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担忧,拿着帕子替她擦着汗,关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钱娆的气息还有些轻乱,依旧摇着头说着:“没事!”
听见“没事!”二字,金瀚清有些温温的怒气。
钱娆一向是懂礼数的,他们两人虽是相熟,可钱娆从来没有逾矩。
见了他依旧是客气客气行礼。
从未唤过他的名字,一直是随着众人唤他王爷。
特别是在人前,他们两人的距离,隔着礼数。
钱娆更不会让他替她擦汗。
今日他拿着帕子,在众人面前如此关切。
钱娆也没有反应。
可见是心思在外,如此还对着他说没事。
她又在骗他!
金瀚清关心的皱着眉头又问了一次道: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金瀚清的声音,比往常提高了些许。
直接将钱娆的神思拉了回来。
钱娆抬头撞见金瀚清眼里带着焦急怒意的关切。
直接假装看不懂,看不见。
接过金瀚清手里的帕子。
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轻咳了一声,只当是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
第466章 涂妖
金瀚清知道钱娆的脾气,她这女人看着十分随和,见人就笑,没有什么脾气。
其实主意大得很,骨子里透着顽强和倔强。
钱娆不愿说,金瀚清也不再强迫。
松了松自己手上,空荡荡已经不在的帕子。
又给钱娆倒了一杯茶,引着她坐下,替钱娆刚才的异常找了一个借口道:“你可能是这几日为着开业的事情太忙了,要注意休息。”
钱娆全部的神思还在刚才的那一声声回音里。
没有太注意,顺着便坐下,接过金瀚清手里的杯子频频点头。
这是钱娆头上步摇晃动最是大的一次。
像是秋千一样,悠悠荡荡的。
这也像是金瀚清的心,幽幽荡荡的。
金瀚清一句话没说,静静的在边上陪了半晌。
见着钱娆额头上依旧是岑岑的汗,想着她肯定是痛苦极了。
手上的扇子,轻轻摇了摇。
金瀚清身上那股竹墨味的熏香,小小一簇进了她的鼻子里。
闻着这记忆里熟悉的味道,钱娆倒是慢慢恢复。
闭了闭眼睛,对金瀚清说着:“谢谢!”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道:
“对不起!”
钱娆本是谢谢他的照顾,对不起今天要替他践行,反倒是耽误了。
只是谢谢和对不起!
这两个词,无论是什么语境听起来都像是在拒绝。
就连钱娆也注意到了。
金瀚清见着钱娆举止有些小心,许是在因为刚才的事情,钱娆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金瀚清直接开玩笑道:
“我还没开口说呢!你真就先拒绝了。连个机会都不给。”
金瀚清说话的方式语气,格外的轻快,不正经。
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两人之间静默片刻,四目相对。
金瀚清以前经常不正经的开这些玩笑,钱娆也从没当真。
这次也是一样。
全都只当是玩笑。
钱娆见着金瀚清眼里的流连玩笑。
突然“噗呲”一声笑出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算是缓和了。
今日是钱娆为金瀚清践行。
两人对立而坐,钱娆恢复了往日钱氏大家主的模样。
钱娆手上轻拍了两下,外面一排等着伺候的人鱼贯而入,手上一道道珍馐送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从雅间看着外面的表演,一切都是岁月静好。
今晚的践行也该结束了。
金瀚清腰间的钱袋子里面放着的是一支锦盒,里面是一支簪子
以往他们两人的关系,金瀚清一句话都不会提。
就只是随着钱娆的性子这样僵着。
可他明日就要离开南部去盛京了,这一去,要等到明年开春才能回来。
这中间隔着大半年的时间。
金瀚清将锦和拿出,打开了放在钱娆面前的桌子上。
钱娆此刻的视线正看着一楼门口处,有一个衣着简陋的小女孩,在门口做着恭喜的样子,说着喜庆话。
这小女孩脸上脏兮兮的,只是脏得太过刻意,钱娆一看就知道这小女孩脸上的灰是刻意涂上去的。
即使这样,也不难看出这小姑娘面容清秀。
这让钱娆想起一个久远,又肮脏的名字
涂妖!
多年之前她也是这样的。
谁家有喜事就凑上去,费尽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