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唐——背靠福泉山,东北向东钱湖,是宁波的顶级湖景豪宅区。
夏祁把车泊好,推了推副驾驶上死猪一样的秦越。
“越哥,到了到了。”
得到的回应只有雷一般的鼾声。
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排座上的林凯东,居然一点事也没有,连脸没红一下。
“小子,酒量可以呀!”
“能喝一点。”
林凯东不咸不淡的回答。
夏祁眨着眼睛看了一眼蒋文乐,又看了看他说:“那种一百毫升的江小白,你喝了五瓶,就是一斤。你管这叫能喝一点?我和你蒋哥都是滴酒不能沾的,在我们面前说这话,你会挨打的。”
“我哥罩我。”
林凯东笑着推开了车门。
秦越已经醉得像摊烂泥了,反正夏祁是拖不动他,也不去拖。
把他从夏祁家的车库弄进夏祁家里这件事,醒着的三个人里只有蒋文乐才办得到。
蒋文乐也没啥好办法,拽着秦越两根粗壮的胳膊就把他背在了背上。与其说是背,倒不如说是扛,因为秦越的两条腿也是软趴趴的,好在蒋文乐够高,才没让他的脚拖在地上。
“哎!哥!小心点!别闪了腰!”
秦越的块头太大了,虎背熊腰的,壮得像头公牛,林凯东看着蒋文乐的小细腰实在是担心。
“没事儿,你蒋哥那个腰可是铁腰,看着细,腰力很猛的。放心吧,闪不了的。”
夏祁自信地说着,拍了拍林凯东的肩,伸出手掌去开门。
林凯东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个车库里停着的都是豪车甚至超跑。
居然只开个卡宴出门,还真是低调。
车库的门是掌纹锁,夏祁的手掌刚一放上去,就听到一声机械的:夏祁先生,欢迎回家。门应声而开。
夏祁进门后的第一件事是帮两人找来拖鞋,然后帮着蒋文乐把秦越弄到沙发上。
“嗯……蒋哥?”
“别……祁哥祁哥……你来……”
“那石头剪刀布吧?”
“一盘定胜负?”
“来。”
林凯东一脸疑惑的看着如临大敌的二人,直到蒋文乐出了拳头,而夏祁出了布。
“蒋哥,请!”
“靠!”
蒋文乐一脸凝重的蹲了下去,夏祁则捻好了鼻子,还不忘把林凯东拉开。
只见蒋文乐抓着秦越的两只脚,心一横,咬着牙就把他的鞋子扒了下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到了门口。两只船一样的鞋子撞击到门上,发出咚咚两声响。
林凯东终于知道这俩人刚刚在干嘛了。秦越的脚味儿简直就像是发酵了的酸菜根,又酸又臭还很刺鼻,熏得三人作鸟兽散。蒋文乐是跑得最快的那个,一个箭步就冲上了楼梯。
上了楼,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间洗手。拿洗手ye连着搓了三遍,还得贴着鼻子使劲嗅,确定只有洗手ye的芳香味了才罢休。
夏祁仰躺在沙发上,看着洗手间出来的蒋文乐幸灾乐祸的笑,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蒋文乐瞪大了眼睛,装作恼怒的样子扑到夏祁身上捶他的肩和胸口,一边捶一边骂:
“羞!羞!羞!肖挠瓜怼脑喜呃!”(宁波话)
夏祁知道蒋文乐没有真的生气,所以笑得更欢了。蒋文乐笑着抄起沙发上的靠枕就往夏祁身上打,还喊林凯东来帮忙。夏祁被压在蒋文乐身下,活动空间被限制得很死,只能抓起手边的靠枕挥舞着抵挡。
到底是以一敌二,没一会儿夏祁就在这场枕头大战里落了下风,只能求饶。
“蒋哥我错了,不笑了不笑了!”
蒋文乐适可而止的起身,谁知夏祁却忽然发难,双手朝他的腰戳去。蒋文乐很怕痒,身体在这猝不及防的偷袭下猛地一震,下一秒反应过来后,有力的双手迅速抓住了夏祁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握,夏祁就受不了了。
“啊!蒋哥蒋哥!错了错了!疼疼疼!错了!”
面对好兄弟的果断求饶,蒋文乐再次放过了他。
夏祁揉着手腕看向林凯东:“那个,咱弟弟,叫什么来着?”
林凯东耐着性子回答:“祁哥,叫我小东就行,东南西北的东。”
“哦,小东,要不要吃醒酒药?”
“啊,不用,这点酒喝不醉。”
夏祁督了林凯东一眼,眼睛快速眨了几下,笑着拍蒋文乐的肩:“咱弟弟海量啊!”
蒋文乐笑眯眯地嗯着,随手抓来桌上的青枣问道:“洗过没?”
夏祁朝他点了点头,随口对林凯东说:“小东,就当是你自己家,随意点,哥就不招呼你了。我到楼下看看去,他就那么躺着,不盖点东西会着凉的。”
“噢,好。”
林凯东乖巧的回应。
夏祁皱着眉头下楼后,蒋文乐朝林凯东招了招手,长长的手臂一捞,就把刚起身的人儿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