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大婚,唐翊收到了魏文曦的飞鸽传书。
魏初阳虽因遇刺受了重伤,好在性命无碍,已回吴越都城养伤去了。
而军中有二皇子和周偡在,倒也挡住了外族联军的几番强攻。只是眼下瘟疫蔓延,使得沿海一带的百姓都人心惶惶,军中也因有人染上了疫病,一时军心涣散。
一并传来的还有唐淼的消息,唐淼在吴越都城生下一女,母女平安。
得此消息,云氏又喜又忧。
“也不知这战事和疫情何时能过去。”
“娘就别太忧心了,在吴越,定然会有人照顾好阿姐的。”
“我只盼着啊!咱们一家人何时能好好团聚。”
“想必快了。那些外族人远涉重洋而来,粮草便是难题,战事拖延有些时候了,他们讨不了好。敢打我大周的主意,不过是因着先前北夷侵入,因为我大周腹背受敌,难以应对。
“如今北方战事平息,朝廷可一心应对南方的战事,平定南方想来不远了。”
“但愿如此。”云氏叹息了一声,“阿淼和阿峥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偏我这个做娘的却不能在他们身边。”
“娘就不要多想了。”
唐翊和五皇子的大婚办的尤其盛大,唐翊亲自到宫门口迎亲,随后迎亲的队伍绕着京城走了大半圈。十里红妆,鼓乐喧天,引得无数百姓围观。
国公府上下也是披红挂彩,喜庆喧闹。
唐翊怀着身孕不宜饮酒,拉了王鹏等人给他挡酒,他差不多便返回了后院。
时辰还早,便没直接去新房那边,而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榻上歇息一会儿,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觉有人压在身上,唐翊猛的睁开了眼睛,眸光锐利。
“皇上怎么来了?”看着出现在榻上的秦冽,他并不觉得诧异。
“洞房花烛,大好的日子,朕怎么能让你独守空房?”秦冽的吻落下来,细细碎碎的在唐翊脖颈上留下些痕迹。
“那臣倒是该多谢皇上体贴了。”唐翊双手环住秦冽的颈项,眉眼含笑,魅惑勾魂。
唇齿勾缠在一处,趁着秦冽失神间,唐翊已是翻了个身,将秦冽压制在身下。
待得秦冽回神,手脚已被铁链束缚住。
“阿翊这是做什么?你若想在上头,朕依你就是。”秦冽挣扎了几下,眉头微挑。
唐翊的手顺着秦冽的颈项一路往下抚摸,扯开了秦冽的衣裳。
胸膛、腰腹……一路撩拨,秦冽的呼吸越发急促,“阿翊,乖,坐上来……”
胯下之物已直挺挺的立着,肿胀的发疼。
看向唐翊的目光灼热至极,似是恨不能将那碍事的衣物都灼烧个干净。
“皇上也说了,洞房花烛,大好的日子。这等日子,臣如何能和皇上厮混?”说话间,唐翊下了床榻,一副不打算再搭理秦冽的模样。
“阿翊……”浑身被撩拨的起火,秦冽急促的喘息着,只觉难耐至极。
用力挣扎了一番,那铁链被拽的铮铮作响,却是挣脱不了。
“皇上别白费力气了,安生在这里歇息一夜吧!天亮之前臣自会放了皇上,不会让皇上误了早朝的。”唐翊坐在不远处,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品着,欣赏这秦冽颇为狼狈的样子。
衣裳半敞,因着被撩拨起的欲火,肌肤上出了些细汗……
随着秦冽的挣扎,脖颈上有汗珠缓缓滑下,流淌过硬邦邦的结实胸膛。
“阿翊知道朕会来?”
“猜的。”唐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对于成亲,洞房花烛这种事,秦冽似乎颇有些执念。就连和萧雅成亲的时候都不忘给他下药,在皇子府里要了他。
今日他和五皇子的大婚,他便想到秦冽必然会来。
可他偏不想如秦冽所愿。
他可以和秦冽欢好,借秦冽的信香安抚腹中的孩子。
可把秦冽当成工具是一回事,任凭秦冽的意愿随意欺辱他,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还给皇上准备了点好东西,皇上便好好在这里享受一夜的销魂吧!”往香炉里扔了一枚点燃的香料,唐翊便起身离开了。
“阿翊……”听着秦冽的叫唤和铁链铮铮乱晃的声响,唐翊关上了门。
天已黑了下来,府中上下掌了灯,烛光映着满目的红绸,更是透出喜庆来。
刚到专为大婚修葺了一番的院子,唐翊便听到屋里传来瓷器碎落之声。
眉头微皱,他急忙便往屋里跑。感觉到屋门从里面闩上了,便猛力的直接踹开。
随着门的轰然倒地,浓烈而驳杂的乾元信香便扑鼻而来,熏的唐翊当即皱眉。
“阿翊哥哥救我……”一身大红喜服的五皇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裹挟着浓烈的乾元信香扑向唐翊。
“你是……”唐翊皱着眉扶住五皇子。
从内往外翻涌的浓烈信香,很明显不是从其他人身上沾染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