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次去围场受的箭伤,伤口因为反反复复挣开又长合,有些红而已,反观胸口那一处,就有些骇人…
男人低头说道,“这是你上次亲手弄伤的,也要你亲手给我治好才行。”
气氛不知为何就焦灼起来,俞寄蓉的眼睛定在那道伤口上,强烈的男性气息笼罩围绕着她,让她无所适从。
女子还愣着,裴尧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伤口处,丝丝拉拉的疼痛袭来,他感觉这种程度还不够,想要更多更多,“你不是想杀了我吗?”
砰砰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震在她耳侧,手心碰触的那一片地方烫人的很,逼着她想后退再后退。
“那应该再往下一点…”拉着她的手往下,放在心口处,“这儿,才是致命的地方…”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故意侮辱她,他猜准了料定了自己不会伤他分毫,便如此羞辱她。
见她涌出泪光,裴尧得意,以前不爱看她哭,如今却想让她哭,想让她只在他的面前哭,也只能在他面前。
“胆子这么小,还逞什么能?”将女人勾进怀里,外界的一切争斗好像都没了意思,他重生一次,该恣意而活,不被任何事束缚,待扶持于帧上位,他就领着这个女人归隐山林吧,远去朝堂和战场。
想通后就释然了,圣上想要圣女就要,退兵就退,他自认为重生一次就能拯救整个朝廷,但其实,他算个什么呢…
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而已…
见她还要挣扎,手掌松开,贴着她低语道,“怪只怪,是你先惹了我…”
俞寄蓉哪儿能知道他内心里那些复杂的念想,听他说这句话就更加呆怔了,什么?
“上药吧。”
俞寄蓉低头将药膏挖出来,nai白色的泛着shi润的光泽,衬在她白皙的手指上勾出抹艳色来,裴尧本想等成婚后再碰她,但现在不知怎么回事,今日在御书房外跪着时本想该怎么整治太子,但想着想着,她被吻的喘不过气的模样就蹿了出来,跟着了魔似的,让人好笑…
好像定下婚事后,他才发现,真的想像那日所说,把这个女人禁.锢在身边,每日看着她,每日盯着她,每日囚着她…
一刻不敢耽搁的快速上药,俞寄蓉也快被他逼疯了,快被他灼热的目光给逼疯了…
肩膀和胸口的药膏抹完,裴尧就这么大剌剌的坐下,膝盖上的伤需要脱下亵裤,俞寄蓉感觉压力消失,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去取黛色那瓶。
轻吐口气,转移话题,这样压迫下的情况,她的声线都不稳,“我买了些花,呆会儿回去让人给你送过来几盆。”
这话算是迄今以来对他说过最温柔的了,每次唤她过来都跟打仗似的,弄的头破血流,今日怎么瞧着不对劲…
裴尧没说话,心思沉浮下来,无论前世今生,他都并非是个孟浪之人,未与其他女子有过太多接触,唯有她,怎么都恪守不了君子之道,之前百般隐忍才没彻底要了她的身子,只等成婚那日,提起婚事,她是因为这个改变的吗?
“你不怕我了?”
俞寄蓉轻抬了下眸,还是有些惧意,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说我恨不得你立刻就去死,恨不能立刻就杀了你,但这样回答的后果她尝过太多次,她根本反抗不了。
舔了下嘴唇,感觉有点干,“怕的…”
少年的他犹如魔鬼,欲杀了她泄恨,成年后的他更加恶劣,前几日还说过要折磨她一辈子,这种婚姻让人生不如死。
她整日担惊受怕,怎么会不怕他?
男人稳坐着,俏鼻薄唇,淡淡的股子冷漠,却双眸发亮,“什么花?”
“叫,蜜桃雪山。”
蜜桃?
突兀的咳嗽一声,此时俞寄蓉是蹲下的,仰着头看他,“还抹不抹药了?”
裴尧冷不丁的翘起二郎腿,鞋尖差点踢到她,“回去吧,让承德送你。”
哦?
这就回去了?
太好了…
她站起来,倒映出来的光影晃动,耳侧的金累丝蕾形的耳环呈了种灼灼之华,折纤腰微提步,姿势轻盈,“好…”
颤着心肝回身,想快点再快点走到楼梯处,她看不到身后的男人是何种眼神,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裴尧极其难受的挪了下座姿,垂着的眼睫浓密黑长,鼻端的玫瑰香还没散退,虚虚的蜷了下指尖,语气含着丝急促,“就这么走了?”
女子停下,却未回头。
拢下的背影纤腰撩人,忽而忆起亲手给她戴上玉链子的那日,又挪动一下,“算了,成婚前,我不碰你。”
承德在廊下等着,正在纠结要不要回去睡,毕竟前阵子爷都是要表姑娘陪夜的,今个儿事多,估摸着心情不好,更需要表姑娘的陪伴…
想着呢,就听楼梯上传来一串声音,一抹亮色匆匆经过他跑了出去…
这,这怎么还跑上了?
主子爷没唤他去送啊?
忙去追,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