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看的汗流:“至于嘛,就是叫了个名字……”
他看向男人:“原来小黑你叫刘夏啊?”
“真的。”
朱明听的手足无措,只能胆战心惊的哄他:“那个啥,小黑,我给你道歉,给你道歉成不?但是咱能先别哭了吗?你这么大个男人哭成这样,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缚醉打开门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对面的门口有团庞大的东西卷缩成了一团。
朱明往后吓了一大跳:“你干嘛?!”好端端的哭啥啊?搞得像是他欺负了他一样!
“我一直想不明白,如果只因为你是妖,前世的我不会这么烦你的,但现在我明白了。”朱明看着他微微一笑,咬牙切齿,“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不知道老子除了妖魔鬼怪这些东西,最讨厌的就是死gay佬吗?”
说着话的时候,他头上的猫耳与背后的猫尾巴都
见状,青年冷哼一声,抱臂威胁道:“你已定下誓言,若是这一世你还未成功,你就把镜子还回来,之后找个偏僻地安心修炼莫要再入地府吵闹不休,要不然老子就生吞了你这只麻烦的猫妖!”
说完,青年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流转了两圈,随即很是嫌弃的一脚踹翻凳子,转身拉开门潇洒离去。
“……”
男人本来正在伤心,闻言猛地扭头看向他,眼睛眨了两下,睫毛细密的眼眸竟是透出湿润。
话音刚落,紧锁成团的仓鼠一下蹦得老高,惊慌失措的从地上转过身,眨眼间就成了一张紧贴着房门的壁虎。
“那,那你,”男人的脸可耻的微微红了,眼带期盼与兴奋,“那你摸摸我,你都好几天没摸我了。”
朱明满眼疑惑的看着眼前气氛不对的两个人。
男人不依不饶,红彤彤的眼尾从指缝里透出来:“呜呜呜,那你,呜呜,那你再叫我一遍!”
“好好好。”朱明咬牙切齿,“刘夏,刘夏,你想听几遍就几遍,想让我做啥就做啥,只要你别哭了!”
站在男人面前瘦胳膊瘦腿的朱明,就像一只弱小的羔羊站在了壮硕的财狼,瑟瑟发抖,楚楚可怜。
“给老子滚!”
跟只庞大的仓鼠似的。
淦,怎么感觉跟哄小孩别哭一样?
男人不懂他的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他,说着都有难过之色。
男人的脸色顿时苍白,警戒扬起的尾巴迅速垂落。
哭唧唧的男人从宽大的手掌里抬起头,猫耳在半长碎发里有些欢畅的抖动。
但是谁家的小孩能壮的他妈的像个两百斤?!
“小黑,你之前说最后一次我和你说话,说的什么来着?”
朱明先是仰头看了眼他比自己足足高了大半个头的身高,又看了眼他强壮堪比自己小腿的手臂,根根筋肉从纤薄的衣料下顶出。
“很至于!”男人靠着桌边用双手捂住眼睛,手指缝里隐约瞥见水渍,声音也透着委屈的啜泣,“你都三百八十二年七十八天没叫过我的名字了!呜呜呜呜!”
缚醉看着这团背影默了一瞬,还是出了声。
“啊,是,是有点久哈……”
“你没有。”青年转过眼,沉沉看住某个垂着头的丧气男人,意味深长的说,“但是有人,有啊。”
他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张口就丢出一句牛马不相干的话。
第十九章
满目委屈的男人一边控诉他的残忍一边期盼他的叫唤,这种感觉令朱明颇感操蛋,忍不住大翻了一个白眼。
“真的?”
“那会儿你嫌我一直缠着你,所以你叫我滚。”
夜色深沉,零点零分,夜鬼出行。
“猫妖,在此作甚?”
“你,这么多年了,你终于,你终于叫我的名字了。”体格雄壮的男人站在原地握紧双拳,猫耳朵在头发里一颤一颤,又可怜又古怪,“我,我好高兴呜呜呜!”
青年从椅上起身,冷冷出声:“刘夏,老子最后提醒你一遍,这一世是你仅存的机会。”
他走后,朱明才从两个人短暂的话语里恍然明白了什么。
“你最后一次叫我,还是叫我滚。”男人哭的更厉害了,明明哭的委屈又可怜,但配着他高大的身材,洪亮的声音,哭起来跟爸死了嚎丧一样,让人压根没办法可怜他。
“阎,阎阎王大人!”四肢粗壮的刘夏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嵌进门里,脸色苍白,全是畏惧,“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不是故意碍阎王大人的眼!”
无言了半响后,迎着男人充满期待的视线,朱明忽然想起房东离开前看他们的怪异眼神,又联系起这几天男人与他们饱含深意的谈话,猛然从中回过了几分味。
丧气男人察觉到了他钉来的视线,忍不住往后躲了一躲,长长绒绒的尾巴在他背后高高的竖起,毛都炸起来了。
这是猫惧怕的表现。
候给他惹事了?”除了被挖心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