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泊野的神智并不太清明。
他眨着眼睛,目光迷惘。收不住的口水,正顺他优越周正的面部线条流下。
响亮的“啪啪”两声再度在室内回响。
赵泊野又挨了两个结结实实的巴掌。
他这才听懂他哥的问句。
可回过神来,赵泊野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委屈。
脸和屁股一起疼,火辣辣地。
他妈的。他哥至少十年没舍得打他了。
他哥多宠他?什么时候不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赵恪远那条贱龙,不过是在学校里撞见他哥探望他时,两人的拥抱,就Yin阳怪气地揶揄赵蒙川衣冠禽兽,不知道是在养弟弟还是养公主。
赵泊野听后呵呵一声,用拳头教会对方做龙的道义:你骂赵泊野,赵泊野骂你;你骂赵泊野他哥,赵泊野打你。
他们对彼此有多重要?哪一次他哥蜕皮,难受得一动不动,赵泊野不是扑哧扑哧地贴过来。
该爽约爽约,该缺考缺考,只为了像只小狗一样,卖力舔他哥的鳞、趾、角、鳍。
而且他已经十二个月没回过家了。
他哥竟然打他。
看到赵泊野掉眼泪,赵蒙川动作一滞。
他曾在人类的文学作品里读到过,有的父亲,未成年的女儿被jian人搞大肚子,因而做出异常可怕的事情。
这大概近似赵蒙川此刻心境。
想摧毁一切,可面对怒火的源头,轻易泄气。
赵蒙川复又做了几轮深呼吸,尽力放软声音:
“我只问最后一遍,宝贝。”
他隔着肌肤,给赵泊野的子宫按摩,手指打着圈转动:
“Cao你的不是人类吧,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
赵泊野打了个冷颤。脑中有片段闪回,像旷日持久的鬼片。
日与夜一次次交替,根本不拔出的异形Yinjing。
赤身裸体,低等动物一样的生活。边挨Cao边进食,被Cao得吐了,也不会停下的交媾。
缝状竖瞳,灵活、分叉的舌。
一遍遍的接吻,一次次的窒息和失禁,一个很好听的声音,神经质般复读:
“好喜欢、好喜欢......呜,干脆直接干死你吧......”
又像突然地惧怕,用快碾碎骨头的力度缠抱他,癫狂地哭。
“不行不行!呜呜...真的太喜欢了......”
生来亲近湖泊、江流、汪洋的年轻黑龙,在那些望不到尽头的交配日里,仅被允许靠三种渠道补充水分:唾ye、Jingye,以及尿ye。
赵蒙川不满于他弟的神游天外。非 常 不 满。
“我数最后三声。”他说。
与此同时,手掌用力按压,向漂亮腹肌底下、小小的子宫施压。
“三......”
“......蛇。”
赵泊野交出回答,尚且shi润的眼睛望向他哥。
“哥哥,他原形是蛇。”
听到这个答案的一瞬间,赵蒙川顿了几秒。
他竭力压下的怒气尽数上涌。
“赵泊野。”
连声音都被气得发抖:
“你有空学人类的生物学教材,没空了解远亲的习性?”
蛇类,至少是赵蒙川已知的那几脉,共有一个非常野蛮的动物特征。
为增加基因传递的机会,雄性会在发情期时,将过量的Jingye灌注进雌性子宫,使Jing子滞留在输卵管附近。
只需要一次交配。数量众多的子种,将持续潜伏在母体体内,保持活性甚至长达数年。
它们会善用每一个机会,使雌性一次又一次地受Jing、妊娠。
是了,这就是赵泊野子宫里,那些黏稠、白中发黄的Jing团的身份。
更致命的是,蛇,与蟒、蚺、蛟一样,与龙共享古老的亲缘。
这种血缘被大量研究证实,能显着提升跨种族受Jing的成功率。换而言之,藏在赵泊野腹腔里的雌巢,更喜欢承载了相似遗传物质的阳Jing。
那枚小小的rou袋子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多高贵、多珍贵呢?它只会尽数接纳被灌进来的异族Jingye,乖乖含住。
赵蒙川竟然在害怕。
作为长兄以来,他已很少体验这种情绪。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么大片的Jing团,留存了多长时间?
这中间一旦赶上过赵泊野的排卵期......
或许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又一次使他的宝贝弟弟受孕了。
这种可能性,足以令这名家族本代的实质掌权者头皮发麻。
赵蒙川不允许。
不允许他独一无二的骨rou至亲,在他们一族世代栖息的水系,在他苦心经营的家中,在他的面前,产下一窝低贱的杂种。
那可是他视如珍宝的、尊贵的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