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泽甜美的信香逸散开来,本就被唐翊的容色勾得饥渴难耐的完颜金良更觉体内燥热异常,胯下之物硬挺挺的抵着盔甲。
越发觉得眼前本就绝色倾城的坤泽勾惑至极。
剧痛之下,唐翊浑身发软,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晕厥过去。
勉力保持住一点清醒,唇角微微勾勒出笑意来。
完颜金良如饥渴至极的yIn兽,将唐翊压到身下,便急切的撕扯着唐翊的衣裳。
几乎是同时的,魏文曦攻上来制住完颜金良,唐翊也快速出手,细小的刀刃划过完颜金良的颈项。
即便完颜金良躲闪,刀刃还是划破了血脉,霎时便满颈血色。
便是如此,完颜金良也不失勇猛,浑身蛮力爆发,将魏文曦远远的震飞了出去。
就在完颜金良要再袭向唐翊之时,远远的一支箭射来,直直贯穿了完颜金良的颈项。
悍然如山的完颜金良终于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倒地。
唐翊收敛了信香,勉强往魏文曦的方向爬去。
匆匆赶来的雷骁等人看到唐翊身上血迹斑斑,满眼的惊色。
“世子。”刚收了弓的崔桐急忙从马上跳下,扶住了浑身发软的唐翊。
“是你。”唐翊只是看了崔桐一眼,目光便还是凝向了魏文曦的方向。
崔桐解了其意,搀扶着唐翊走向了魏文曦。魏文曦伤的不轻,疲乏至极的瘫软在地,嘴角有血线蜿蜒而下。只是看到唐翊安然,眸光里泛起欣慰之色来。
唐翊跪坐在魏文曦身边,伸出手抚过魏文曦的嘴角,却怎么也擦不尽涌出的血。
魏文曦定定的看着唐翊的眼睛,勉强说出话来,“我……死不了……”
“此番所带的人并不多,咱们还是尽快回城为好。”雷骁说道。
“世子,我想请命夺回抚州城,此处离着抚州已很近……”崔桐颇为急切的说道。
“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完颜金良为人狂妄,只一心攻城略地,却无治理之心,眼下只想夺取秦城,抚州城的驻军并不多。且北夷军暴虐,抚州城内必怨声载道,只要我们攻城,必有乡民相助。”
唐翊一时心思百转,眼下完颜金良和其心腹暗卫虽都被灭,可所带的北夷大军却还驻扎在离秦城不远处。
他们若此时返回秦城,或遭伏击,尉迟渊未必能及时相助。
何况他们几人都伤的不轻,别说迎敌,就是路上的颠簸都未必受得住。
眼下,夺回抚州城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
“雷骁,听他的。”
雷骁皱眉,崔桐几人是忽然冒出来的,虽说助他斩杀了完颜金良的暗卫,可于他而言,还尚未可信。
“若一时夺不下抚州城,我等必然要腹背受敌。”
“不会。”尉迟灏在一个士兵的搀扶下勉强走了过来,“我和父亲约好的,入夜时分以烟花为信,见到烟花,便是我们斩杀了完颜金良,他会发兵攻北夷大营,迎我们回去。
“只要父亲的人能缠住北夷军,我们便不会腹背受敌。可眼下我们若是折返秦城,只怕没等到父亲的援兵,先要迎上北夷军的追杀。”
完颜金良毕竟是北夷军主将,迟迟不归,也没有消息传回,底下的人如何能不来找寻。
雷骁便找了地方暂且扎营,让受伤的唐翊、魏文曦和尉迟灏三人先安顿下来,随即便同崔桐去商议夺回抚州城之事。
绷紧的弦一时松了,唐翊便眼前一黑,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等唐翊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有些茫然的睁着眼看着陌生的床帐,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分不清今夕何夕。
勉强要坐起来,却只觉得浑身乏力。
听到动静,有人急忙掀开了帘帷。
“二公子可算是醒了。”尉迟灏又急切的喊人进来伺候。
“我……昏睡了很久?”
“已有三日了。”尉迟灏扶着唐翊靠坐在引枕上,目光扫了一眼其腹部。
瞧着尉迟灏神色不大对,唐翊也知晓他是坤泽一事,甚至于有孕之事只怕尉迟灏都已知晓了。
不过尉迟灏并非不知轻重之人,纵然知晓,也定会想法子瞒住旁人,倒不必担忧。
“魏……”
“二公子不必担忧,魏公子虽伤得很重,好在无碍性命,静养些时日便能好了。倒是二公子……此胎不稳,不宜再劳碌奔波。”
唐翊的手覆盖上小腹,轻轻抚摸了几下,“他……还好吧?”
“孩子暂且无碍,只怕是察觉到危险,才不大稳当。”
随即尉迟灏便同唐翊说起这几日的事,雷骁和崔桐商议了一番后,很快便攻打抚州城。
崔桐找了几个嗓门大的,用抚州乡音往城内大喊,攻打抚州城时,便有许多百姓从城内相助,夺回抚州城竟是变的出乎意料的容易。
北夷军残暴,先前在抚州城所为,固然让很多百姓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