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飏身体一直不错,除了这胃经不起折腾,长这么大连医院都没去过,感冒也是自己买点药抗个四五天就差不多了。
这场感冒属实折腾够呛,持续不断的烧了两天,退烧以后又咳得厉害,等到池飏能去院子里走动已经是五天后了。退烧以后席之蘅回来别墅的次数不多,听乌哲说一般席之蘅要是应酬或加班到很晚就会住在市区的房子,不过来这边。
池飏落得清静,看不到席之蘅就是白混日子,白拿工资。只是他也清楚今日周五,周末席之蘅总是会来的。
事实是没等到周末吴荇便亲自来接他,让他换一身衣服去找席之蘅。池飏对自己的定位是圈养在这别墅见不得光的rou脔,现在席之蘅要接他去哪,去做什么,池飏一概不知,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适逢酷暑,席之蘅没有明确说他去哪穿什么,池飏便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牛仔裤和白色短袖T恤,这还是来这里以后第一次外出,第一次穿睡衣以外的衣服,池飏看着镜子里瘦了一圈的自己才觉得恍如隔世。
吴荇专注开车,池飏坐在后排想打听几句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车子停下来池飏才看出这里是当初自己摔下来地方,而他们即将要去的也是那日席之蘅所说的SM俱乐部。
席之蘅让他故地重游是什么意思啊,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不用提醒也记得啊,不就是最近因病歇了几天没被折腾,这货记仇?
吴荇将他送到门口并把身份信息给门口的安保人员核验,告诉他席之蘅在大厅舞台前看表演,让他自己去找。
这是第二次来,之前有人带路加上心里有事恐慌不已并未细看。关于他们这类人席之蘅给他普及过,再次来八卦之心按耐不住,他已经了解那些跪着爬着的人大概是怎样的心理,也是,这年头哪有强迫的,或许是真的喜欢吧。
舞台好找席之蘅更好找,距离舞台最近的半圆桌上坐着席之蘅和另一个男人,而他们身边各跪着一个人,席之蘅身边的男孩子低着头四肢着地,光裸的后背放着席之蘅要喝的茶水还是酒水。另一个男孩只是安静跪着一旁,眼睛时刻望着席之蘅对面的男人,似乎周围所有的人和事都与他无关。
还挺和谐是怎么回事?这就是所谓的一人一狗?那自己不是多余的吗,席之蘅缺观众了?
“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打招呼”
席之蘅只是坐着,视线越过大厅好几桌直直射向池飏,池飏哦了一声,边走边想,这王八蛋该不会让我也跪在这里吧!这里这么多人!给他脸了?
十几米远的一截路,愣是走出了赴死的沉重感,虽然他不懂这圈子什么规矩,这里似乎身份分明,用脚后跟想他都没有站在席之蘅身边的资格。席之蘅你玩挺花啊,家里不够浪跑这来折腾?腿边不都有人了吗?就算跪,我踏马都没地方跪!
“过来坐”
池飏刚刚走近,席之蘅便拍着自己一条大腿说道,脸上挂着不明的笑意,不像是开玩笑。
坐还是不坐?坐着好像是有点放肆,跪又不乐意着。也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诈,刚坐上去就一巴掌甩过来骂他没点逼数。
池飏绕过席之蘅身边跪着的男孩身边,真的坐到了席之蘅腿上,小声喊了句
“先生”
这货要脸,外人面前叫一句先生没错的吧。果然席之蘅笑着应道真乖,右手从身后轻轻揽住池飏的细腰,上下摩挲着介绍道
“这是毒蜂先生,是这里的老板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DOM,这是他的SUB叫阿秋”
“毒蜂先生好,阿秋好”池飏坐在席之蘅腿上,比他们都高出许多他有些不好意思出口声音也小。
“第一次在亚瑟看到坐着打招呼的小朋友,突然觉得很可爱怎么回事,曼巴,我现在有些理解你,驯服的过程一定有意思极了”
池飏完全听不懂一脸懵逼,当然他也没兴趣知道,吸引池飏眼光的是毒蜂身边跪着的男生,利落干净的短发,浓黑的眉毛,一双黑色眸子始终望着毒蜂,就在刚才毒蜂和席之蘅说话的时候,男生轻微皱着眉头闪过一丝难过的神情,待毒蜂说完又迅速恢复如初。
毒蜂穿着正装戴个眼镜,倒是文质彬彬很有气质的样子,是有多大魅力才会被一个男孩如此仰望呢,池飏不理解。
“什么规矩都还没教,带来见见世面,但是亚瑟规矩不能坏,今晚他有什么犯规的地方全由不为承担。不为,听到了吗?”
前面一句是说给毒蜂听,后一句池飏看席之蘅轻轻用脚尖踩了下身边的男孩指尖问道。
那个叫做不为的男生出口应了句是,身上的酒杯便晃动着要掉下来最终还是稳住了,虚惊一场。池飏没听懂席之蘅话里的维护,只觉得两个跪着人可怜,他们当真愿意?当真?这Cao蛋的爱好真的很辛苦很憋屈哎。
“咳嗽好些了吗,别再着凉”池飏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处于懵逼状态,席之蘅葫芦卖的什么药,在家里也爱搭不理往死里折腾,怎么来了这种身份地位分明的场合又突然这么温柔,小心敌人的糖衣炮弹啊池飏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