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之森的夜很冷。
伊莲窝在屋子的角落里,哆哆嗦嗦地想要入睡,但单薄的衣物抵挡不了那刺骨的寒意。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间本是极其温暖的屋子现在一点也不暖和了。
黑漆漆的屋子没有一点温度和光,就像黑漆漆的院子里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除了那些横七竖八穿透老者和伊万身体的粗壮枝干还散发着近乎于生气的味道。
但伊莲不喜欢这个味道,涩涩的,又带了些苦闷,和平时在屋子里闻到的香气截然不同。
“呜……楞……”他喃喃道,把身上那沾满泥土与鲜血的衣服裹得紧了些,“想……抱抱……”
可是此刻,再无人回应他了。
或许原始之森能够回应他,但这片活生生的森林此刻也不过全是缄默,让一切陷入死寂。
伊莲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则例……痛痛……”他记得老者手上的温度,可是他更记得那些水碰到自己皮肤时的刺痛感,“为色么……会痛痛……”
他记得这个仪式叫“赐名”,也记得老者和伊万为自己取名时的郑重,他甚至还记得那些听不太明白却觉得一定是好东西的祝福。可是,在这样的美好之下,他却格外的痛苦,痛苦到将两个对自己明明很好的人给杀了。
伊莲懵懵懂懂,但他知道自己杀了他们。他记得,那些粗壮的树枝在自己的面前将伊万和老者扎了对穿,他也记得那些枝条喃喃的话语——
“后继者……杂种……坏事做尽……忘恩负义……肮脏……怎么会是他后继者……”
心好痛。这是伊莲此刻最深的感觉。
他不明白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但他只觉得有一股子疼正凿钻他的心,并趴在他耳边低语喃喃:“你杀了他们……你杀了对你那么好的人……你总是杀人……坏蛋……坏蛋……”
伊莲捂住双耳,拼命摇头,像是要把这些话语从脑袋里摇出去,可是不论他怎么用力的摇,这些东西就像是身上的鲜血,怎么都消失不了。
他赌气地松开手,站起身子,哆哆嗦嗦地,赤脚踩着地面,出了房门。
“你们——”他竭力大喊,“咋……不……伊莲!伊莲很腻害!浪你们——活——”
他站在那两具尸体前,骄傲地扬起小脑袋,“伊莲!可以!”手中像是汇聚了什么,一丛一丛的光全都聚集到他的手中,“伊莲!可以!”
那光束很亮,划破夜的统治,划破夜的薄雾,带着极为强大的,光明的力量——
“嘭!”
只此一声,长夜将尽。
原始之森陷入一片青色的火海,连同他们的尸骸,都在这无尽的青色火焰中,消失殆尽。
伊莲呆住了。
他站在火光的中心,一脸愣怔。
“复活?”他不解。
可是,当他想要再一次握住老者的手,再一次握住伊万的衣角时,他突然意识到,一切都已然随着青色的火焰消失在空中,而自己又一次一无所有。
不过造成这一切的是自己。
伊莲只觉得心愈发的痛,但慢慢地却不再痛了。
“伊莲——似小咋总!”他带着最灿烂的笑脸,“咋总——似腻害!伊莲往前走走——浪别人CaoCao伊莲——”
出发了。
浑身泥土与鲜血的孩子。
——
原始之森是无法拒绝带着禁令的伊莲的,无论什么要求,他们都无法拒绝。
就像现在,哪怕树木再怎么不愿意,他们也只能任由这个发情的杂种蹭着树干,发出粘腻恶心的叫唤声。
“嗯~~杂种~~要~~~”伊莲将身体紧紧贴在树干上,一下又一下的摩擦着,“屁屁~要~鸡巴~”
可是没有任何一个性器捅进他的身体,小杂种只能低低地呜咽,“鸡巴~鸡巴——鸡巴~”他的屁xue里已然是汁水横流,空虚寂寞完全蚕食了他仅剩的一点儿理智,“要~树——树杈——杂种要——”
树木的枝条不得不捅进这肮脏yIn荡的小洞里。
“好恶心……好恶心……肮脏……肮脏……”
“为什么会有这么肮脏的东西……”
“他真的好脏……怪不得……怪不得……没有妈妈……”
“创世神的后继者……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么一个脏东西……”
“恶心……”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浪荡的家伙……会是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孩子该有的纯净……他没有……没有……”
“恶心……yIn贱……对不起伊森给他的……名字……名字……”
树枝又粗又硬,明明应该会让这小家伙流血,可是那yIn荡的xue眼太shi太软,几乎让树枝都像是在什么软巢里游荡。
“伊莲~~~~嗯~”他yIn荡的声音在空灵寂静的森林中回荡着。
支离破碎的理智之中,小家伙突然看到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