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也不知现是何时,全身像被碾压过似的,我稍稍抬一下胳膊,就发出意料之中的‘咔咔’声,看来胳膊是被接上了。
房间的昏暗,让我无法辨识白天黑夜,我试图坐起身,却又无力的向后倒去,一种由内而外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我轻叹一口气,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人推门而入,打开的门并没有顺势透进多少光,看来此时是黑夜。
“这就是你十年的功夫?”孙飞尘走到窗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对他就是一声冷笑,他见我对他的不屑,也不见恼火,掀开薄纱坐在床头,抬手拂去挡在我眼前的头发,我下意识的恶心愤怒,一个扭头偏去了他的手,他依旧不恼,顺势摸上我的脖颈。
冰凉的手,令我下意识的一个哆嗦,我也受不了他这样的戏弄,扭过头说道:“你那样玩弄于我,我想先前那些对不起你故人的事,应当可以一笔勾销了吧!”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我希望他能够一笔勾销,实在不行就杀出去,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
孙飞尘听了我的话,竟噗嗤一笑,仿佛我在说什么笑话。
“你笑什么!”我若不是身体原因,此时一定要拔刀相向。
“你与我交合之事,现下已经是人竟皆知,更何况我京中要职在身,家中无一妾室,你毁我清白,此时却想一走了之?试问是谁给你的胆子?是你那十年的功力吗?哈哈哈哈...”孙飞尘像是在说一笑话一般,说道最后又是忍不住的发笑。
“混账!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与你再做苟合之事!如若不是我先理亏于你,你以为你打得过我!”越说我越不自信,因为我根本就打不过眼前这人,但我实在不想屈于眼前这恶人。
“有趣,有趣,我见过很多自以为是的人,唯独没见过你这般的愚人”孙飞尘说着,手上猛拽我的头发,使我的视线与他平行,此时我才发现,他的眼中从始至终并无笑意,仿佛我就是个跳梁小丑,自导自演。
“放手!”我吃痛的抬起手,用着女人才会使的招式,用指甲去抓挠他,他仿佛不痛不痒一般,紧紧的盯着我,就仿佛要把我的灵魂看穿一般。
“三日后你随我启程回京”孙飞尘松开我的头发,然后站起身,像看一个女人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此刻就是他的所有物。
“你算什么东西”我单手撑着床,忍痛坐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他。
收尾以孙飞尘打晕我为结尾,最后听到的两个字以贱货伴随我的昏睡,而我无力反驳的倒下。
再次醒来我是在一个颠簸的马车上,虽颠簸,但坐垫却意外的柔软,马车里还点上了熏香,仿佛还有安神的作用,令我Jing神不振,竟一时想不起我是谁,定神一会儿,我想起了那恶人说的话,说三日后启程回京。
当我坐正,想抬手掀开车帘时,又是一惊,那恶人竟给我穿女装,过于轻盈的绿色宽袖衫松松垮垮的搭在我身上。
我一时恼羞,脱下纱衣就扔在马车的地毯上,许是平静车间突然传来声响引来车外守卫的询问,没想到一问又是惊掉下巴:“请问夫人是醒了吗?”。
我顿时怒火中烧,猛的站起身,刚想走出马车,脚下突然传来锁链的声响,我失去重心的往前跌去,重重的跌在马车内,许是声音太大,扰到了恶人。
那恶人一脸不耐烦的掀开车帘,一见我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竟没辱骂,倒是好心的扶我起来,还拿起被我扔在地上的薄纱,似好心的披在我的身上。
我一下子就火了起来:“你简直比混账还混账!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夫人莫气,莫气坏了千金之躯”孙飞尘打笑的说道,眼中竟难得有了笑意。
但他的每一分的笑意都是对我的羞辱,我一把推开了他,朝着脚腕看去,才知我的两双脚被一条短链紧紧的束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