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汤面做起来简单,只要面和青菜煮熟了就好了一大半,多个人站在厨房反而碍事,所以我拒绝了张然打下手的建议。
我趁着煮面的功夫在另一个灶台上把鸡蛋磕进了锅里,等我把面捞好,鸡蛋也正到火候。
哎,平平无奇卡点小天才罢了。
掐尺等寸的时间让我心情很好,我哼着歌把鸡蛋夹进我俩的碗里,喊张然进来端饭。
张然端碗的时候还夸了一句“看起来不错。”
那是不错吗?那是相当不错好吗!
三个鸡蛋不平均地分在两个碗里,张然理所应当地把鸡蛋多的那碗放到了我面前。
“这碗给你,”我把两个人的碗做了个交换,“没想到你没吃饭,招待不周,给你多加个蛋补偿一下。”
张然看起来有些意外,对我意义不明地笑了起来。
他的表情很欠揍,好像两个鸡蛋是多了不得的事一样。我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目光,转头去拿筷子,一边给自己找补,“别多想,只是我鸡蛋吃多了会不舒服。”
平常吃饭的时候我比较喜欢看个游戏视频下饭,今天有张然在,我就没好意思掏出手机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谁也没说话,只有我们俩吃饭的声音,就连平常爱吹萨克斯的邻居都不知道为什么唯独在今天放过了大家的耳朵。
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明明已经认识大半年了,现在我俩却像两个拼桌的陌生人一样沉默。
好在面已经不烫了,我三两口把面刨进嘴里,说了句“我吃饱了”,端着碗逃也似的跑去了厨房。
水流声很好地掩盖了我的心跳声,正当我一边洗碗一边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的时候,就感觉一双手越过我的身侧,把我笼罩在Yin影中。
“躲我干什么?”张然有些好笑地看着我,把多余的碗放进水池,还顺手关上了水龙头。
“我没……”张然好像并没有真的想让我回答的意思,我刚扭头想否认,他就抬起我的下巴,把我的狡辩堵回了嘴里。
本来顾忌着手上有水,不好蹭到他身上所以才没动,没想到他越亲越深,用舌头把我的口腔征战得片甲不留。我感觉再亲下去就要缺氧了,只好用胳膊肘抵着他的胸膛试着挣脱这个亲吻。
“你干嘛啊,”我觉得自己肯定缺氧了,话说半句喘三句,瞪着他看了半天,脱口而出一句:“脖子好酸……”
嗯,看来脑子也不太灵光了。
张然听了果然笑了,搂着我的腰把我往屋里带。
“碗……”我走之前还惦记着没洗完的碗,被张然带着笑意打断,“碗我一会儿洗。”
我们两个不愧是做了半年爱的人,基本默契还是有的。他把我抱上床的瞬间,我的胳膊已经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往他怀里凑了。
“张然,张然,”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却突然没了底,“我是谁?”
我知道这很煞风景,可是这件事我今天必须搞明白。
张然好像明白我的焦虑,低头轻抵着我的额头,郑重其事地对我说道:“你是沈凌。”
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这才放下了,轻声应了一句“好”。
张然的手顺着我校裤的松紧带往里伸,摸到我已经有些抬头的Yinjing轻轻揉搓。我也不甘示弱,三两下解开了张然的腰带,把那个好久不见的大家伙重新握到手里上下撸动。
张然的手很有技巧性地在我身上抚摸,没来由地,我想起了最近刚背过的《琵琶行》——我好像也变成了一把琴,在张然手下“轻拢慢捻抹复挑”,借着他娴熟的技巧演绎出了不同的声色。
我感觉自己差不多快射了,有些失神地乱喊着什么,双腿不自觉地夹住张然的腰,然后在某一个瞬间,攀上欲望的最高峰。
最近光顾着忙着学习和拍摄,很久没有关注生理问题了。久违的解放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张然拿纸巾帮我把射到外面的Jingye清理干净。
等我终于缓过高chao后的不应期,这才想起来另一件要紧事,“我家里没套。”
“今天不做,”张然拉着我的手往他那处放,又低下头亲我的脖子,“你不是快考试了?”
在床上谈学习真的很煞风景,我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能不能别在这种气氛下说扫兴的话?”
张然倒吸一口冷气,之后又倒在我颈窝里笑,热死吹到我脖子上痒痒的,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不许躲,”张然抽出一只手把我按了回去,又对着肩膀狠吸一口,等到我都感觉有些疼了这才悠哉地松口,“好敏感啊。”
“那么用力干什么,”我伸手摸了摸这出吻痕,“你这是吸草莓呢还是吸大骨棒呢,跟我有仇啊?”
张然可能是被我大骨棒的比喻戳中了笑点,又低头笑了好久。
我说我也是多这一句嘴,他窝在我颈窝笑,气息还是会喷到我脖子上,又好痒。
还没法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