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因着寿康大长公主遇刺重伤一事,全城戒严。
城门口多了许多守卫,严查所有出城之人。而城内,也有一队队官兵在四处搜查刺客。
一时之间倒是闹的满京城人心惶惶。
傍晚之时,魏文曦告诉唐翊,明泽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唐翊蹙眉。
“就是不在行宫之内了,不过看样子是他自己离开的。”
“罢了,随他去吧!去留本就是他的自由。”
再见到明泽,是在次日的午后。人被萧卓五花大绑的扔到了的唐翊的面前。
“你怎会牵涉进刺杀姑母一事中?”
“此事乃我一人所为,和他无关。”明泽急切的说道。
唐翊将明泽从地上扶起,解开了明泽身上的绳子,“你是巫族人吧?”
明泽和萧卓都颇为诧异的看向唐翊,随即萧卓的目光移到了明泽身上。
“你如何知晓的?”明泽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也只是胡乱猜测,听我姨母所说,巫族的圣子都出自明家,且生来白发,和旁人不同。而我也听闻,若是巫族人在外面妄动蛊术害人,会被族中之人追杀。”
“没想到巫族gui缩于小小的南羌之内,你一个外间之人竟对巫族有这般了解。”明泽冲着萧卓行了一礼,“既是身份已被揭露,我也不再相瞒。我的确是巫族圣子,此番到齐国来,为的是清理门户。
“我为圣子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追杀叛徒,一路寻来,多番探查,才确定了人在寿康大长公主府上。
“若有惊扰之处,还请见谅。只是巫族叛徒留在齐国内,对齐国也并非好事。”
“巫族,朕倒也略有耳闻。”萧卓抿了口茶,目光凌厉的落在明泽身上。
近几年来,姑母行事如有神助,他早觉得有些蹊跷。
暗中也仔细调查,因以前也听闻过些巫族的事,早先便怀疑过姑母身边是否有巫族人相助。
可颇费了些工夫,却是无法确定。
“只是你身为巫族之人,却在齐国随意杀人,又要朕如何相信,你并无其他恶意?”
“我并未伤到大长公主。”
“朕去探望过姑母,姑母的确受了伤。”
“看来巫族的叛徒十分得大长公主看重,让大长公主能为了保人做到如此地步。”
明泽仔细说起那日的情形,当日他杀了两个叛徒中的其中一人,后来便惊动了大长公主府的护卫。
后来只顾着逃出公主府,倒是让另一个叛徒活了下来。
大长公主以受伤之名使得京城戒严,为的只怕就是尽快抓捕到他,好解了剩下那个叛徒的危机。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并不足以令人信服。”萧卓让人将明泽带了下去。
“你……你想如何处置他?”唐翊看着萧卓。
“你和他似乎不算相熟,怎么倒要保他?让这样一个不知底细的人留在身边,于你并无好处。”萧卓一把拥住唐翊,“朕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倘若让姑母知晓,你和刺客有往来,只怕姑母要对你发难。”
“放开。”唐翊推攮开萧卓,脸色Yin沉,“若是大长公主真对我发难,我就说是皇上指使的。就是不知,寿康大长公主和皇上,是否姑侄情深。”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同朕捆绑在一起?如此,朕自然是求之不得。”
“皇上若无其他的事,便离开吧!我困了,要歇息。”唐翊打了个哈欠。
近来实在嗜睡,也不知腹中这孩子是不是天生是个懒的。
“朕先前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
唐翊的脸色更是难看,萧卓此人实在不可理喻。
“皇上不觉得自己太荒谬了吗?”
“你可以慢慢想,只是……若哪一日大周被北夷彻底吞并,到时候就是朕答应出兵,于你也无用了。”
萧卓说完便起身离开,留唐翊在屋内呆坐了好一会儿。
“萧卓这是何意?将明泽带来又带走了?”魏文曦进了屋。
“此事也无需我们掺和,肯不肯放过明泽,全看萧卓的意思。”唐翊哈欠连连。
明泽若没有撒谎,那么巫族圣子这个身份,对萧卓而言,或许是可以图谋些好处的。
想来,萧卓并不会轻易杀了明泽。
“看你困的,去歇息一会儿吧!”魏文曦将唐翊抱了起来。
唐翊将头埋在魏文曦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别……别伤我阿姐……不准动我母亲……”唐翊闭着眼睛,手用力的在褥子上抓挠。
浑身大汗淋漓,一头青丝都被汗shi。
“滚开……别动我阿姐……”
“阿翊,醒醒。”见唐翊实在睡的不安稳,魏文曦握住其肩膀摇了摇。
唐翊浑身一个激灵,猛的睁开了眼睛。
连连惊喘,一时惊魂难定。
“别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