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岩甲虫的冰冻标本装进玻璃瓶里后,我打算回去了,路过居民区时,我看到人们端着烧开的水泼在裂崖边,这个方法只会吓退它们,等水凉了它们依旧会继续蚕食,但是眼下我估计阿诺斯也还没有想出对付这种入侵生物的方法,我知道放任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将是不可想象的,我曾经感受过这颗星球沙漠的炎热,虽然地表的热浪让我几乎崩溃,但是我实在不想看到这样拥有生命活力的星球变成R-1一样的下场。
我拿着自己赢来的钱币买了几个烧饼吃,那是一个人类开的烧饼店,这个烧饼大叔专门做人类吃的食物,跟他聊了一会儿后,我知道这里的人类都是星际战争中各大战役的幸存者,飞行器坠毁后他们没有了回去的方法,奇怪的是他们向母星发送过信号和轨道标,但是没有任何回应。
幸好我和余在坠毁前勘测过这颗星球,这颗星球也许有它自己的保护方式,几乎包裹整颗星球的磁场能够屏蔽星球内外的任何信号,所以无法送出轨道标我并不奇怪,不过我有余这样的技术人员搭档比一般的单兵战士幸运许多,只要找到余,我们还是有希望做出一架飞行器的,尽管寻找材料的路上会有一些艰辛。
我在小街道里逛了很久,直到大家都收摊回家了。很遗憾的是这里除了很多卖饰品的、卖衣服的和卖rou的根本没有我想要的一些能源科技之类的东西,可以见得这颗神秘星球的发展是多么落后,除了rou体进化,他们的生活方式和原始人没什么两样。
回到王庭时,天已经很黑了,这座领地中心的庞大建筑此刻烛火通明,我赤脚在沙石台阶上奔跑起来,风将我身上的金饰吹出叮铃响声,越靠近王庭,我不知为何有点心虚和慌张。
我推开寝宫黄金铸造的沉重大门,一道黑影冲了过来将我紧紧抱住,我一点也不奇怪,阿诺斯这家伙肯定早早听到我的脚步声了,他一定在门后徘徊了很久,金属地板上很凉,阿诺斯赤着脚不知道等了我多久。
翻译官已经回去了,这下子要靠我一个人向阿诺斯解释如何对付岩甲虫了,这偏僻的词汇真让我头疼。
“我的西尔,不要逃走。”阿诺斯的语气听起来可怜极了,我很能理解他,因为当我想到,如果我的爱人离开我再也不出现我该是多么着急。
不……范西尔你在想什么!你将阿诺斯视作自己的爱人吗!?
“西尔?”
我从可怕的遐想中回过神来,感觉到阿诺斯得不到我的回应,已经警告意味的勒紧了我,他像要陷入疯狂般,我毫不怀疑他会毁了我。
我拍了拍阿诺斯的背,像轻拍人类婴儿那样哄着他:“我回来了,阿诺斯。快放开我,我不会离开。”阿诺斯的拥抱让我喘不过气来,作为一个男人我很理解他的心情,可这不是他用这股蛮力把我勒死的理由,我清楚阿诺斯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力量了,这只一根筋的虫子只是害怕我一走了之不再回来。
我不得不承认,阿诺斯既要给予我自由又害怕我离开的样子让我心疼,我生来不是一个固执的人,很容易被一些事情打动,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如果阿诺斯做什么都强迫我的话,也许我日后离开的决心也会异常坚定,或许还会狠揍他一顿,可这家伙偏偏不是这样的做派。
“你需要向我保证。”
老天,就让我这个诚实的男人撒一个小小的谎吧,但愿阿诺斯以后发现不会暴跳如雷把我撕碎吞入腹中。
“阿诺斯,我不会离开你。”为了让这只大蜘蛛相信,我闭上眼将他脖颈拉下来方便和我额头相贴以此来掩饰我眼里的谎言。
阿诺斯愉悦的笑了,他放开了我,直接将我打横抱起向浴池走去,浴池就在寝宫里面,阿诺斯将我身上的钱袋、手环、枪都拿了下来,看到那个玻璃瓶时,阿诺斯反应过来里面是什么后十分生气,他眯着眼睛警告我:“那里很危险,你不该去危险的地方。”
“我没事!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别担心了,首领大人。”我伸着脚丫坐在池边划水,一边用脚趾拨弄池里的花瓣,一边想着反抗阿诺斯不让我去的危险地方。
阿诺斯细细判别我的发音单词,我不确定他能不能完全听懂,但他的表情告诉我他还是不放心我:“我不能失去你,西尔。”
阿诺斯在浴池边抱着我,我在他的怀里是那样娇小,说实话,这差距都让我生出错觉自己是个娇小的需要保护的雌性了。
“我不会有危险的,阿诺斯,我不是还有你吗?”我能在战场上无数次活下来足以证明我不是个明知前方有危险还要愚昧往前冲的蠢货,我很惜命,我不会去做一件注定会走向死亡的事情,我从没把自己当成拥有不死光环的主角。
也许是我的依赖取悦了阿诺斯,这家伙动情的看着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喉结。
我心里暗道坏了,可阿诺斯的裆部已经诚实地支起了帐篷,这只虫子抓着我的手伸进了他的睡裤里,低哑的向我诉求:“它需要你。”
阿诺斯将我抱起朝向他,我被迫跪坐着,手掌局促地不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