?”季明臣说,“有什么事,我们说开它。”
“你放心,我不会有其他举动。”
*
司柠跟季明臣又回了家。
客卧被子还没叠,司柠这才想起来,有些尴尬。
季明臣说没关系,斟了杯温水,又问她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
司柠低着头,小声说了句不用。
季明臣昨天接到文姨电话,知道司柠烫到手。
文姨说伤很轻,就是司柠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总是走神。
他当时心里就不踏实了。
等到晚上,他给她打电话,她那种强撑的恹恹的感觉比较明显。
他坐不住,熬了个通宵把工作处理完,提前回来……
“柠柠,和我说说怎么了。”
男人声音温和,有安抚人心的作用,但听在司柠耳朵里,泛着酸涩。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才说一句话,司柠就忍不住有了哭腔。
季明臣拧眉,忙说:“别急。我知道什么?”
司柠躲开他伸来的手,去书房拿出《情书》。
出去前,她还挣扎了一下。
人们常说:难得糊涂。
是不是她还是别搞得太清楚,就这么维持现状的好?
可又想想,对别人或许可以。
对季明臣,不行。
她对季明臣的喜欢让她不能承受一点不清不楚。
司柠拿着《情书》出来,放到茶几上。
这本书的出现仿佛给客厅按下暂停键,季明臣也定住了,一时没有言语。
司柠说不上沉默的这一段时间里,是后悔了?是害怕了?还是怎么样。
到了这会儿,只能听天由命。
半晌,季明臣微微喘息一声,说:“这本书,是你的?”
“……”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她的书?
那为什么书里还夹着她的演算纸?
司柠说:“是我的。”
季明臣似乎是松了口气,眉心微蹙的褶皱也舒展开了。
他继续说:“这本书是我到华城后发现的。我确定我没买过这本书,但上面的签名和我的字迹完全一样,疑惑之下,我就先保存了这本书。”
之后,季明臣又发现了演算纸。
演算纸他是可以确定是司柠的,既然如此,后面“季明臣”三个字也该是司柠写的。
只是他不知道司柠写这个名字的意义是什么。
“再后来,我们去参加志轩的婚礼,你在册子上签了我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司柠点下头。
“笔迹和我一模一样。”季明臣说,“因为这个,我猜测这本书90%的概率是你的。”
季明臣看看《情书》,轻叹一声:“可即便这样,我依然不敢肯定这就一定代表什么。”
“但是,这总归是一种希望了,不是吗?”
司柠没明白:“什么叫一种希望?”
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