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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洄(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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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而出,而年长者直接手臂一弯,不由分说地将人带到床上。

    后背就这样贴上宽厚温热的胸膛,披散而下的长发被撩开,颈边烙下一吻,低沉的嗓音震动:“正是新婚,哪有分房睡的道理。”

    热意轰然窜上头顶,而面前还有一道视线倍加烫人,何还抖了一抖:“你,你们,是要……”

    “要你。”声音重叠,不久前还在明争暗斗,此刻居然出奇地和谐。

    不等再说什么,就被迎面的亲吻堵住,年轻人的动作莽撞而急切,而身后又被结结实实地抵着,没有任何回避的余地。

    舌尖及至口腔上下讨遍了甜头,薛远恋恋不舍地舔咬着唇瓣,央求道:“不行吗?”

    何还被亲得晕头转向,无法弄清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达成了如此荒唐的共识,仿佛成了落入网罗的猎物,越挣扎越深陷,而面前人的渴求眼神更是将他钉在了原地。

    目光来回躲闪,双唇紧抿,未染口脂也已鲜红润泽,僵持几息,点头的幅度微乎其微,随即难堪地别过脸,再没有动作了。

    身后的嘴角悄悄牵起,一双手搂得更紧,炽热的呼吸落在裸露的肩背,那里还留有一些尚未消去的红痕,像花瓣碎入了雪地。

    薛远的目光幽深,伸手抚上,激起意料之中的一寸寸战栗,又行云流水地滑过腰线,对着那边更为年轻的自己:“他喜欢被碰这里。”

    话语响在耳边,何还猛地颤了一下,脸颊飞红,这般模样被少年看在眼里,顿时血气上涌,同样覆着薄茧的双手随后便至。

    “不必这样轻。”一个倾囊相授,一个学以致用,何还腹背受敌,周身上下被弄得酥麻发软,神智也逐渐昏聩,唯独意识到,身后的薛远比自己还要清楚这副身体的底细。

    两人不像一人,温热的气息前后夹击分外浓烈,连喘息的空隙都没给他多留,殷红的舌尖留在唇边,总会被衔着吮咂,下身颤巍巍地挺立,不知被谁的掌心拢住,触感堆叠,几下就让他拧着腰出了精。

    犹在痉挛的脊背被一遍遍捋过,直至尾端,手指被柔嫩的穴口怯生生地咬住,粗糙与湿软相磨,从不同方向开拓抽插,争相搅出水声,淫靡的水液顺着指缝与腿心的软肉淌下,再度洇湿了鸳鸯锦被。

    何还被揽在坚实的臂弯里呻吟,相挨的皮肤火热,心跳声重若擂鼓,已经分不清是煎熬还是欢愉,只能敞着腿承受。

    薛远喜欢极了他这沉迷又乖顺的模样,心底那些见不得光的欲望开闸泄洪一发不可收拾,咬着柔软的耳垂问:“你说,让谁先来?”

    内里早已熟透,愈发空虚难耐,何还根本无法清醒思考,双腿无意识地夹住磨蹭,含混地呜咽:“遇之……”也不知是作答还是讨饶。

    到底是年长者宽宏大度,略微松手,将人让给了没尝过多少甜头的另一个自己。

    失去一边支撑,何还软倒在床褥上,又被捞起摆成趴伏的姿势。乌发流水一般倾泻,蝴蝶骨从中清凌凌地支起,腰肢流畅纤薄,最适合被握在掌心摩挲。

    年轻的薛远已经没有耐心欣赏,喘息着拓开不断痉挛紧缩的软穴,径直往深处埋入。方才被好一番折腾,骤然被填满贯穿,猛烈的快感如久旱甘霖一般,何还不由得呻吟拔高,又被撞得往身前人送了一送。

    这样的姿势进得格外深,整个人被冲撞得来回摇晃,后颈被捏住抚弄,粗壮的性器抵到眼前,同样硬得厉害、筋脉分明,不需要再多暗示,本身就是强烈的引诱,何还迷乱地偏过头,探出舌尖舔了一下。

    头顶传来的呼吸声顿时不稳,他像是受到鼓励,张开嘴自上含住,红润的嘴唇连带着脸颊都被撑起,舌尖上下舔舐着胀大的前端。

    穴内的动作愈发猛烈,似乎有使不完的精力,尽往最令人崩溃失守的敏感处碾磨,泛着红潮的身躯不住颤动,嘴里还含着个要命的东西,浓郁的气息充满整个口腔,压着舌根弹动。

    “阿还……”身后传来呼唤,何还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却被一把按住后颈,吞得更深了几分,热烫的顶端直抵到咽喉的软肉上,几声呜咽被堵得模糊不清,眼泪连次落下。

    两人似乎又隔着他开始较量,争相侵占着他身上所有可供容纳的所在,而他无从反抗,情潮来势汹汹,铺天盖地,将他卷入其中。

    “真的是梦啊……”

    窗外朝阳初升,何还愣愣地看向床边的兔子摆件,是他们昨天出门时随手买下的,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

    薛远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日思夜想的,总会有关于你的乱梦,醒来之后就记不清了。”

    “现在记清了?”何还忽地转头而视,目光含笑却有些不善,似要兴师问罪。

    梦境中的某些画面浮上脑海,薛远有些心虚地回以微笑,连忙将人搂住:“咳,是有些胡闹。”

    何还任他搂着,象征性地撇了一下嘴角,又拿过那只兔子摆件,捧在手心里,若有所思地端详,眼里缓缓浮起几分惦念,最终喃喃道:“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薛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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