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凌霄不仅对燕然堡垒的军医院熟悉了,也对乘坐哨兵的协同行军熟悉了。
当初艾尔肯那句“你还想骑我?”无疑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脸,但凌霄明智地选择了遗忘。
风依然很冷,雪刮在脸上依然很疼,但因为这次的发烧其实是过敏反应,所以凌霄恢复得更好,也就敢在回去的路上稍稍抬起头来。
艾尔肯和阿扎提的速度很快,两侧的松林和雪景快速地后移,成了模糊的让人想吐的一团团影子。但往远方看去,绵延的松林已经不是绿色,而是静美的黑色,在黑色的松林上方,却是白与黑,银与蓝交织融会的连绵雪山,和一片蔚蓝无比的天空。
凌霄忍不住“哦~”地惊叹了一声,随后感叹道:“太美了……”
似乎听到了凌霄的话,艾尔肯长嚎了一声,悠长的狼嚎为这美景更增添了一份动人的野性。
他是在应和我吗?凌霄心里微微一暖,随后就被迎面拍过来的一根松枝打到了脸上,松枝上的雪花也全都糊在了他的脸上,钻到了脖颈里,凌霄冷得打了个哆嗦。
艾尔肯绝对是故意的,因为他甚至特地放慢了速度,免得跑得太快,相撞的力度太大,那这就不是恶作剧,而是让凌霄实打实挨上一鞭了。
所以更可气了,他明明心这么细,却用在干这种坑人的事情上。
似乎觉得太好笑,艾尔肯甚至停了下来,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长长的狼吻都露出了尖尖的牙齿。
他妈的,原来狼真的会笑,还笑得这么贱!
阿扎提露出牙齿,凶凶地发出低吼,抬头去咬艾尔肯的耳朵根。
艾尔肯嗷呜一声,声音都叫的小了,一听就很心虚。
随后两只狼再度狂奔起来,凌霄气得伸手去抓艾尔肯的耳朵,毛茸茸的狼耳朵又大又软,但毛却有些硬扎扎的,很密实,凌霄的手一抓,耳朵就抖动了一下从凌霄手里钻了出去。凌霄又去抓,艾尔肯边跑边摇头,还像马尥蹶子一样蹦跳起来,凌霄被这么一颠,只能无奈作罢,气得拍了艾尔肯的后背两下。
因为上午出来的晚,所以这次没法一气儿赶回哨所,三个人在林地之中休息,一起吃午餐。
停下的时候,两个哨兵首先要变回人形,因为跑了太久,两个人变回人形之后,身上都是热汗,甚至在雪地里有点蒸腾的感觉,身体周围的光线都有些摇晃,好像阳光和雪景在他们周围都被扭曲了一样。
这样的热度和汗水,让两个人没法穿衣服,只能坐在背风的位置先缓和一下。
让凌霄有些尴尬的是,也是因为体力消耗很大的缘故,两个人坐下之后,鸡巴反而渐渐硬起来了。
艾尔肯大喇喇地盘腿坐着,鸡巴直挺挺地翘着,都快够到他胸口的纹身了。倒是阿扎提,侧身支起左腿,右腿曲着,右脚搭在左脚边,双腿对鸡巴有点遮挡的意思。
今天在医院里,通过那番编瞎话的试探,凌霄终于确定第一天的人,是阿扎提。阿扎提一定是因为第一天的表现有些羞耻吧,所以才有点遮遮掩掩,不像艾尔肯,不仅大喇喇地露着,那眼神,似乎还有点挑衅凌霄,看凌霄敢不敢看似的。
凌霄毫不示弱地瞪回去,用眼神不屑地看了艾尔肯的鸡巴一眼:“大白天遛鸟嘿,耍流氓嘿,臭不要脸嘿。”
“滚蛋!”艾尔肯悻悻地,干脆拿起垫在身下的衣服的袖子,拉开袖口套在了自己的鸡巴上。鸡巴把袖子顶起,看起来更奇怪了,甚至有点搞笑。
凌霄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艾尔肯一副你爱笑笑爷无所谓的得瑟模样,掏出匕首,撬开了带着的罐头,用刀剜出来一块直接就着刀尖吃了。
狼牙峰就没有擅长做饭的,所以也没带什么需要烹饪的食物,只有面包、咸菜和rou罐头。
这些东西不好吃,还难咽,带来的保温水壶里的水,现在已经接近常温了,等回到哨所,水就会变得冷冰冰的,现在倒是刚好能用来下饭。
“凌霄,你为什么会来狼牙峰?”边吃饭,阿扎提边闲聊似的问道。
凌霄抬头瞥了他一眼,嘴角勾着笑了:“之前参谋长不是说了,分配的时候,燕然堡垒说北方边防有个刺儿头哨所,需要一个本事够强性格够硬的向导,特地到国防大学把我要来的。”
“那你可以选择不来啊,为什么要来呢。”阿扎提问的是凌霄内心真正的原因。
凌霄抖着肩膀笑了一声,笑声里有点无奈,他晃了晃手里的面包,这种部队特供的大面包没什么特殊,就是个量大管饱,油糖足料,好吃……冷不丁吃很好吃,顿顿吃就很难下咽了:“你知道从小到大我吃过多少这种行军干粮么?”
“我爸妈都是部队的,俩人都是那种特别军人的军人,都是一路在部队摸爬滚打的,小时候俩人忙得顾不上做饭,就让我吃这些军粮,各种类型各种口味的军粮我都吃了个遍。”凌霄狠狠把面包掰开,把午餐rou夹到里面大口吃着,“他们俩对我从小就是军事化管理,知道我是向导没乐疯了,别